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被这些人捆绑的结实,村长夫妻和小树也随即被捆绑起来,推搡到一边,村长气的大骂:“你们这些强盗,强盗!”
村长媳妇呜呜地哭起来:“怎么办,他们会杀了我们的。”
“将军不是朝廷官员么?他们敢下手?”
小树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问道。
村长看着儿子天真无邪的脸庞忍不住也潸然泪下:“都是我,我不该带着你们回到这个鬼地方,我总以为落叶归根,没想到啊,这地方从根子上就已经彻底烂掉了。”
一家三口相拥而泣。王恒一直不出声,他在暗自运气,希望能挣脱这些绳索。
院子里传来各种噼里啪啦的声音,小树惊呼道:“爹爹,他们在抢我们家的东西吗?”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惨叫,有人喊道:“天啊,他是人是鬼!”
接着又是惨叫连连,王恒忽然脸色大变:难道是小凤又回来了?
他心里着急,憋着一口气,一声大吼,绳索唰地断裂。小树喊道:“天啊,将军,你好厉害!”
王恒撕扯下身上捆绑的绳索,又解开村长一家人,叮嘱道:“你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被人现。”
“将军,我和你一起去。”
小树拍着胸脯上前,一副小大人模样。
“小树,听话,我是将军,将军要保护老百姓对不对?”
小树被村长夫妻拉着走了。王恒冲进村长家院子,果然一个一身黑色的女子站在院子里,地上是好几个鲜血淋漓的断臂,村民被吓的瑟瑟抖,躲在一旁,有胆大的拎着王恒的刀啊地大叫一声扑上去,小凤冷静地躲过刀锋。她力气虽大,却不会武功,在突然之间撕扯别人很管用,和会武功的人争斗却占不到一点便宜。那村民砍向小凤,一刀砍空,瞄着小凤跃开,一个扫堂腿,小凤没留心脚下被绊倒在地。几个青壮年见有机可乘,纷纷扑上来按住小凤的胳膊,拎刀的那人狞笑着就要将大刀斩下。王恒气坏了飞起一脚将那人踢出到墙角,那人顺着围墙滑落,头部顺着砖墙滑出一道血迹,原来王恒这脚用力太猛,人撞到墙上竟然撞死了!
王恒一把抓起自己的刀,冷笑道:“你们这些人,死不足惜。爷本来想饶你们一命,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
说着刀锋所及之处,哀嚎连连,去抓小凤的人见王恒如此神勇,连滚带爬的打算夺门而逃,忽然砰的一下门被关上,并且从外面上了锁。
“将军,他们一个都逃不走!”
小树在门外大喊。
“干得好。”
王恒一脚踢飞一个村民,接着俯身一把拉起小凤。
小凤一身黑衣,头包在头巾里,脸色苍白,她看着王恒凄然一笑:“我本来想远走高飞,不放心你们顺着地道回来看看,没想到这些贼子连公子你们都不放过。”
“小凤,你说的很对,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王恒说话间又撂倒两个村民,一个人手里拎着棍子从背后狠狠地打过来,小凤喊道:“公子小心身后。”
王恒直接回手一刀,那人没想到王恒竟然用刀,躲闪不及,肩膀上挨了一刀,一阵惨叫,捂着胳膊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你是朝廷命官,竟然敢滥杀无辜,老天也不会饶过你!”
这二十多多个壮汉打不过王恒,有人趴在地上高声叫骂着,还有人指着王恒质问。
“你们袭击朝廷官员已经犯法,我王恒刀下从不杀无辜。”
王恒的刀上鲜血淋漓,他顺手抓起一个人蹭了蹭刀,然后举刀问道:“你们这些人也没什么存在价值,你们说是一刀一个的好,还是你们自己了断的好?”
那些人见有两个人被王恒杀死,地上还好几个被小凤扯掉的手臂,此刻王恒面色凝重,眼光坚毅,貌似动了杀机,纷纷跪地磕头求饶:“大人,我们错了,求大人饶我们一命。”
“小凤,去寻绳子来。”
王恒命令小凤去后院找来绳子,命令他们互相捆绑:“都捆结实点,谁敢动手脚,我直接断了他手脚!”
