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还因为广告的红颜祸水,心中郁郁,现在见时机到了,也长长的出一口气。
影和萧婵对看一眼,萧婵好笑,自古红颜祸水都是野史传记里面会记载让国祸乱衰亡的祸国殃民的女人,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冠上这四个字。不过依照尹泽锦和尹泽瑞目前的情形,也的确不太冤枉她。
影原本还担心着萧婵听到那四个字会很生气,毕竟在萧婵的印象中,林丞相是很值得要尊敬的人,只是就是再忠诚,这与生俱来的,对嫡庶的区分,对男女的偏见,总归都是一样的。
不过看见萧婵嘴角噙笑,他也有些好笑,里面的林丞相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萧婵会找他来对付皇后和尹泽瑞。他现在就已经担忧自己的处境,那么答应了她要做的事情之后呢?是不是日夜睡不安稳,对着林家的祖训的违背。
萧婵对他无声地说了据,“你们俩在这里等着,我下去。”
影和小畈点点头,小畈是必须,要在这里的。
影甩出绳索,勾住房檐,他们二人在上拉着萧婵轻轻地落在了地上,然后,她从容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怎么又回来了?又想起什么事情了?”林丞相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地问。
萧婵微笑,“林丞相,是我,你口中的红颜祸水!”
林丞相一惊,猛地转头,当看清楚是萧婵,他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脸惊骇地看着她,话都不会说了,“怎……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说来,无论是什么人,背后都是不能说别人坏话的,就是一生清廉的林丞相,晚上在书房和幕僚说了几句现今的局势分析,不小心说了萧婵的坏话,被萧婵这样撞破后,也是自知理亏,有些惊慌,说不出话来的。
“我翻墙进来的!”比起他的惊惶,萧婵沉静,“本来想来请林丞相帮个小忙,没想到,听到了林丞相您的这么一番肺腑之言,实在是让我深感荣幸。被人惦记想着,总不会太坏的事儿,证明我有了这个价值。”
“你……你来找我什么事儿?”林丞相果然不是凡人,短时间内已经镇定了下来,老脸红了又白,想发作,但是想到是她救了林峰和林钰,又发作不出来。心中惊疑,他的府邸虽然不是多么铜墙铁壁,但府中护卫也有数百。不是谁都能轻易进来的。可是她如此悄无声息地进来了,而且至今都没有护卫发觉,这实在是……
说句难听的话,就算她如今是来杀他的,他可能已经无声无息地死了,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萧婵看着他,也不浪费时间,将目的说了。
“什么?”林丞相惊骇地看着她,险些栽倒,手哆嗦地指着她,“你……你让我……你……”
萧婵等着林丞相镇定下来,也等着他能够把这件事情理清楚。
“不可能!这个怎么能是小忙?我不会答应你。”林丞相骇然了片刻,见萧婵不语,他才知道自己没听错,立即坚决地摇头。
“林丞相先别急着拒绝,这对您来说,举手之劳,不算是大忙。”萧婵淡淡地道,“就是将您老在左右相府等几位大臣府邸安排的眼线用用而已。”萧婵说的简单,只不过是现在这件事情在萧婵的心中是铁板钉钉的要成功的,所以自然是不放在心中的,现在林丞相有多么颠覆在她心中的形象,他不论做出何种反应,在现场看来都是正常的。
“用用而已?”林丞相恼怒,“你说得轻巧?那不是寻常百姓家,是朝臣!还是这么多的朝臣!我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去动他们!”
