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晚上,几个人都觉得疲倦。看季如意已经不再发生呕吐之类的状况了,越理才跟着白颜睿回到了房间去。
回到房间里的越理还是觉得坐立难安,忍不住拉着白颜睿一顿发问:“小白,那个毒严重吗?季姑娘不会有事吧?”
“不会,不会,不会!”白颜睿揉了揉太阳穴,耐着性子道:“我像是看不好这种小病的人吗,更何况那种没名没姓的毒我见过不知道多少,你是有多不相信我?”
“我……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有些担心季姑娘的身体而已。”越理坐在床边,叹了口气,道:“怎么会有人对季姑娘使毒呢,当真是人心险恶。”
这小村子看起来并不大,本该和睦相处的乡亲们之中,竟然还有这种居心叵测之人,当真是让他感觉到一阵后怕。
“你说的没错。”白颜睿居然对他点了点头,轻声道:“不论出于何种目的,用毒都是十分令我不齿的。”
他已经行医多年,看过的毒也不少。但也是因为见得多了,所以才越来越厌恶,越来越觉得用毒之人心肠也是多么的恶毒。
看到他略带沉重的话语,越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安慰道:“季姑娘没事就好,我们早些休息吧。”
折腾了这么一晚上,除了隔壁房间的几个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外,几个人都带着疲惫入了睡。
本来打算第二天就走的越理因为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改变了主意。不仅早起给大家做了早饭以外,还打扫了下院子。八壹中文網
白颜睿倒是对他这副勤劳样子感觉很不解,自个儿懒洋洋的坐在葡萄架下,调笑道:“你干嘛这么尽心尽力的干活,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季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越理完全没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问道:“小白,季姑娘什么时候能醒啊?”
虽然说他知道白颜睿的医术确实很厉害,但眼下这情况他也没办法不担心,就总忍不住想要多问几句。
“都说了不是什么严重的毒,不会有事的。”白颜睿靠在桌边,眯了眯眼睛,道:“正常情况的话,应该今天就能醒了。”
他可没有越理这么悠哉,他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目前他唯一跟越理共通的一点,可能就是希望季如意赶紧醒过来吧。
说不上是担心什么,毕竟她要是出了事自己的枸杞子不也就没有下文了吗?这可是万万不行的。而且她早点醒过来的话,他也就能赶紧把事情问完了,不用继续待着这里。
就是因为担心着枸杞子的事情,所以他才把自己随身带着的那瓶,平时都不舍得用的回清丹都拿出来给她用了。
他心疼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黑瓶子,心里盘算着季如意用了他这么贵重的东西,那么再要一倍的枸杞子也不为过吧?
傍晚时分的时候,季如意终于悠悠转醒了。
她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头还疼的厉害,她先转动着眼珠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还是在房间里,不过房间里没有人。
谢大牛呢?她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干哑到说不出话来了。
正在她回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的时候,这时有个脚步声由远及近的来到了床边,她一抬眼就看到了谢大牛那张有些憔悴的脸。
“娘子?”谢大牛看到愣愣盯着自己的季如意,赶紧把手上的药放到桌上,跑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娘子你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季如意近距离的看他,才发现虽然自己才睡了一天的时间,但谢大牛的眼下已经有了一片淡淡的乌青。
她摇了摇头,忍不住抬起有些没知觉的手来摸摸他的脸,心里了然。他恐怕是因为自己的昏迷,而没有好好睡觉吧?
谢大牛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对她露出个安慰的笑容,道:“我没事,娘子肚子饿不饿?要是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说完便扶着季如意起身,垫了点东西在她背后,能让她舒服点靠着。她靠在床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看她的这个手势,谢大牛以为她是渴了,赶紧去倒了一杯水过来喂着她喝下去了。
但是喝了他端过来的水,季如意还是感觉自己发不出声音,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发不出声音来?难道是因为自己那天晚上求救喊得太大声伤到了嗓子,再加上昏迷导致的吗?
想到这里,她又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说不出话来,只能是暂时作罢。心想着,可能是因为自己伤到嗓子了吧,兴许再养养就好了。
抱着这种想法,她也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正本来又不是什么大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谢大牛看她不说话,便也以为是没什么事了,去旁边的桌上取了药给季如意喝了。然后小心的拉过她的手,帮她开始涂药。
她手上那些伤口的周围还是有些泛紫,但是比昨天晚上的要好了许多。白颜睿的药果然还是挺有效的,这么快就能看得出变化。
季如意看着自己的手,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这不是她清明那天不小心打碎了个碗,收拾的时候弄到的伤口吗?
她记得当时明明是很小的伤口,所以她随手止了血就没再管了。怎么现在她手上的伤口有点不一样了?本来并不严重的伤口,这时候看起来都有些吓人的样子了。
谢大牛低头认真的给她上着药,嘴上不住的试探道:“娘子手上这伤口,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呢,为何瞒着不告诉我?若不是白大夫给我看,我恐怕要一直被娘子蒙在鼓里了。”
可惜季如意没办法开口安慰他,只能沉默着看他继续给自己上药。同时对听到白大夫这个称号,感觉到有一丝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