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泽锦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负手而立,片刻忽然转回身,大步走到萧婵的床前,挥手挑开了帘子,在萧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一手在她的腰部轻轻托起,拉入自己的怀里,低头便狠狠地吻住了萧婵的唇,夜晚微凉的风吹入室内,那帘子也因为风轻轻飘起,并不做他们二人之间的阻碍。
萧婵对这突如其来的吻猝不及防,只得睁大眼睛看着尹泽锦。
这个吻和前两个都不一样,尹泽锦的态度也不一样,他没有看萧婵,只是一味的做着这件事情,而且越来越深入,越吻越不想放开。
萧婵似乎都能听见自己咚咚咚如同大鼓的心跳,看着现在对尹泽锦,他似乎对这件事情也是不熟悉的,有些笨拙却始终没有放开,气息越来越浓烈,让萧婵格外眩晕,似乎是什么样的力量控制着她动不了,甚至连呼吸都快要不畅通了。
萧婵慢慢的闭上眼睛,她告诉自己没有在享受,只是太眩晕了而已。
感受着慢慢柔软的萧婵,尹泽锦心下喜悦,缓缓的深入,纠缠并不似一开始那样的猛烈了,现在的尹泽锦觉得他的感觉越来越好,也能够给萧婵越来越好的享受。
对于这种温柔似水的吻,萧婵却是更加眩晕。
这寂静的夜,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停止,萧婵有一种错觉,这个时候整个世界都为此而停止了,这个世界似乎只有尹泽锦和她了。
接吻的感觉萧婵从未体会过,前两个只是简单的接触,并没有让萧婵有太深刻的感触,但是现在她感受着尹泽锦对她的纠缠。
相濡以沫四个字,出现在萧婵的脑海里,难道这就是相濡以沫的感觉,这一刻,萧婵甚至觉的是美妙的,是神圣的。
现在这个男人清俊极致的脸,紧贴着她,那般温柔的对待着她,视若珍宝,是他给了萧婵相濡以沫的感觉。
萧婵慢慢的沉沦,尹泽锦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他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怕他再停不下来的话,恐怕是要做什么坏事了。
尹泽锦的唇贴着萧婵的唇说道:“这些天太想你了,萧婵,等我回来。”
尹泽锦没有离开萧婵,盯着她看了片刻,又吻了下去,但是这一次却是蜻蜓点水一般,紧皱着眉头抬起头,另一只支撑着萧婵腰身的手也就此放开。
失去了尹泽锦的支持,萧婵身子一软,向床榻躺去。
“呵,你这个女人就是又把人整疯的本事,明明那样声色俱厉的拒绝了我,本来不想来见你的,原本是想让你再想清楚的,没想到备受折磨到还是我一人而已,明日一去又是一月有余,舍不得的竟然还是你而已……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巳时初刻应该就要走,你说的东西交给影就可,你出言不逊恐怕早已得罪了尹泽瑞了,这些日子林钰和泽一会经常过来,你就还是一如既往的开门营业便可。”
尹泽锦背对着萧婵,坐在床边慢慢嘱咐着,寂静的深夜,萧婵的耳边就只能听的进去尹泽锦的话。
萧婵原本全身出汗,现在听着尹泽锦冷静的话,思想回笼,回味着尹泽锦清冷的声音,一遍一遍到叮嘱,直到很久,久到尹泽锦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萧婵似乎依旧可以听见他的声音。
走下床榻,走向窗边萧婵也想让她自己冷静一下,这个夜晚对于萧婵来说是匪夷所思的,刚刚她怎么完全没有拒绝,完全没有抵抗,现在萧婵都不知道刚刚她都在想什么。
可是突然有一个神奇的想法闪进萧婵的脑海,那就是她完全没有想起来上一世那个男人的惨死,一下都没有想起来。
萧婵在窗边深深呼了几口气,现在反正也睡不着,还是赶紧下去给尹泽锦配制解药。
虽然不知道当时尹泽锦中的是什么迷药,不过无非就是让人昏迷不醒,意识混乱,意乱情迷,浑身燥热的春药而已,就那么几种,解药也都大致相同,药剂稍微改变一下,无论是什么迷药都能够缓解,其他的就要看尹泽锦自己的警觉性了。
萧婵不能跟了去,也只能够帮到这里了。
想着便走下楼去点亮油灯,脑海中边想着方子,也开始抓药。
直到寅时打更的声音传来,萧婵才最后将药装进小药瓶中盖上盖子,萧婵才舍得撑个懒腰,走到窗前,伸出头去。
“房顶的,快下来。”
萧婵也是在测试,再怎么厉害也总是要睡觉的吧!萧婵确实不知道那个侍卫在哪里,就自己推测估计是在房顶,这里是一楼,正好看看他是怎么飞的。
现在还是昏暗的,只有天边有一丝的亮光,那是快要黎明的挣扎。
