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来清清冷冷,笑意盈盈的眸子,染上醉人的媚色,便如一个芳香四溢的酒坛,将人吸进去。她自己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才是穿肠毒药,即便在她身上的是世间最冷静克制的人,也难以承受她如此娇媚,只甘愿沉沦在她的情潮深海里。
尹泽锦本来是惩罚,却不由自主地在这样的声音里陷进去,萧婵尤不自知,只软软喘息地央求,似乎要将好话说尽,情话说尽。
尹泽锦狂怒的眸子染上浓浓火焰,任被火焰吞没,他凝视着萧婵娇媚如烟霞的脸,满满的令他不能克制作罢的娇怜神色,他有些咬牙切齿地道:“萧婵,你就是个妖精。”
“尹泽锦,你就是个混蛋,我都求了你这么半天了,知道错了,你还啊……”她话说了一半,他腰身一沉,已经再无她说话的余地。
尹泽锦吻着她,声音沉沉的,“我本来逗逗你,没想再将你如何,是你要惹我。”他话落,微恼地道:“既然你惹恼了我,今日就别下床了,也别种什么药材了。”
萧婵心里一灰。
“在床上,夫纲怎么能不振呢,现在不振更待何时?”尹泽锦温雅如画的容颜忽然先出一抹魅惑之色,“就该让你有个怕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给我胡言乱语。”
萧婵说不出来话。
菱绡华幔,翠羽软帐,挡不住绵绵无尽的春意。
半响之后,萧婵声音带着微微哭音,“尹泽锦我要死了。”
“死不了。死了我也陪着你。”尹泽锦声音低哑。
萧婵半丝翻盘驾驭的能力没有,只能任他施为,昏昏沉沉中难得还能想起最重要的事,她喘息地道:“我不准那十个女人进宫。”
尹泽锦眉头皱了皱,身子微微一顿,似乎想了一下,对外面吩咐,“朝九,马上去写信,给五皇子,大臣们送的十个美人归他了。”
“是。”朝九早就躲开了主房,此时闻言连忙应声,足尖轻点,急急向前院而去,马上准备写信,送信。
“如今满意了?我们继续。”尹泽锦吩咐完一句话,低头继续。
萧婵自然宽了心,任他予取予求,这次他们已经互相熟悉了彼此的身体,萧婵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血会让他中毒了。
软帐华幔,道不尽焰火重重,染不尽点点春红。
萧婵于昏沉中睡去,最后残留一丝意识似乎听枕边这个男人喃喃说了一句,“如今养伤,是不该过分,嗯,幸而我明日要离开了,这样下去的确受不住。”
她想骂一句,却是耐不住通身疲惫,昏睡了过去。隐隐约约,尹泽锦抱着她清洗一番,之后她一身清爽地睡去。
这一日,阳光晴好,春日风暖。可惜不止萧婵昏睡不能去查看医书,不能去散步,不能去种药材,就连尹泽锦也昏睡不起。
两个人毕竟是身体元气大伤,微薄床事可以无碍,但是不知克制便是对伤势百害而无一利。正如昨日的玩笑话一般,两个人真的发起了热。
两个人睡了半日还不起,兰昆在外面连喊数声,觉得里面不对劲,便连忙推开门进来,这才发现二人发了热,她医术不精,跑出去喊了无痕来,无痕来了之后踌躇地不敢下药,他连忙跑去前院找璞沉。
璞沉来了之后给二人号脉,之后噗嗤就乐了,“我听说萧将军让他们多歇歇,最好歇出个喜脉来,但也不能是这般带伤不能克制啊。皇上到底是年轻,又是初尝此事。啧啧,折腾得发热了。”
兰昆脸色忽红忽白地小心翼翼问,“璞沉师父,小姐和皇上会不会有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照着前几日我给萧婵开的方子,里面加一剂退热的药让他们继续服用,歇两日别再折腾了就好。”璞沉笑着道。
兰昆这才宽了心,连忙去煎药了。
转眼一日即过。
第二日,萧婵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无人,她顿时惊起,她知道今日是尹泽锦要离开了,突然听到窗外传来细细的响声,竟然是下了春雨,她有些迷惑地记得睡前是阳光明媚的,如今竟然细雨霏霏,她伸了伸胳膊,动了动身子,已经再无酸疼之感,缓缓坐起身,对外面喊了一声,“兰昆。”
“小姐。”兰昆听见声音,连忙推开门进来,笑盈盈地看着萧婵,“您醒啦?”
