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微微一笑,瞬间迷煞了在场众多的年轻男子。
大师兄看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
只见江火手中现出铜钱,摆弄着,一会撅嘴,一会歪头皱眉。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想看她会做出什么惊艳的动作,但等了许久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动作。
众人就那样盯着江火盯了许久,想要看出其中的细节,但是发现过了一刻钟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江火还在摆弄着铜钱,渐渐的,便有些人的脸色开始鄙夷起来了。
在主座上的掌门,只是一开始的时候看着江火,但最后,却是看着自己这边的人,便看到了那些带着鄙夷和嘲讽的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江姑娘,你到底会不会阵法啊,不会是把文乐师弟骗了的吧。”
“是啊,像你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为什么要骗人啊?”
“不会不丢人啊,来者是客,我们依然会好好招待你的。”
少数人:“……”
只见掌门伸手拿起一颗提子,准群的投向江火的铜钱,提子掉落在地上。
众人便看到正举着杯子要喝酒的江火,江火一笑:“献丑献丑……”
掌门哈哈一笑:“江姑娘真是有趣。”
“掌门过奖了。”江火举着杯轻轻一揖。
刚才出口的那些人瞬间羞愧了脸,包括没有说话的大师兄。他竟然没有看出那是阵法,这种拟人的阵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呢,看来这姑娘的确是有些实力的。
大师兄举起酒杯:“江姑娘,在下敬你一杯,今日未能破到你的阵,看来是我占下风了呢。”说完便一饮而尽。
“大师兄客气了。”江火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真是个爽朗的姑娘。
宴会便在说说笑笑中结束了。众人散去后,文乐又叽叽喳喳的说着江火有多厉害了。
“老大,你看那三师兄,哈哈,他还以为是你不会呢。”
“连大师兄都没有破到你的阵法,老大真厉害。”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江火出声,瞪了他一眼。文乐只好闭了嘴,二十五在一旁偷笑,文乐下意识想转过头说她,却在看到二十五那张因为喝了酒而红红的脸,竟羞涩的扭头了。
文乐带她们到一处幽静的厢房中安顿后,便离开了。
不一会便带着许多好吃的,还有几坛小酒。江火一看,哈哈笑着:“你小子真会孝顺。”
这山中的酒不得不说,还真是美味啊。虽然比不上宫廷中珍藏的美酒,却有一股小农家子的岁月悠长,能品出不一样的味道。
这下,文乐带来的便是好几坛,还附带解说道:“这是我掌门师父亲自酿的美酒,叫极家酿,我师父宝贝的紧,我偷偷的拿来了几坛给老大您,嘿嘿~”
江火白了他一眼,真会油嘴滑舌,不过这酒,倒是真不错的。
月色有点清凉,厢房的庭院中,一石桌,一松柏,倒是简单的雅致。对酒当歌,对月当相思之人,此情,此境,当得上自己对漓江的绵绵之情。
一饮而尽杯中酒,江火双眼迷离,脸颊微红:“好酒,好酒,即便是难解千愁。”
放下杯子,又斟满了一杯,对着一处无人的角落:“来了就现身,躲着算什么?”
被发现了。
大师兄有点窘迫:“江姑娘,你别误会,师傅让我瞧瞧是谁拿了他极家酿。”
“原来是大师兄啊。抱歉抱歉,这酒原来是掌门师父的呀,那你把剩下的拿回去吧。这开了的,待我明日像掌门师父配个不是。”又对着月亮一饮而尽。
“江姑娘,女孩子还是少些喝酒好,你喝了这么多,怕是有伤身体。”
“不怕,无酒不尝,有酒当尽欢。”
“那我陪你喝好了。”
大师兄坐下,也端起酒杯,斟满了酒,一饮而尽。“待喝完这坛酒姑娘便快休息去吧。”
“良辰美景,把酒言欢。这等好时好日,错过就不太美好了。”
“姑娘说的极是。这山中景色一年四季大致都是如此,如果姑娘喜欢,可以长久的住下来的。”这般说着,粗犷的汉子显露出了温柔的一面,脸色微微的发红。
江火歪头:“大师兄刚才说什么?”
呃,大师兄此时也不好意思再说一遍,只好倒了又倒,喝了又喝那余下的一小点酒,待江火赏月回过头来,酒呢?
“酒已经喝完了,姑娘快进房休息吧。”大师兄站起身,酒量差的他已经开始迷糊了。
江火眯着眼看他,罢了!