不过,影不是从房顶上下来的,而是径直走到窗边的,尽管如此,萧婵还是没有看见他刚刚是从哪里过来的。
他也不说话,只走到萧婵的面前站立,即使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
萧婵看着这个侍卫,却还是神秘的,而且也不说话就老老实实的站着,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他们一样的别扭。
“把这个给尹泽锦,让他务必随身携带,无论是吃完什么还是喝完什么,或者闻见什么特殊的气味,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就马上服用一粒,你也跟着去吧,不用在我这里了,记住不可让他一个人,至少他的休息之所除了你们二人,不要再让任何人接近,有些过分热情的普通村民也要防范。”
萧婵将药瓶递出去,影伸手拿的是,萧婵却没有放手,一直叮嘱完后,得到影听明白的点头才将药瓶放到影的手里。
离开的影,自己倒是不自觉的笑了,尹泽锦在外人面前虽然一副冷酷的样子,但是对于他们这些熟悉的人,他总是很唠叨的,现在遇到一个比大皇子更加唠叨的人,他们俩倒是相配的。
萧婵看着夜色中没了那个身影,这才关窗转身,准备去休息。
打着哈欠的小畈早早起床要每日摘集露水,走出来看见萧婵在窗边,竟然比他起的还早。
“师傅,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萧婵转身也正好看见了小畈,打着哈欠边走边说道:“我现在才去睡觉,今天应该也没什么人的,你就自己看着,有重要的事情再叫我……早膳我不用了,霁风酒肆的鸡肉来了叫我。”
小畈点头,崇拜的看着萧婵,原来是福都是这样带深夜还在研制,果然是他应该学习的,他要好好的照顾师傅尤其是今天大皇子要离开了,这段日子一定要保护师傅,想到这里小畈赶紧跑到柜台那里去找逍遥散,要随时备着才好。
因为,这次前去是要勘察莫湖国的国情勘察,所以并没有太过的大张旗鼓,但是因为皇上都移驾出宫歇惠贵妃在城墙上,目送着尹泽锦带领侍卫和使臣渐渐远离。
看看繁华的上京城,和城外不一样的样子,看着那不见边际的远方,惠贵妃心中腾起更加浓烈的想法,她一定要出宫,葬于远方都无不可,只是这宫中的困兽之斗,早已经让她厌倦。
那些自命不凡的人的嘴脸她也看够了,明明不爱皇上,却还是要每次在他身边装出一副贤惠的,对皇上无比崇敬,又充满爱意的日子她也受够了,她爱的人在远方,她想要过的生活也都只为那一个人呢而已。
如今也只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给了尹泽锦,希望他这一次也能够顺顺利利的归来,尽管这一次惠贵妃心里预感非常不好,不过尹泽锦给他保证过,一定会小心谨慎,顺利的回来。
此时,她也只能选择无条件的想象尹泽锦的话了。
“贵妃,这城墙上的风是不是有些大,锦儿都走远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皇上转头看着惠贵妃一眼不眨的看着,眼底一暗,都到现在了她还是那么想要出宫吗?还是放不下那个人吗?只是无济于事了,那个人二十年前就已经被他暗杀了,如今她即便是出宫也是枉然,他们已经是阴阳相隔了。
听到皇上的话,惠贵妃就知道该回去了,该收起所有留恋的目光回去了,无论怎么想象,终究还是要就进青竹苑去,继续过着富贵的牢狱日子。
“陛下说的是,这么意识臣妾还真的有些冷意了,现在回去吧!陛下您的身体大愈不久,还是不要受着凉风了。”
惠贵妃说着便搀着皇上一起走下去,皇上看到惠贵妃没有再有点点留恋,而是催着要和他回去,心里又有了些欣慰,不管怎样这一辈子总算是能暖一暖她的心里,不论什么时候,现在看来这么对年是努力,他终究还是征服了这个女人。
尹泽瑞也跟在身后离开,看着尹泽锦远去,尹泽瑞心里冷笑,这一次的绝对会让尹泽锦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在那个地方,又有谁是能给他做证明的呢!这回也会让皇上完全的对他失望,连同他表里不一的母妃,一起被皇上唾弃,放弃吧!无论如何这一次一定要扳倒尹泽锦和惠贵妃,能让皇上赦免了皇后的禁足。
除了来回的路程,这次尹泽锦应该能在莫湖国待上十天左右,这十天一定能让尹泽锦此生难忘。
竟然还敢来和他竞争这帝位,也不看看他有什么样的靠山。
这一次计划周密,堪称万无一失,就算有任何的闪失,也绝对怪不到他尹泽瑞的头上,大不了今年的税供,尹泽瑞他掏腰包就行了,最坏也不过是破财消灾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