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皱着眉。
四周的大雾渐渐散去,荒废的院子变成了一个虚无的空间,江火渐渐地看到现在阵中的黑衣人。
他站在角落里,看着她。
眼神!是他!
江火的心中仇恨升起,握着匕首就朝黑衣人走去。
但黑衣人在角落里纹丝不动,江火还未走到他面前,便见他的眼神闪着狡猾。
江火抬手匕首一划,切断了那条冲向她的藤蔓,又旋身砍掉两边的,脚上的却来不及,被缠住了,藤蔓一拉,她的身体一下子失去重力。
将匕首插在地上,江火才没有扑在地上,并且借力拉住了藤蔓。
江火抬头,看角落里的黑衣人,他站在原地,但是手上却一直在动。
脚上的藤蔓还在拉着她,又从旁边窜出两条缠住她的手。
黑衣人在她面前发出了阴恻恻的笑声,只见有一条藤蔓出现在江火的面前,没有攻击,只是在她的面前摇摆着,仿佛随时就要攻击。
江火咬着牙,她的四肢被拉扯着,缠在手上的藤蔓用力的想要让她松开匕首。
黑衣人渐渐的走上前,蹲下身子,那根藤蔓就在他的旁边摇摆着。
他的眼睛十分的犀利,伸出手捏住江火的下巴,嘴里发出了舔舌头的声音。
“真美啊!”
他捏着江火下巴的手十分的用力,明明看着很恶心的一个人,声音却意外的好听。
“不蹂~躏一番真是可太惜了!”
正说着,那条摇摆不定的藤蔓缠上了江火的脖子。
“阵法不错啊,在你的杰作中将你糟~蹋,会不会让你特别有快~感呢?”说着又添了一下舌头,同时出现了三条藤蔓把江火的腰缠住。
江火瞪着他,她只想杀了他!
但是藤蔓将她缠的特别紧,痛的她咬着牙才能不叫出声。
黑衣人把手放到她握着匕首的手上,一把将她手指掰开。
江火闭上眼睛——
“啊——”藤蔓一一爆开,江火拔起地上的匕首,直刺黑衣人的咽喉之处。
黑衣人在江火用内力爆开了藤蔓之后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躲开了江火的致命攻击,但还是被刺在了肩膀上,衣服下一道大口子。
黑衣人皱着眉,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滴在地上一大片。黑衣人没有捂伤口,看着江火的眼神再次严肃了起来。
江火眼睛发红,握着匕首就往黑衣人走去。
她把匕首甩向黑衣人,手中又立马摆正铜钱,一起飞了出去。
黑衣人躲过了匕首,但是看着直直飞来的铜钱,上蹿下跳躲过了前面,后面的直直的嵌在了身体里面,黑衣人闷哼一声。
江火停住,手一摆,连同黑衣人身体里的铜钱都飞了出去,回到江火的手上。
黑衣人惊恐,转身就跑。
江火手指夹着铜钱,不可一世的走在黑衣人的身后,在我的阵里,你还想跑去哪里?
嘴角勾起魅~惑的笑容,这就是我的杰作,你就死在这里吧。
“是你的荣幸。”
说着,铜钱飞出去,直直的嵌在黑衣人的身上,还有一枚划过他的颈动脉,他僵在当地,像木偶一样缓缓的转过身,眼里的惊恐,喷出的鲜血。
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江火走过去,看着黑衣人的死状眼睛都不眨一下,扯开他的面罩。
年轻的男子,皮肤白皙,长得人模人样。
在他的身上摸索,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他那有标志性的脸,看着不就像爱跟自己作对的小贱人骨碟吗?兄妹?亲戚?
江火站起身,转身不可一世,神色冷漠。
手中铜钱一撇,便直直的飞上天。
黑色的夜幕重新出现在眼前,江火飞身就上了屋顶,留下身后一地惨状。
江火离开后,几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来到黑衣人的身边,其中一人上去探他的脖子,后示意另外的人,然后便将黑衣人抬走了。
只留下一地的血渍。
看到江火归来,钟安哲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他的心提了起来:“你没事吧?”
江火笑笑,摇头:“我怎么会有事。”
才说完,江火只觉得头一晕,身子一软,眼前一片白,就失去知觉了。
江火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钟安哲和芷依都在她的面前:“额,我怎么了?”
“你中毒了。”钟安哲说道。
头晕晕的,江火抬起自己的手,只见原本被黑衣人的藤蔓缠住的地方,青黑一片。
靠之!