这每位大臣都会有这样的眼线,每家府内,也都会在一些大臣的府中安插眼线,只是这林府内最为齐全,这上京城的大户,大臣那一家几乎都有眼线,这原本是林家的最大的秘密,他们掌握着所有大臣的动态,才能一直沉稳不动,才能到现在都没有没有表明要倾向于那一个皇子。
但是现在萧婵却知道了,还这样若无其事的说要用一用。
“我保林丞相和林府平安无事!”萧婵道。
“你保?你一个个女儿家,拿什么保?”林丞相恼怒,他这些年都是一只低调着,战战兢兢的让皇上信任他们林府的,尤其是皇上见萧晟立功太多,把兵权都收了过去,皇上是绝对不允许功高盖主的大臣,所以,即便是林丞相这样的老臣,也从来不居功,从来不与其他的大臣联合,着才能够保住这林家这样安安稳稳。
萧婵笑笑,“林丞相,莫湖国的连环暗杀这件事情一案曝光,您觉得是不是能够达到株连九族的罪行呢?这吴家的吴嫔就是拉了惠贵妃一下,让未成型的皇嗣就此陨落了,整个吴家都在陪葬,您觉得要是令子出了这样的主意,直接要杀了大皇子的话,皇上岂会容你,岂会容得下林家,林家在上京城百姓的心中又会又怎么的大反转。”
林丞相一愣,看着她。
“皇上、大皇子、我父亲萧晟、包括您的儿子林大人,多少人的命我都保下来了。”萧婵笃定地看着他,“而我请林丞相帮我做的事儿,不会要人命,只不过,是想让人慌乱两三日而已。两三日之后,朝纲还是朝纲,朝臣还是朝臣。”
“你……”林丞相虽然知道隐约这三件大事儿的内幕,可是如今听萧婵毫不隐瞒地直说出来,还是震撼了片刻,看着她笃定的目光,他怒意稍退,“我怎么就知道你一定不要人命?朝纲社稷,乃是国之根本!乱一日都是大事儿,别说要乱上三日了。”
“林丞相真是有爱国之心,我该敬佩您!”萧婵直言道,“不过,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来请林丞相帮忙。您也知道现在,皇上的身体状态,要立储君的的事情迫在眉睫,但是你也看到了二位皇子的争斗之势,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知道林家的祖训,但是现在您不是要一味的要效忠皇上的,这新君是迟早要登基的,你们林家也是要效忠新君的,我相信在林丞相您的心里,一定是有一个人选的,无论是尹泽瑞还是尹泽锦,您心里应该有个决断的,您是两朝丞相了,心里比那些大臣们更加有那个衡量的标准,您也更加知道,皇子夺嫡的时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我现在要做的这件事情,不会让任何人受到伤害,只是让这朝堂乱上二三日即可,但是你想想,比起来朝臣无性命之忧好,还是兵马动乱,京城染血好?”
林丞相大骇,“你怎么能这么想?就算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争夺,那也是要皇上的立旨的,也不一定会……”
“皇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立旨,就是没有一件事情能让皇上真的决定了,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皇上在考量什么,只是现在尹泽锦是势在必得的,他比起尹泽瑞,绝对是一个好君主,现在尹泽瑞若是给他使绊子,他就会起兵。”萧婵冷笑一声,“他在军营待了多少日子?能是白待的吗?若是尹泽瑞做什么?尹泽锦的脾气,血染皇城有什么奇怪?你们觉得一直冷若冰山的大皇子,他只不过是倔脾气,一旦是他自己认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随随便便的就放弃,而且势在必得。”
林丞相清楚尹泽锦的脾气,一时反驳不出来。
“既然林丞相有爱国之心,那么我请你做的这件事儿,就是可能会避免血腥的好事儿。”萧婵看着他,“皇上现在也是老了,判断力和决断力,早已经不及从前,还有抄斩吴家的事情,现在皇上在百姓们的心目中留下里怎样的一个印象,是暴君,此刻真真为晚节不保,所以立储之事有多么的急迫,您应该是能够理解。”
林丞相蹙眉看着她,“萧大夫的话老夫明白,只是这大不敬的话,除了这个门课就真的是不敢说了,只是你现在这样极力的支持着大皇子,你们这是……”
“那些都是我们的私事儿!林丞相不用知道!”萧婵拦住他的话。
“你虽然说得有理,但是我也不能答应你,大皇子和二皇子争斗,我林府避之唯恐不及。何苦卷里面去?对朝臣动手,在朝为官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猴精,只要我的线人动作,他们就会查出来,我暴露之后,皇上知道我助你和大皇子,不要说以后万一二皇子登基,就是现在,当今皇上也是要对我林家不在委以重任的,如何会让我有好果子吃?”林丞相摇头。
“我说能保林府,就能保!你的线人用完之后,我可以安排人退出各个府邸,远走保命。就算朝臣想查,也能抹平痕迹,查不到你头上,皇后和二皇子精明,就算查到了你,我也有办法让他不怪到你头上。”萧婵话落,看着他,“我能与林丞相说这么多,是不想强迫你。你是明白人,我其实不必说这么多,有多的是办法拉林府下水。只不过,不是诚心实意,难免出错,不是我所愿。我要万无一失,也算是对林丞相的尊重了。”
林丞相闻言,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