“尹泽锦呢?哪里去了?”萧婵问。
“皇上早一个时辰比您先醒来,如今去收拾了,说是用完膳再走,说等早膳好了再叫您。”兰昆说道。
萧婵蹙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问,“这是什么时辰了?”
“小姐还早,早膳还没有准备好呢!您是从昨日下午睡毒,不过昨晚您和皇上都发了热,昨日将奴婢吓坏了,跑去前院找了璞沉师父来,在你们前两日喝的药理加了一剂退热的药,才不烧了,便一直睡到现在。”
萧婵本就聪明,从兰昆的话里听出了些意思,顿时就全明白了,她脸一红,顿时一股恼恨从心口腾地窜了上来,骂道:“都是尹泽锦那个混蛋他的冷静节制被狗吃了。”
兰昆半侧过身子,知道萧婵恼怒,不敢笑出声来。皇上是冷静克制冷清的人没错,但遇到小姐哪里还有什么清心寡欲,更何况小姐可能自己不知道,她如今的模样,娇中带媚,连生气也是颊染烟霞,明眸如水,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受不住,更何况皇上了。
萧婵磨了片刻牙,屋中没有给她发火的人,怒道:“他倒是会躲出去。”
兰昆嘴角扯开,想起皇上起来时静悄悄地怕惊动了小姐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萧婵暗恼了片刻后,想起前因后果,其实也不怪他,怪自己一时逞口舌之快,惹怒了他,才让他没了克制,但究其原因,还是上京城的那些大臣可恨,皇上道家事他们都要掺和,何况皇上现在不在皇宫。
“小姐,要不您现在起来,因为朝九刚刚过来,好像已经收拾好了,就等早膳用完,皇上就要走了。”兰昆提醒萧婵道。
萧婵一听,马上不在生气,也不在怪罪尹泽锦,迅速起床梳洗。
萧婵跑出去正门,看着那辆马车,就那样静静地停在门口,明明是红艳的颜色,可是她偏偏看到了沉重,她快走几步,来到车前,正在看着朝九他们准备的尹泽锦就站在那里,他感觉得到身后来人,转身就看见萧婵匆忙赶来,萧婵走上前果然是尹泽锦温润温暖的如画容颜。
萧婵看着尹泽锦,张了张嘴,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
尹泽锦温柔一笑,伸手握住萧婵的手,轻轻一拽,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他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想哭就哭吧。”
大约就是等这样一个怀抱,这样一句话,萧婵本来干涩的眼睛忽然泛出泪来,刹那汹涌如注。她双手抱住尹泽锦,将头埋在他怀里,无声流泪。
不是没有眼泪,而是没有让她全无顾忌地埋在他怀里流眼泪的那个人。
所有的人看见后都默默的退下,给他们二人留下空间,尹泽锦只是抱着萧婵,并未说话,任她眼泪打湿了他的锦袍,那湿意隔着衣衫都透进了心口。
许久之后,萧婵埋在尹泽锦的怀里静静的,肩膀已经不再颤动。
“不哭了。”尹泽锦低声问她。
“谁哭了?哭是弱者所为,我才没哭。”萧婵头埋在他怀里不出来,有些闷闷的。她今日才发现,哭原来是发泄积压情绪的最好武器。
尹泽锦轻笑,“那你刚刚是干什么了我的衣服都湿了。”
“你的衣服脏了,我下些雨帮你洗洗。”萧婵感觉尹泽锦干净的月牙白锦袍此时一定不能看了,她有些不自然地道。
“如今洗干净了?”尹泽锦笑看着她,娇弱的人儿窝在她怀里,将他的心添得满满的,可是他也是最难受,最舍不得的那一个。
萧婵“嗯”了一声,声音细如蚊蝇。
尹泽锦爱怜地莫了莫她的头,不再说话,抱着她缓缓向里走去。萧婵感觉眼睛一定红了,脸色肯定也难看,便任他抱着向院子里走去。
一路上有人给尹泽锦纷纷见礼,尹泽锦或者点头或者轻轻嗯一声,面色神情闲适自然。
