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拿些酒菜过来。”注意到小丫头有些饥饿,再看看桌子上只摆了几个盘子的干果,大约是寓意着早生贵子。墨寒冲着门外吩咐了一句。
得胜马上让人准备好的酒菜端了上去,浅野离也顾不得那么多,抓起一只烧鸡腿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今天看到有金光从后院喷出来,是不是你拿出什么法宝了呀?”蓝眼睛在对面的墨寒身上扫了几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墨寒看着浅野离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居然勾起一抹弧度,神情带着些安然的给她倒了一杯果酒,“算是吧。”
“我看各国都有来朝拜的使者,青丘谁来了?”小丫头可是注意到了那个长的像是南宫彪的年轻人,他并不知道青丘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但是他可是从那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点晦暗的气息。
墨寒略微一沉吟,“应该是南宫将军的长子南宫远达。”她拿起筷子给浅野离夹了一块桂花糕,放在面前的盘子里。
浅野离根本没有用筷子,伸手抓起那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大嚼,“真好吃。”小丫头对于糕点的满意赞赏,赢得了墨寒更加深刻的笑容。
“哦,陛下,不送了,你可以去找白美人了。”小丫头这是想要赶他走吗?墨寒真有一种想要钻进她脑子里,去看看她那个小脑壳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为何要赶朕走。”这可是他大婚的房间,她这是要他去别的女人那里。
墨寒的剑眉凛起,幽深的目光又暗了一层。
“呵呵,墨寒,我这不是觉着孔美人或者是白美人更适合生子嗣吗。”她把手里的鸡骨头扔下,然后抬头笑眯眯的说,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而好像那个结婚的主角与她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似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呀。”她这都是跟谁学的?
饶是站在门外的双儿听了这话,心里也跟着发了毛,她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没有跟主子说道说道,这后宫自然是要争宠的,如果帝尊真的不在她这里度过今晚,那她家小主子怕是一辈子也只能在冷宫里度过了。
唉。
双儿又抽了抽鼻子,想起了那个英年早逝的嫣皇后。
墨寒周身泛着些冰寒的气息,就那样直愣愣的盯着浅野离吃饱喝足之后,这才起身。
要走了么?
小丫头急忙也跟着站起身来,笑眯眯地弯了蓝色的眸子,打算去行一个不大好看的福礼。
“过来给朕更衣,朕要休息了。”墨寒自称朕的时候总是那么高傲,让人看着就有些别扭。
更衣?不是要走么?
浅野离微怔,转而又笑着迎过去。
“咯。”吃的太撑,浅野离居然打了一个饱嗝,很不文雅的从双儿的手里接过擦手巾,将手上的油污一并擦掉。
“陛下,若要找会更衣的美人在这个偌大的宫殿里应该不难,反正我不会。”就算是会,也不给他更!
浅野离知道那七个美人应该都安置在皇宫里,如今娶了地七个人又要回来讨好自己,想得美。
小丫头自顾自地把自己的红衣服扯了扯,身上剩下白色的中衣裤,话说这古代的人穿着还真是麻烦,里三层外三层的,连一件睡衣也没有,浅野离也不管站在一边的墨寒那目光是不是还是那么的冰冷。
自己一个人就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双儿,关灯,我要睡觉了。”双儿从门外又想要溜进去,地被墨寒一记更加冰寒的眼神吓退出去,倒是那大太监得胜长些眼力,摇摆着手中的拂尘,“去吧,去吧!”
把众人都轰了出去,他一个人回手把门带好,便就远远的守在了门廊的下方。
“噗!”红烛灭了。
小丫头虽然背冲着墨寒,可也还是能听得见他自己宽衣的声音。
丫的,这个家伙不会是真的想要干,干坏事吧!
突然间警醒地瞪大了眼睛,浅野离有意地把自己的小身子板向着龙床的里面钻了钻,只到那股熟悉的药草香气扑了下来,她这才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一个词“视死如归”。
“怎么?真的生气了?”墨寒的声音总是那么好听,以至于某个时候,浅野离真想回头钻进他的怀里。
“我,不圆房。”小丫头害怕地又往床里钻了钻,还干脆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了些。
“哈哈!”墨寒爽朗的笑声传出了房间,在门外的大太监听得清清楚楚,房上的子夜和凌霄也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各自勾起了嘴角。
“朕又没有说要圆房,你是不是很期待啊?”墨寒的恶趣味又来了。
他是故意的!
“哼!”小丫头转身地正撞见了那双正盯着自己的墨眸,心中的那抹好不容易出现的平静,此刻已经被墨寒的话语打破。
“才不是!”浅野离已经不知道要如果用语言去辩驳了,她瞪着眼睛深深的剜了一眼对面那双映着自己影子的墨眸,“说好的,十八岁!”说着,她便就把自己身前的被子好生地整理了一下,弄出了一条半尺宽的隔离带。
“这是三八线啊,你不准过来。”说完,小丫头反身冲着里面的墙壁,闭上了眼睛,吃饱之后就是困得不行,浅野离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枝头的喜鹊叫了几叫,浅野离才从朦胧当中渐渐清醒过来,她扭动了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可好像胳膊下面有什么,又动了动她的小腿,发现自己的腿下面好像也有什么。
偌大的龙床上,墨寒还是昨天晚上睡着时的姿势,他只是在床边一隅里规矩地躺着,可是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有什么东西像是八爪鱼似的正趴在他的身上。
“嗯~别动,人家还想睡!”浅野离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了墨寒的清冽声音,“乖,离儿,起床了,朕还要上早朝。”是啊,才新婚的第一天,也是他登基之后第一次上早朝,总不能让人认为他是一个喜好美色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