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这个举动,让吴国上下怨声载道。
因为这次几乎是举全国之兵,赋税增加了三倍,老百姓们的生活急剧下降。
就算江东是富庶之地,也承担不起这么大的军事调动。
过了一月后,曹爽和张郃在下蔡会合,十五万兵马浩浩荡荡来到寿春,与颖上的诸葛诞形成掎角之势,遥相呼应。
寿春的吴国兵力撑死只有五万,而且有一半是刚刚招募来的新兵。
整个寿春城中都进入了戒备状态,各种防守器械全部搬上城墙,全城四面城墙上都有哨兵巡逻,绝不给魏军有任何可乘之机。
一场大雨过后,魏军大营中响起沉重的号角,震天的鼓声响彻方圆十里。
一员手持大刀的将领策马而出,身后跟随三千骑兵,紧随的两千步兵分两边列队,弓箭手在后面接应。
战旗上写这一个大大的聂字!
“呼!”
寿春的城楼上也响起牛角的奏鸣,两旁的四面大鼓由八个赤着臂膀的精壮大汉连续敲击,胳膊上的肌肉剧烈颤动。
寿春北门的吊桥缓缓放下,城门刚一打开,一支骑兵也飞奔出来。
城墙上,为首的将领正是寿春太守朱据。
他左右两旁的人是周舫和鲁肃之子鲁淑。
而魏军出战的将领是一心要为张虎报仇的聂鸿。
他从荆州回来后,就回到了彭城,张郃没有多问,聂鸿也没有解释,两人都彼此明白。
聂鸿用大刀指着吴军小将,质问道:“何人出来送死?”
吴军小将用长枪指着聂鸿,说道:“我乃是武将凌烈,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你死之前,记住我的名字,聂鸿!”
聂鸿沉声道:“凌统是你什么人?”
“哼!”
凌烈冷哼一声:“你我交战,为何要问起我家父,难道你认为不是我的对手,想要念旧让我放你一马?”
聂鸿冷声道:“当年你父亲杀我侄儿,今日就由你代替你父亲来偿命!”
“哈哈哈……”
凌烈大笑一声,认为此人说话非常可笑。
魏军有名的将领他都听说过,但这个聂鸿他根本听都没听说过。
而且看此人年事已高,还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将,肯定是魏军派出来打探虚实送死的。
凌烈冷笑一声:“你侄儿死是技不如人,既然你想为你的侄儿报仇,那我就送你下去寻他!”
“轰!”
他的话刚说完,突然全身一僵,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鼓声还在继续,双方的士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战斗,结束了吗?
看着地上的一颗头颅,吴军大眼瞪小眼,他们是不是出现什么幻觉了。
聂鸿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就砍下了凌烈的脑袋。
凌烈的眼睛还瞪得很大,死不瞑目。
恐怕在死的那一刻,他都想不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死了。
“大哥!”
凌封看到自己的大哥被斩杀,气得目眦尽裂,嘶吼着冲了上去。
“给我兄长偿命!”
凌封一枪就朝聂鸿刺了过去,恨不得一枪就给他刺死。
“当!”
聂鸿大刀轻飘飘的挡住,凌封只觉得双臂发麻,连手里的长枪都握不住了。
长枪飞了出去,正好插在凌烈的尸体旁边。
凌封浑身颤抖,知道自己死定了,便闭上了双眼。
技不如人,他没什么好说的。
“凌统杀我侄儿,那是双方交战,各为其主!”
聂鸿淡淡地说道:“我已斩杀你兄长,就是一命换一命,所以我不杀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凌封愣住了,他睁开双眼,就看到聂鸿已经走远了。
现场一片寂静,凌封愣了很久,才去抱起凌烈的尸体,放在马背上,退了回去。
吴军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聂鸿是何人。
魏军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武将了。
想不到,凌统的两个儿子,连对方的一招都接不住。
要知道,凌统可是吴国虎将之一,武力勇猛,与周泰等人不相上下。
就算他们的儿子比不上他,但本事也不小,可今天死了一个,另外一个丝毫不是对手。
曹爽没想到聂鸿的武力这么强,和张辽比起来,有过而无及了。
吴军败得这么惨,城中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
朱据让所有将领回到太守府,问道:“城中没有一人是敌将的对手,诸位以为,该如何是好?”
鲁淑立刻站出来说道:“敌将虽猛,但不过是匹夫之勇,只要将军坚守不出,魏军也就无法破城。”
“只要我军能多坚守几日,那么援军也就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