回到后院,进了房间,尹泽锦将萧婵放在床上,她依然拽着他不松手,他好笑地道:“这里除了我,再没人笑你,起来吧你昨日一日未曾进食。”
萧婵放开手,低垂着头,“脱下来,一会儿我给你洗衣服。”
尹泽锦看了一眼胸前,除了泪水模糊外还被她抓出的褶皱,他伸手揉揉额头,无奈地笑道:“这件衣服还是你给我做的呢,刚刚下雨洗一回就成了这副模样,若是再让你洗一回,大约不能要了。”
萧婵脸一红,“刚刚不算,我会洗衣服。”
“那也不太相信你。”尹泽锦说话间,脱了锦袍,对外面吩咐,“朝九,拿下去。”他尹泽锦怎么舍得萧婵为他洗衣服,萧婵偶尔给他做件衣服,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了,主要是,他可以穿着萧婵做的衣服去炫耀,尤其是在王松弋面前。
朝九走进来,接过锦袍,看了萧婵一眼,笑着走了下去。
萧婵伸手捂住脸,将身子往后一仰,躺在床上,闷闷地道:我又我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千金大小姐。”
“我知道。”尹泽锦笑着伸手拉起她,先去泡热水,驱除寒气,再出来用膳。你昨日辛苦了,我害你又发了热,一定不好受。”
萧婵坐起身,低声道:“你自己都发了热,还在说我什么,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而且今日你就要启程了,路上要小心,等一会儿早膳用完,再喝一碗药再走,你不用担心我,沉香谷你都是这世间最好的大夫。”
“好,我不担心你,你好好养伤,好好陪着璞沉师父,我也必定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情,相信我,我在上京城等着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听到没有?”尹泽锦拉着萧婵的双手,抬头看着她。
萧婵又有些想哭了,但是她忍住了,因为哭了,就看不清尹泽锦的脸了。
“走吧,陪我用早膳。”尹泽锦不想再让萧婵哭了,他会心疼,便转移了话题。
两人用完早膳,尹泽锦终于要走了,两人从后院出来,尹泽锦拉着萧婵,将她的手稳稳地握在手中。
今日尹泽锦的离开,并未告诉其他的人,若不然恐怕这附近的老百姓们,早都自发到这里来送别尹泽锦了。
不过沉香谷里的人,自然是都来了,就连面色有些苍白的璞沉也被武昊和无痕搀扶着走了出来,送别尹泽锦。
“璞沉师父,您自当不必出来,这些日子我还要拜托您照顾着萧婵了,她不懂事情,总是弄伤自己,烦劳您叮嘱和安顿了,我看这世间能让萧婵顺从的人,便也只有您了。”尹泽锦还是不放心萧婵,便去拜托璞沉了,而且他自称是我,而不是朕,便已经说明了今日道他,不是一国之君,只是一妇之夫要远行而已。
璞沉师父听着再看看那边,舍不得尹泽锦,满目含情一直看着尹泽锦的萧婵,她欣慰的点一点头,从她第一次看见萧婵,从她把萧婵从上京城带回来,她便知道此女非池中之物。
她有自己很明确的目标,她拥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永远都不会让自己放松警惕,她想要做的事情,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一年她得到的消息来看,也只有尹泽锦是萧婵所有的意料之外,是她的无法确定,是她的措手不及,是她的唯一改变。
璞沉点一点头,“若不是老身的身体原因,让萧婵放心不下,今日应该是要让萧婵同陛下一起离开的,老身也谢陛下隆恩,能够让萧婵陪同老身最后的这段时间,老身一定在能力所及之处让萧婵平平安安。”
尹泽锦可以把自己不看做是天子,自降身份,但是他们不能无视尹泽锦的身份,也是这么多年来,璞沉很是了解了尹泽锦的为人,自知他会是一个好的君王,心中倍感欣慰。
