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幕幕在她的识海里闪过,那就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却给浅野离带来了真切的忧伤,她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与墨寒之间的过往而暗自神伤。
浅野离甚至没有注意到两个小宫女已经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站在门边的得胜,偷望了一眼,也跟着就缩了头回来,他们家女主子是何等的开朗,今个儿是怎么了?怎么也变得喜怒无常了?
莫不是昨天晚上,二位主子不是很顺利?依照宫中的旧例,他是不是应该把那教养嬷嬷叫过来,跟女主子聊聊天?
得胜又偷望了一眼,越发地感觉得让嬷嬷来一趟了,因为女主子看起来脸上的神情又变了,刚才还是泪落妆花,现在居然又眼中含情了。
都说圣意难测,这娘娘的心意也很难揣测呀。
大太监得胜小心翼翼的冲着两个小宫女摆了摆手,而他自己也小心的退后。悄悄地躲在门外偶尔向门里张望,不敢去打扰浅野离。
两个小宫女把一切都收拾得停当,这才退出去,浅野离却仍旧捧着手中的玉佩,一滴泪水打在了玉石上面。
……
风泽城里,小白被几个卫士高高的举着招摇过市。
“杨春,你这个混蛋,父皇命令你把我带回来,也没有让你这样丢我的脸。”小白几乎是大骂了一路,可是他的挣扎是半点作用都没有的。
毕竟这个杨春,虽说名义上是自己的保镖,但其实是他父亲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个杨春在权力上是凌驾在他之上的。
杨春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命令侍卫们速度加快,所以没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来到了皇城的内庭里。
皇帝的寝宫外面站满了文武大臣,满头白发的皇后娘娘和几个妃嫔面色悲伤的正跪在外面焦急等待。
风泽国的李皇后看见杨春把小白押了回来,急忙迎了上去。“泽儿可回来了。”从她那焦急而又担忧的面容可以看得出来,一定是出了大事。
白泽被杨春放了下来。
“儿臣参见母后,各位母妃可安好?”白泽向各位后宫的娘娘请安,而文武大臣们也都向他行跪拜大礼,“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白泽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正在等候的各位太医心里边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
“泽儿,你可回来了。你的父皇突发急症……现在……”老皇后两眼垂泪,她一时间也是语噎,不知道如何述说才好。
前殿的门吱嘎被人推开,太医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一边摇头,一边带着些悲戚的神情,对他们二人说,“娘娘,和太子殿下进去看看吧,陛下,一定是有事想要跟您说。”
白泽听了他的话,内心之中不由得悲从中来,他急忙推开众人大步的向着里面之中跑了进去。
“父皇,父皇儿臣回来了,您怎么了?”白泽游历在外也算得上是整个幻云大陆上,风姿绰约,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但是他却是一个不正经的皇太子。
站在一边的几位太医又详细的叙述了一下风泽国国王的病症,言外之意便是这国王大限已至。
白泽双眼含泪,坐在床头紧紧握着老皇帝的手,“父皇儿臣回来了,您为何就变成了这样?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他离开的时候,老皇帝可还是精神钁烁的样子。
白泽看到形容枯槁的老皇帝,眼泪夺眶而出。
修炼之人的容貌皆是由仙法支撑,且他们的寿元也是因他们的修为实力不断的增长,可是一旦大限将至,这一切便都化为乌有,就连他们的外在形体和容貌也都会发生相当大的变化。八壹中文網
来这看到他父皇已经变得形容苍老不堪,内心更是悲痛不已。
老皇帝摆了摆手,就连老皇后也被他赶了出去,诺大的一个寝殿之中只剩下了白泽,这才缓缓的用最后一丝气息支撑着说。
“泽儿,为父大限将至,你必须担起这江山之责,要为我这风泽国的千万民众担起责任。切不可再图贪玩好奇,弃我这千万民众而不顾。”老皇帝说话声音嘶哑且没有半点力气,他说一句话就要喘气很久。
白泽内心难过,还是强忍着悲伤努力的点头。
“为父这一去,别的都可以放心,只是我族的穿梭衣,是历来仙家必争之宝,为父已经把它收在这里。”老皇帝颤巍巍的用自己最后的一丝仙力,从他的戒指里面取出了一件看似透明的披风。
白泽非常惊讶的看着这件闪着些银色的光华的披风,“儿臣早已听说有这么一件东西,可是传说风泽国早已丢失了这件法宝啊?”
他伸手接过这法宝,仔细的翻看了看。
除了衣领和衣襟上面的金丝银线的绣之处,其他地方都如同无物一般的是透明颜色。所以堆叠在他的手上,就像是几根金丝银线胡乱地堆在手里似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幻云大陆上只有一件的穿梭衣?
这样的法宝,小白真的只是听过,而今天也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这是传说之中的地阶法宝,穿梭衣。也是我风泽国唯一的至宝,百年大劫即将到来,你若能保我风泽国子民安全,则可保,若保不了,你可自信穿着这件法宝,到其他的世界去。”老皇帝说完这话,便把白泽拉到了自己的身侧。
努力的把口诀和法咒传授给了白泽。
原来,这穿梭衣的神力所在是幻云大陆上的另两件法宝无法相比的,这穿梭衣若使用得当,便可以将人转移到其他的时空中去,且这个过程是可逆的!
“虽说,我族的穿梭衣与九尾狐族的灵符那般可以防御,也不会像天龙族的龙骨剑那般的强大,但是,这穿梭衣可保你性命!”
老皇帝又急喘了几口气,便就脑袋一歪倒在了床上,架鹤西去了。老皇帝已经一命呜呼,命归西天。白泽这边却还无没接受现实,瞬间感觉他身上的责任重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