“现在我要帮你把毒药逼出来。”钟安哲对江火说道。
江火疑惑,便又听钟安哲说道:“这种毒药虽然不是剧毒,但是渗入到身体里面却极是顽固,很难药除,但是我一个人也无法帮你逼出,还要靠你自己。”
江火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涨涨的,又要晕过去。
但是全身却剧烈的一痛:“咝……”
要痛死她吗?她瞪着钟安哲,但是钟安哲却严肃看着她说:“这种毒会让人一直深度晕眩,如果不及时清理,你就变成痴呆,最后变成活死人。”
江火的心一颤,她才不要变成痴呆跟活死人,急忙坐起身来。
钟安哲刚才刺在痛穴的那一针,让江火清醒了许多。
她坐好,钟安哲便在她身后坐下,而芷依在一旁,江火晕过去的时候,钟安哲交代了芷依要她们逼出毒药的时候帮江火扎穴。
已经提前教过她了,再三确认后才开始逼毒。
江火在感受到钟安哲身后传来的内力时,也急忙调整呼吸,按照钟安哲说的方法,满满的将内力在身体里凝聚。
每当在脑袋不知觉的昏沉下,就会感到一阵刺痛。
她便继续的把内力一股冲散开,这样做会让身体里带着杂质的血液都堵在一起,形成一大块,暂时无法融入干净的血液。
钟安哲在身后一股强大的内力透过江火的后背推出去。
同时江火把另一股内力逼上心口,接上钟安哲的这一股,一冲撞,江火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好似被重重的砸了一下。
“噗——”
一口发黑的血喷了出来。
“继续!”钟安哲严肃的喊着一声。
江火皱着眉闭上眼睛,胸口像火烧一样,但还是坚持把内力聚集在一起,又一次在体力打散,瞬间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又坚持聚了内力,把身体里那股沉重的东西托了上去,迎上钟安哲的一掌,江火一口血又喷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欢,钟安哲又是一掌。
“噗……”
江火感觉自己要死掉了,但是却有一股轻松的感觉。
钟安哲朝芷依摆手,芷依急忙将原先准备好的药丸给他递了过去,他一把塞进江火的嘴里。
江火只觉得口中清甜的味道散开。
散度草?
她睁开眼,头已经不晕了,除了身体十分疼痛之外,一切都好受多了。
没想到之前采摘的散度草终于有了用处。
原本是给二十五采的,但是二十五……
后来芷依受伤也没有用到,反而最后还是自己用了。
只是没想到钟安哲已经把它制成了药丸。
“好好休息。”
钟安哲说完就和芷依离开了江火的房间。
江火因为身体的不适,加上散度草的药效,也很快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后,江火的身体没那么痛了,但是却分外的虚弱,连地都站不住。
钟安哲只好将早点给她送了上来,吃完早点,又端了一碗闻着味道就特别苦的药,江火连连捂住鼻子,最后还是被钟安哲逼着喝了下去。
说是为了防止身体里有毒药残留。
这样的身体是无法启程去风国的。
没想到又要在禅城逗留了,她的漓江啊,又要晚两天才能见到了。为什么他们的爱情路那么的坎坷,但是江火在心中安慰自己,越是坎坷,在一起的时候就越幸福。
江火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勉强能站起来走路。
她站在客栈的窗口看着外面,踩着软绵绵的步伐,穿好了衣裳,便开门出去了。
却直接碰到了钟安哲。
钟安哲皱着眉看她:“你怎么了起来了?”
“我好无聊啊。”
“回去休息,等下要喝药了。”
“我不要……”还没说完便被钟安哲扛回来房间。
“钟安哲,你个大混蛋啊啊啊!”
江火对他拳打脚踢,但是软绵绵的根本没有作用。
钟安哲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乖。”
江火本来还想骂他,听到她这样说,身子一麻,抖了一抖,就忘词了。只好用眼神狠狠的瞪他,钟安哲视而不见。
接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钟安哲走了,江火在身上摸索着铜钱,找着后哈哈哈的笑了一阵,然后便在自己的房间布起阵来了。
江火想着等一会钟安哲到的时候,一进来便迷了路,哈哈哈想着就觉得好好笑。
钟安哲端着药来到江火的门口,门也不敲就直接推开,走进去就看见江火躺在床~上哈哈大笑,钟安哲疑惑问道:“你在笑什么?”
但是江火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一直笑个不停,不容易停下来了,又笑了起来。
钟安哲将药放在桌子上,走上前,摸上她的额头。
咦,没发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