小凤也在一边帮着捆人,很快,这帮人就被捆成一长串,王恒喊道:“小树开门!”
门打开了,小树嗖地窜进来:“小凤姐姐,原来是你来帮我们啦。”
小树拉着小凤的手惊喜地蹦蹦跳跳。
小凤看着王恒问:“公子,这些人怎么办?”
这时村长气呼呼走进来说:“大人,你可有什么信物,我这就找匹快马去县衙报信,这村子一大半的人都没良心,不配为人,我不会再独善其身。”
王恒想了想说:“你拿我的腰牌去,要县令马上派人来。”
王恒将腰牌交给村长,村长带上一把刀,去后院拉着马就飞奔出去,走出大门回头喊道:“请大人照顾我的家小。”
“放心!”村长走了有一会儿,站在门口瞭望的小树忽然喊道“来了好多人,将军,他们冲我家来了。”
“快关门!”王恒当机立断。
元家村的村民一部分是拐卖妇女的从犯,还有一部分并没有参与,既然青壮年基本都被捆绑在这里,那来的可能是村中的老弱妇孺,王恒不想和这些人多啰嗦。
小树和村长媳妇关好大门,从里面将门插上。
“开门开门!”
有人大力拍门。
“你们做什么?”
小树在门里喊道。
“六叔公来了,还不把门打开。”
“哼,老家伙,刚才那些人要抢我家东西时候可是你默认的!”
村长媳妇实在是忍不住了。
“三郎媳妇,你懂不懂尊重族中长辈。这般说话,不怕罚你跪祠堂?”六叔公苍老的声音响起。
“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好人,你是族长,族中买卖妇女的事情你明明一清二楚却装看不到,这样的昏庸老朽,为老不尊,我凭什么尊重你?”
村长媳妇过去跟着村长走南闯北做生意,嘴岔子也很是厉害,不吃亏。
“你!”六叔公被村长媳妇气得一阵干咳:“你这刁妇,强词夺理,赶紧把门打开!”
“我爹早就骑着快马去县衙了,你们现在追都追不上,你们这些坏蛋,还想抢我家东西,哼,你们才是吃人的狐妖!”小树叉着腰气势十足。
这时空气中传来奇怪的味道,王恒叫道:“不好,他们在倒煤油!”
原来这些村民怕王恒等人出去对自己不利,竟然不管这院子里自己村民的姓名,在门外泼了煤油,打算将整个院子都烧掉。
“你们村中有人袭击朝廷命官,本将军将他们已经捆绑上等待官府来人,尔等现在回家,赦你们无罪!”
“六叔公,人家是京城来的将军,是贵人,咱们得罪不起啊。”
“是啊,是啊,三郎已经跑了,这事瞒不住了啊。”
外面的村民有人听到这话,琢磨自家无人拐卖妇女,犯不上为这些犯法的村民陪葬,纷纷劝说道。
六叔公犹豫了一下,可这火已经烧了起来,还有人爬到大树上将煤油往院子里倒,同时扔下几个火把,院子瞬间燃烧起来。
“怎么办?”小树焦虑地望向王恒,小凤说:“咱们从地道走。”
院子里的火渐渐大了,被捆绑一串的人没法躲避,又互相牵扯,人性的自私丑恶在这危难之际暴漏的淋漓尽致,一时间鬼哭狼嚎,院子里阵阵惨叫如同人间地狱。
王恒在跳进地道时犹豫了一下,小凤拉他衣襟道:“公子,那些人是被他们的族人自己害死的,和咱们无关。”
王恒没有莲生那么强烈的法律意识,他也觉得小凤说的对,点头跟着跳进地道。
院外的村民听着里面惨叫连连,找来大木头几个人抱着使劲撞门。
咣咣咣几下,门被撞开,村中硕果仅存的几个青年冲进来,却见院子里是捆绑一串在火中或跳或扭曲抽搐的村民,他们慌忙去院中的井里打水灭火,有村民喊道:“他们顺着地道跑了,快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