“你为什么拿着祈诺的镰刀?!”
钱彤彤时刻警惕着,床底下的徐纪舟也不敢出来,现在是敌是友还未知。 听到这个名字,清洁工眯了眯眼,舔了一下尖牙,满满的凶狠。 见到她这样,钱彤彤心都沉了下去,“你不会把祈诺吃……” 话还没有说完,一抹身影出现在门口,祈诺柔柔弱弱的站在那里,担忧地问道:“你们都没有事吧?”
钱彤彤看了看清洁工,又看向祈诺,满脸的疑惑。 祈诺立马解释道:“是阿姨愿意帮我啦,她人很好的,告诉我很多重要的事呢。”
清洁工:“……”不是我,我没有。 清洁工转身看着祈诺,幽幽地说道:“你这样乱传谣,我是会受处分的。”
钱彤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阿姨你也有上司啊?”
清洁工,清洁工不说话。 胆小的徐纪舟这才从床底爬了出来,他眼睛一直盯着半死不活的老板身上。 白昼将床单拧成了一股绳,将老板紧紧地绑了起来,丢在一边。 祈诺的目光落在老板身上,突然说了一句:“害死人的,老板也有份。”
“是他也强`奸了那个女人吗?”
徐纪舟道。 “是为了钱,对吗?”
这句话是白昼说的,帽沿下,漂亮如宝石般的眼睛闪过一丝光。 祈诺看着白昼,脑海里闪过昨天看到的那双眼睛,她眼帘颤了一下,“是的,其实她并没有多少钱,钱多的是那几个想息事宁人的男人,他们许诺,下山之后,会让人往老板的卡里打十万,清洁工也有份,拿了整整五万。”
“对他们来说,那只是一个陌生人,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见面,怎么可能比得过实实在在的金钱呢。”
徐纪舟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他看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老板以及清洁工,内心感叹万千,这就是他们的报应么? “所以那个女人就是我们要找的无罪者?!”
钱彤彤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答案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祈诺却是摇了摇头,“还有一个人。”
钱彤彤愣了一下,“谁啊?”
“那个女人怀孕了,应该有4个月了。”
“怀孕了??”
钱彤彤说到最后,差点破音,她缓了缓,有些气不过,“虽然我知道这只是游戏,但是我还是得骂一句,他们也太不是人了吧!”
这时,清洁工走到祈诺身边,目光幽怨,“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可以还给我吗?”
祈诺笑眯眯的,“不可以哦,要是阿姨你临时变卦了,我们可就拿你没有办法了。”
清洁工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她从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憋屈的时候,见过她的玩家,要不就是被她吃了,要不就是把她杀了,这个祈诺,她是吃也吃不了,想死也死不了,现在还要受人控制,帮助这个玩家做事!! 徐纪舟好奇地问道:“祈诺,你拿了她什么东西啊?”
“一点点钱而已,没什么的。”
“哦。”
钱彤彤微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祈诺,她肯定不是新玩家,说不定还是这游戏的深资玩家,人家装柔弱只是为了好玩!有了这个想法,钱彤彤看祈诺的眼神是彻头彻尾地变了。 “所以,无罪者是一个还未成形的婴儿?”
祈诺及时纠正白昼的话,“白昼哥哥,4个月,婴儿基本已经成形了哦。”
白昼微微颔首,“抱歉,没有这方面的常识。”
“术业有专攻嘛。”
钱彤彤松了一口气,一阵疼痛袭来,她才想起来被砍伤的胳膊,此时已经麻木地抬不起来左胳膊了。 祈诺也注意到了,她态度十分友好地对清洁工说:“阿姨,这里应该有急救箱吧?”
她的眼睛圆圆的,嘴巴微微上扬,真是毫无威胁力可言。 但是清洁工怎么都说不出没有的话,只默默地下了楼,又默默地提着一个急救箱进来,神色不耐地丢在了床上,而后站在一边,恶狠狠地看着地面,心里画着诅咒的圈圈。 几人帮着处理钱彤彤的伤口,一切都很好,除了药品都是一年以前的,但好歹是处于过期临界,还是可以用的。 钱彤彤疼得脸都皱在了一起,但应是一声都没有吭。 白昼见这里没有什么危险的,便提着只剩一口气的老板回了自己的房间。 祈诺包扎好了钱彤彤的伤口,笑着和清洁工走了。 钱彤彤的房间也不能用了,她和徐纪舟又转移到了原本是刘晓梦的房间。 游戏第四天,安全通过。 游戏第五天,5月22日,徐纪舟甚至还煮了一个麻辣火锅,顺便还找一找第三个头颅,餐盘是清洁工收拾的。 直到游戏第六天晚上,奄奄一息的老板突然暴躁了起来,嘴里一直念叨着:“她来了!她来了!”
白昼坐在他面前的床上,“她来了会怎样?”
“啊啊啊,杀了我,杀了我吧!”
白昼皱了一下眉,所以,这关的大boss是她么? 这几天,徐纪舟和钱彤彤睡在一个房间里,聊了不少,从小时候的趣事到对黑心老板的吐槽,越聊越多,彼此都觉得投缘极了,甚至还约定明天游戏结束之后,就约着一同去吃火锅。 “彤彤,明天离开的时候,你就把你的电话号码说一下,我对数字一向很敏感的。”
“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啊。”
钱彤彤的脸隐藏在黑暗中,顺滑的长发垂落至床边。 徐纪舟仰躺在铺的软软的被子上,双手曲着放在脑后枕着,他一条腿弯曲支在地上,另一条腿就高高搭在膝盖上,时不时晃一晃脚,“现在不行啊,我怕我又被吓到了,保不齐会忘记的。”
他闭着眼睛,殊不知床上的钱彤彤已经坐了起来,黑色长发遮挡住了她的脸,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恐怖。 “你喜欢我吗?”
“啊?”
这话问的徐纪舟脸咻的一下就红了,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这么直白的吗?你确实是我遇到的最与众不同的女孩了,喜欢……其实是有一点啦。”
他说的很含蓄,毕竟来日方长嘛。 钱彤彤猛地站了起来,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长发下,她红唇轻启:“一点是有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