“今晚也算尽心了,多谢大师兄相伴。”说完便朝大师兄一揖,转身便回了房间。
江火扑到在床~上,趴着便入睡了。
还站在庭院中的大师兄,抬头望月,月光下的背影有些萧瑟。
第二日,江火醒来时,头犹如炸裂般疼痛。
这宿醉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咚咚咚。
“进来吧。”江火睁开眼,看到一袭粉色衣裳的妙龄女子踩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淡淡雾气的茶:“江姑娘,这是醒酒茶。”
女子娇俏的模样十分的动人,浅浅的笑着,酒窝若隐若现。
“谢谢。”江火捂着头坐起身,将茶端到江火跟前。
“我听大家说新来的客人,就是江姑娘您十分的美貌,一见果然是如此呢。”说着便睁开了眼睛,也不忌讳,把脸凑近来看着她。
“连刚睡醒都是这么美。”眨了眨大眼睛,少女嘟着嘴。
“文乐哥哥喜欢您这样的吗?”
虽然被盯着不自在,但是江火能适应这样被人瞧,但是最后这句话却让她差点呛到了。她抬起眼看少女,少女皱着眉,期待她的回答。
江火低头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后,才对着少女摇了摇头。
“那真是太好啦。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向露,你可以叫我小露或者露露。”扬着笑,脸上的酒窝便浮现出来了,清纯动人。
江火心想到,可怜了这如花的小姑娘了。
喝了醒酒茶,便感觉好一些了,随意的拾掇了一下,江火推开门走了出去。
呀,空气真好,江火伸了个懒腰,舒适让人想要叫出声。
远处的松柏下,依旧一袭白衣如雪的钟安哲慵懒的坐在石椅上,微侧着身,单手托着下巴。美的犹如一幅山水画卷,只是那脸上的面具实在是煞风景。
江火走上前去:“早上好啊。”
钟安哲:“嗯”。
江火抿抿嘴,眼睛乱瞟,似随意的走到钟安哲的身后,再伸手一抓。
落空了。
眨眼睛钟安哲已经坐到对面去了。
江火撅嘴,坐下。“整天戴着面具,指不定那一天就成了你的脸了。”
钟安哲的嘴角在面具下抽了抽。
“老大!”文乐高高兴兴的跑了过来。
“看你这一脸乐的,有啥好事情啊。”江火也学钟安哲侧着身托着下巴。
“众人都在猜测你能不能赢得过大师兄,都在赌我会不会被逐出师门呢。”还一脸兴奋的述说着。
江火愣的下巴差点掉了:“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大家都赌大师兄会赢啊,我压了你,肯定能赚满钵。嘿嘿~”
“我咋不知道你这么贪财!快说在哪里,帮我也压一点。”江火也笑的一脸财迷样。
“咦,二十五呢?”文乐四处张望:“来了好一会也没有看见她。”
“我去看看。”江火站起身,又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哎呀,真舒服啊。”说着扭了扭脖子,如少女一般挥着手臂,朝二十五的房间走去。
钟安哲宠溺的眼光目送着她。
江火来到二十五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二十五,你醒了吗?”没有回应。江火又敲了几遍,还是没有回应。
江火微微皱眉,一用力便将门推开了,只见床~上包裹着一条状的物体。江火走过去,看到二十五正将自己抱得紧紧的,只露出小半个头。
脸上红通通的,“二十五?”江火唤了一声,二十五没有反应,江火便伸出手试探了一下二十五的额头,条件反射的收回,天啊,好烫!
“钟安哲!”
远远的便听见江火的叫声,紧张又焦急。
钟安哲和文乐同时都心中一紧,钟安哲已飞身到了二十五的门口,走了进去,随后文乐也到了,看着钟安哲在帮二十五把脉。
钟安哲皱着眉,探了许久,才放下二十五的手。
“怎么了?”江火看着钟安哲,他神情被挡住,但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气息的变化。
“很严重。”钟安哲话一出,门口的文乐心跳骤停,跑进房间,看着二十五发红的脸庞:“太医,你说二十五她怎么了?”
“她脑海中的淤血没有好。”顿了一会,钟安哲又说道:“位置很刁专,所以……”
“所以怎么了?”文乐的语气中透露着紧张,微微颤抖。
“如果药理不能治好的话,那她的时间就不多了。”
文乐的腿一软,后退了两步才没有跌坐在地上,这不是真的。“太医你快开药方啊,我这山中的药材不少,就算没有我也会拼了命的去拿,求求你,能不能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