“师父,您说什么呢!您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我可不准您这样说自己,我,还有武昊和无痕,我们一定会为您解毒的,无论我以后有怎么样的归宿,都要有您在的。”萧婵听到师父说她最后的这段时间,便心里不舒服,他们全部是当今最好的大夫,却治不好自己师父的毒,怎么能够说得过去。
“是啊师父,您可不能说这样的话,我可离不开您。”无痕撒娇说道。
“哈哈,璞沉师父,看来您且不可在说这样的话了,就算是为了他们了。”尹泽锦笑道。
“承陛下吉言。”璞沉拱手作揖。
“好了,你快走吧!乘着天还早。”
萧婵伸手推了推尹泽锦,便被他握住了手,“我在上京城等着你,务必尽早平安归来,有任何需求,马上送信给我。”
萧婵点点头,心中温暖无比,在这一刻,这一年多里,她无数次的怀疑和犹豫,辗转和退缩,在这一刻,萧婵丝毫没有那些感觉,唯一的感觉便是确定,便是幸福。
看到萧婵点头,尹泽锦终于放开手,转身上了马,这才头也不回的离开,尹泽锦不敢回头,他知道这一次他真的要回去了,他知道他不能回头,一旦回头,之前所做的所有的决定,恐怕都会被自己抛诸脑后,他会奋不顾身的要奔向萧婵,紧紧的抱着她,再也不分开。
萧婵呆立在原地,目送着尹泽锦离开,直到她再也看不见,却又收不回目光来。
武昊走到她身边说道:“人已经走了,我们回去吧!这当口风大,你仔细着自己的身体,别皇上刚刚离开,你就病倒了,让我该怎么交代?”
萧婵转身看着武昊,他难得能开一次玩笑话,看来这段时间武昊和尹泽锦之间相处的很好了,不过尹泽锦不在,沉香谷还有武昊陪在她身边,还有她一直想念的师父,甚至是刚刚认识不久却异常谈的来的无痕,萧婵的心情好了许多。
“你不用交代,我照顾的好我自己的。”萧婵说完,紧几步走到璞沉师父的身边挽起她的胳膊说道,“师父,您看我回来沉香谷的这些日子里,一直很是乖巧的在养病,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这几日,我便可以为您解毒,制毒药了吧!”
“说的轻巧,你就等着皇上离开了,好肆意妄为了,刚刚还答应好了的要仔细养好你的身体,现在就不听话了,再说了为师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的很,这毒染的怪异,发作也极其不同寻常,与我等见过的,读过的,听说过的毒药无一相似,你就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还是好好的养你自己的身体,我们几人再最后相聚一段时间即可,为师活到现在已经很是知足了,祖师爷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人终有一别,即是永别,什么事情都可以放下了,为师这一辈子,看着你们过得都很好,已经很知足了,这一次看来我是要离开了。”璞沉师父说的语重心长。
她自然明白萧婵这种心情,就像当初她一样想要不顾一切的救活自己的人师父一般,只是留不住的终究要离开的,现在她面临如此选择之时,才终于明白了师父当初不让她救的原因。
“不师父,这些天我翻看了很多医书的,我已经找到了三种和您的症状表现相似的毒药了,仅仅三种而已,您相信我一定会最短的时间内找出解药的,我们过得好了是不错,但是您可知道我们的心愿又是怎样的,我们就想自己过得好了以后,能够报答您的知遇之恩,师父,您就别在推辞了。”萧婵不由得着急起来。
她这一次这样着急的赶回来,甚至做好了要一直呆在这里的打算,以至于和尹泽锦闹了这么大,他刚刚登基,就放下了朝中所有的人事情,跟随着她。
既然现在萧婵她已经站在了这里,她就一定要做自己准备了已久的事情,她就一定要救了师父,她怎么能够忍心,亲眼看着师父一天天的备受着毒性的折磨,而他们为了一句,所有人都会离开,就什么也不做呢!
