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理发着愣,在思考怎么说能够挽救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秦浅那边却一把将木盒子抓在了手心里,想了想,轻声道:“要不这样吧。作为回报,要是以后越公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尽管来秦将军府找我。”
别的她也帮不了忙,也许帮他当个打手还行?秦浅一边想一边打量着看上去没什么武力值的越理,忍不住埋头笑了起来。
本以为按照越理的性子会推辞说不用的,结果他这次却思考了一下,问道:“去将军府……就能找到秦姑娘吗?”
他脾气很温和,很少跟别人起冲突,也没有学过武功,自然是比不上秦浅厉害的。
所以秦浅说出了这个话,倒也是有几分立场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感觉不想反驳了。
“对啊,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都在将军府的。”秦浅笑的开心,又露出自己那颗可爱的小尖牙,眨了眨眼睛:“实在不行你就说找秦剑,他平时在府里都是给我当传话筒的。”
“好,我知道了。”越理点了点头,也露出个笑容,随口道:“想不到秦大小姐这么讲义气,真是意外。”
“我可从来不骗人的啊,说一就是一,绝不反悔。”秦浅提到自己的信用就立刻严肃了起来。
想了想她又伸出自己的小拇指,道:“来,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拉钩。”
看着秦浅伸出来的手,越理愣了一下,但却没有接。他还没想到秦浅居然这么不拘小节,说着就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他眼神放在秦浅那张好看的脸上,她姣好面容上洋溢着激动跟开心。
“啊,我又忘了这个是不合礼数的了……”秦浅看到越理的态度才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她又有点得意忘形了,忘记了娘亲教过她,作为将军府的大小姐,是不可以跟旁的男子像这样子太过亲近的。
秦浅叹了口气,刚想把手收回来,却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头被人强行勾住了。
她愕然抬头,发现越理正看着他,轻声道:“好,拉钩。”
“那我们是不是就是好朋友啦?对吧?”秦浅发现越理居然跟自己拉钩了,一下就喜上眉梢,高兴了起来。
她勾着越理的手指没有放开,看上去很开心。
秦浅平时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总对她说教的人了,什么不该干这个不该干那个的,她每次一听到就觉得脑袋乱糟糟的。
她太过直肠子,也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总要遵守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礼数。
虽然她能理解有些东西出于大户人家的礼节,是必须要去做的。但是一到出嫁或者交朋友这种事情,她就觉得有些不乐意了。
越理也算是比较少见的那种人了,对着她的时候并不罗嗦,而且人又特别的好玩。
虽然……他这个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点别扭。秦浅想起一开始死活不愿意用她药膏的事情,觉得他真的十分有意思。
但秦浅还是觉得他是个很适合做朋友的人,毕竟他说的那句希望自己能放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真的让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从来没有任何人这样鼓励过她,第一个是季如意,第二个就是越理。
“嗯,是好朋友。”越理点了点头,轻声肯定了她的想法。
这会儿季如意本想推门出去收茶碗顺便叫两个人进屋准备吃饭,却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了这副画面。她愣了一会,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这个画面好熟悉,她跟谢大牛好像也这样约定过。
可是……
季如意歪着头,有些不明就里。她跟谢大牛可是夫妻,他俩这是在干嘛?难道也是约定了什么事情吗?
她一瞬间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好想上去问问他们在干什么。
但想到自己这样的话很可能让两个人跟自己就地绝交,她只能暗暗的压下心里的八卦之魂,心想以后悄悄试探好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她别过头,抬手敲了敲自己身旁的门板,扬声道:“咳咳,可以吃饭了。”
两人的反应都是极快,听到季如意的声音,赶紧收回了各自的手。季如意从门后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背着手,像被抓到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
“外头多热啊,赶紧进来吧,一会儿就能吃饭了。”季如意笑眯眯的对两个人招了招手,看上去就跟刚出来一样。
“来了来了。”秦浅先应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越理,眨了眨眼先跑进屋去了。
季如意看她进去了也没着急,站在门边等到越理慢悠悠的走过来,随口道:“我看秦姑娘刚才笑那么开心,你们说了什么呀?”
越理其实也是在勾着嘴角的,只不过季如意没点破,也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发觉出来。
“啊?没,没什么。”越理赶紧敛了笑意,想了想,对季如意道:“刚才我跟秦姑娘道了个谢,我的肩膀现在感觉好多了,多亏了她的药膏。”
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加上眼底依旧没有散去的笑意,季如意摸了摸下巴,心里冒出一句话来。
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
但越理也没多跟她解释什么,摸着自己的手指,径直的进了屋。
她看向越理挺直的背影,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啧,事出反常必有妖。”季如意的嘴里嘟囔着,快速跟上了前面的脚步。
饭后就是各自回家了,只不过临走前秦剑又上演了一出鬼哭狼嚎。
他抱着谢珩的胳膊不肯放手,似乎在经历什么生离死别一样。
季如意还能听到他嘴里还在对着谢珩大喊,声情并茂:“谢珩!你下次一定要教我啊!下次我来找你,你千万别忘了啊!知道没!”
谢珩:“……”
看着被秦浅强行给拖上马车的秦剑,谢珩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包子真的是傻的可爱。
沈肆显然也对秦剑感觉到无奈,这会儿看到他被塞上了马车,便偏了偏头,对谢珩问道:“他为什么这么粘你,你上次干嘛了?”
谢珩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我没干什么,就是带着他从破庙跑出去了。”
路上再顺便放倒了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