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粮食最大!”
大吉口衔一大串香肠朝着甲板跑去,它将体内的规则之力充斥在四肢,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折返于厨房和救生船。
那个船舱里的家伙已经盯上自己了,所以拉完这条香肠,大吉就准备放下救生船,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香肠的肉香灌满大吉的整个口腔,大吉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快速朝救生船跑去。
在途经船长办公室的时候,大吉一歪头正好看见那个叫威廉的家伙,居然正在横生第二个脑袋。
小胖猫只看了一眼,理智值就在蹭蹭蹭的下滑,接下来不听不看不管,就一股脑跑进救生船去。
大吉咬住香肠往救生船用力一甩,只见救生船内突然探出一只黑色的猫爪,帮助大吉捞过香肠。
啥呀这是?!
玛丽黑的猫脑袋探出来,大吉一跃而起,探爪拍断下放救生船的横杆。
两只猫搭载着满满当当的食物往远处驶出远洋,突然一阵诡异的低语出现在大吉脑海……
大吉脑袋一歪,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随即低语马上就消失不见。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马上也要变成怪物了。”大吉用猫爪轻轻拍抚着自己的胸口。
不知为何,大吉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始终注视着它。
那个船舱内的诡异雕像似乎来自某个旧日的支配者。
凡人对于旧神,不可直视样貌,不可直接称呼其名讳。
违者轻则疯狂,重则迷失自己,化身怪物。
大吉的脸色逐渐沉重,他细细抚摸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毛发,企图从中找到那个怪物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监测器。
“我才不会变成怪物!”
……
……
9.17.2023
滴滴滴,闹钟在床头震动,我睁开眼睛,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怅然若失。
我的脑海里多了很多本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莫名的溶洞,无尽的探索,在水库中的深入。
那段记忆混乱且无序。
我是个水性极差的人,所以自打记事儿起就不近水边。起初我还觉得是个梦,直到涌起的记忆点越来越多,我才开始觉得事情的古怪。
我似乎“读取”了谁的记忆?
10.09.
“读取”的碎片化记忆越来越多,共联性也越来越强。
我正在尝试推演这些记忆。
嗯,这个记忆源和我简直不是在同一个世界。
他/她更像是个……?
10.15
天气依旧的阳光明媚,脑海断断续续闪现的记忆碎片也依旧没有断过。
“你把材料发到我邮箱,邮箱的地址是……”
今天的碎片记忆有了重大突破,看来记忆源是个她,那弹舌的语言似乎像是俄语?为什么我听不懂却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趁记忆还在,我快速在本子上写下邮箱的地址。
11.1
小光棍节。
听上次记忆碎片里的声音,她应该是个年轻的俄国姑娘吧?也许还长的蛮好看?
我点开邮箱,大半个月过去,我的那封邮件发过去之后就石沉大海,也许我真的只是在做一个梦。
11.22
命运给我开了个玩笑,自打十月中旬发了封邮件出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闪回的记忆了。
也许这一切真的只是我迟来的中二病。
可是我还在期待对方的回信。
11.23
时隔一天,我的邮箱里躺着一封挂满俄文的邮件。
明明在记忆中我能理解的拗口文字,此时却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我懂了,做好保密,等待。”
“会来的。”
“阅后,勿回。”
我错愕的看着翻译出来的内容,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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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平静的一天,医生在黑板上奋笔疾书。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一种悸动在我的心田生根发芽。”他默默想着。
这是他第三十二次从昏迷中醒来,为了不忘记某些重要细节,他提笔在笔记本上继续记录道:
看着铁床上的划痕,这是我进来卧底的第八十二天,近三个月的时间。
“小程啊,我们这次遇到的情况比较特殊,要去调查的地方就是……”领导铮亮的脑门在我脑海浮现。
作为一名便衣记者,我经常卧底于各大中小公司获取第一手的数据,次次完美达成“数据采集”的工作。
这次领导要求我伪装成一位精神病人,卧底于市区郊外的姆卡阿疯人院。
作为拼命三郎加上敬业标杆的我自然没有拒绝这次艰巨的任务。
经过一系列“正常”的流程,我果不其然地被姆卡阿的审核医生当作“待治疗病人”纳入院中。
“程围———癔症,自我认知缺陷,安排进d302。”医生大笔一挥,我就被分配到d院三楼二号室。
d院的治疗室是四人编制,我的舍友还有另外三个病人。
年纪最长者叫老孟,睡在我对角,总觉得自己是只大蛐蛐,不大爱搭理我们三个。
一个名字写作“华润”的小男孩,话很多,经常和他床下的脸盆对话,有时还会和我们说他的脸盆讲了什么笑话。
最后是我隔壁床的兄弟,叫孙吴,人很瘦,又很高,远远看着活像筷子,表现出来是302室内看着最正常的兄弟——当然除了我之外。
“兄弟,你来多久了?”我小心翼翼地向孙吴问道。
孙吴撑起瘦弱的身体,倚靠在床沿上笑道:“我来了八个月,小鬼就短一些,大概两个多月;老孟是待着姆卡阿最长的,听说已经来了三年多。”
没想到他还挺好沟通的,我决定开启录音器再多做点信息采集。
“你是因为啥进来的啊?”我在袖中来回摩擦着一根“黑笔”。
孙吴苦笑一声:“因为我上网啊,我父母就把我丢进来了。”
我好奇看着孙吴,眉梢微微一蹙:“就因为你上网就把你送到疯人院??”
“嗯,你说是不是很离谱?”孙吴噗嗤一笑,继续说道:“不过也挺好的,进来这里生活也规律了,算是提前过上老年生活。”
这一天,孙吴和我聊了很多,小伙子非常健谈,心态上更是好的不行。
监房的女护士走进302,看到我和孙吴畅聊,立马面露不快。
“孙吴,出来吃药!”
“嘿,好。”孙吴闻言跟着女护士离开病房。
好像每次吃药,都会导致记忆出现部分残缺,我默默在笔记中记下一个我并不认识却格外熟悉的名字。
“叶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