“婵儿,你的心,师父明白,从你祖师爷离开,师父就已经看得很明白了,这个世间的任何事情都只是考验而已,再多的放不下都是要放手的,再者说了,这一次我经历了这么多磨难,若是真的幸运被你救活了,为师还能够再活个几年,只是再过个几年,我便会再一次因为其他的毒,或者疾病,再一次备受折磨,再一次面临死亡,恐怕到时候,为师要是没有现在想的这么开,就真的只能不舍又痛苦的离开了,是你想要看见的吗?”
璞沉的一番话,让萧婵无言以对,是她想要看到的吗?,并不是,绝对不是。
“好了,我们先进去吧!今日并没有病人,我们可以好好坐在一起聊一聊天了。”
武昊提醒,萧婵也才反应过来,赶紧扶着璞沉师父往屋子里走去。
走进去后,璞沉师父看着萧婵沉默的样子,知道她刚刚的话说的重了,萧婵一定是一时难以接受,却也无可反驳,只是这样默默的做着事情,不再说话。
今日尹泽锦离开,她就已经很是伤感了,现在还要让她必须接受师父的离开,而且不能做任何的事情。
璞沉一手拍了拍萧婵的肩膀,说道:“你切勿伤心,也无需内疚,为师自知在做什么,人生一场,难得有几人清楚的知道自己一生都在做什么,更难的有几人能够在临死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是不是问心无愧,所以,你应该替师父高兴,而不是难过。”
萧婵停下手里的事情,抬头看着璞沉,瞬间便无法再自持,泪如雨下。
这种情绪,在萧婵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已经想要表达,但是她不能,她早就不是萧大小姐,也不是小徒弟而已,她是萧婵,她要冷血,万万不能表达太多的情绪,所以萧婵一直坚强着。
假装着自己真的有着坚如磐石一般的内心,假装自己对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的上心,所以就算到了沉香谷,所有的人都不让她参与这件事情,所有人都不告诉她师父到底生病到什么地步了,他们只是让她自己注意这身体,只是关注着她的感情生活。
现在璞沉师父,看见了萧婵的内心,并直击了她的内心,萧婵还怎么伪装,还怎么让身边的人不必放那么多的焦点在她身上,还怎么让大家不再因为照顾她的情绪,变得不会说真话了。
武昊深深的看着哭泣的萧婵,这是他活了两世第一次看见如此伤心的萧婵,上一世被情所困,也被情所杀的萧婵,都不曾如此伤心过。
无痕也有些手足无搓,他并不懂得怎样安慰,只能拿眼神向璞沉和武昊求助,最后无果,几人等待着萧婵哭完。
璞沉才抚莫着萧婵的头发说道,“哭出来吧!哭出来好一些,哭出来你今日的药不用服也罢,你这个孩子就是太要强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总是自己承担着所有的事情,可是,你也只是一介女子而已,该柔弱时切勿要强了,师父不懂得你们年轻人所想的那些情,不过单单就尹泽锦这个人来说,是最适合你的人。”
萧婵抬起头看着师父,点一点头,“师父所言,徒儿谨记在心,以后一定不会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