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尖叫声似要冲破天际。 妇人想抬手摸自己的脸,但是全身上下迅速僵化,她的胳膊在半空中无法动弹,皮肤皱褶消失,变得光滑细腻,肤色更是比墙面还要白。 一个穿着裙子的模特站在镜子面前,镜面映出张着嘴巴的模特。 小薇腿一软,倒在地上,呆呆地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就一间房了,我们先来的,自然是我们住。”
乔知鱼挡在门前,有点强势。 女学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都是女生,挤一挤也没什么事吧?”
“不行不行,我们又不认识你,万一你有什么企图呢?”
乔知鱼警惕地望着女学生。 旁边的门忽然开了,蒋云尔探出半个身子来,对女学生说:“我一个人,要不你和我一起?”
“谢谢。”
女学生看了乔知鱼一样,而后默默地去了蒋云尔的房间。 乔羡鱼小声说道:“姐姐你真厉害。”
乔知鱼摸了摸乔羡鱼的脑袋,目光幽深,笑着说:“谁也不能插足我们。”
一间房间里,一位男人正坐在床上,望着手里的空鼓发愁,他叹了一口气,目光一移,就看到了靠近房门口的地板上出现了一张白色的小纸条,上面还写着字。 他扭头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妻子,妙曼的身姿迎着橙红色夕阳自顾自地起舞。 五年前起,她就已经这样了,有些疯魔。 男人捡起地上的纸条,待看清上面清秀的字后,他脸色剧变。 上面写着:其实做鼓面,人皮是最好的选择,沙滩外那个老人已经活不了了。 他不知道写这个纸条的人究竟想干什么,但是这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那个老人看起来快六十岁了,从游戏开始一直转到现在,应该早就死了吧,这样的话,也算是物尽其用,可是……男人低头看着自己无力的双手,多么干净啊,但是沾上了血,就回不了头了。 “萌萌。”
跳舞的女人听到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渐渐停了下来,朦胧的目光逐渐变得有些清明,“觉之?”
刘觉之快步走到许萌面前,“萌萌,帮我一个忙吧?”
许萌看着刘觉之的眼睛,不禁有些沉溺。 “外面那个老人肯定死了,你去帮我将他的皮剥下,”刘觉之猛然想起了什么,眼睛里出现了一抹狠厉,“就像五年前你做的那样。”
许萌瞳孔骤缩,她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要拒绝。 “萌萌!”
男人的声音不禁拔高了些,“你想失去我吗?!”
“不!”
许萌一把抱住了刘觉之,“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绝对不会!”
“那你现在就去吧,为了证明你的真心,将外面那个人的皮送给我吧……” 老人不停转动着,脚下已经出现了一个坑,鲜血不停地从他的五官流出,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块尖利的石头,正一步一步走向他,她眼前的老人似乎在不断变幻着,最后竟变成了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小女孩张开手抱住了笑眯眯的刘觉之。 许萌的表情猛然变得狠厉起来,她举起手里的石头,直接就砸向了老人的tou,红色液体迸溅到了脸上,女人却丝毫不在意,继续挥动着手,直到身下的人不再动弹,许萌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许萌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太阳还未完全消失在天际,许萌却已经拿起了一张完整的皮,这张要差远了,却又很快就消失了。 处理好了之后,许萌欢天喜地地跑了回去,殷勤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刘觉之。 “萌萌,你做的很好。”
沙滩外,一个人影正轻盈地旋转着。 翌日同一时间,有几个人已经早早围坐在地上,清晨的风带着咸咸的气味吹过每个人的脸上。 “老师?”
女学生环看了周围,满脸的急切:“你们有看到我的老师吗?”
乔知鱼说道:“他不是一直搁那转呢。”
女学生的目光移到了刘觉之和许萌身上,那个男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用衣服裹着的圆圆的东西。 刘觉之看了回去,“你别看我,我不知道。”
女学生幽静的目光挪到了靠着男人肩膀上的那个女人,她看上去有些恍惚,好像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乔羡鱼打了一个哈欠,“姐姐,怎么还有好几个人都没来啊?她们可真不守时。”
“是呢,上帝会为他们降下惩罚的。”
祈诺从台阶上一下就蹦了下来,她身上穿着白色的纱裙,露出了纤细白皙的小腿,她心情极好地打着招呼:“早上好,见到各位我真高兴呢。”
虽然没有人应,但她并不在乎,自娱自乐这事,她最在行了。 白昼在她后面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外套。 “小诺,她又在哭了……”池棠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无奈地走了出来,小女孩将头埋在池棠的颈脖处,小声啜泣着。 闻言,祈诺耸了耸肩,“我又不会哄娃,再说了,这可是你非要去救的人,你可别找我。”
白昼递给了池棠一个棒棒糖,声音十分平淡,“给她吃。”
“这样可以吗?”
“试试。”
说完,白昼就走到了祈诺身边,他向她递给了手里的外套,声音轻轻的,“披着吧,早上风大。”
祈诺毫不客气地接过,撩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她嘴角弯弯,娇滴滴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哥哥真体贴呢。”
白昼微垂着眸,遮掩住了他的神情,只是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池棠坐了下来,将小薇放在自己腿边,小女孩正吃着手里的棒棒糖,眼睫毛上还带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池棠记起了昨天白昼说得那个人,于是目光在场上转了一圈,这才注意到了有一个身形消瘦的青年,他坐在边上,弯着脊柱,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沙子,整个人看着很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