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蓉的心里,郭靖郭大老实就是天。为了郭靖,她甚至不惜从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妖女蜕变成如今的黄女侠,可想而知,郭靖对她有多么重要。一想到杨过如果出了什么事,郭靖心里的会有多么愧疚和难受,黄蓉便不由地对大小武心生厌恶。
见赵浪出口相逼,再看到师娘颦眉,大小武哪里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连忙对着郭靖跪下,连连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不是故意害杨过走火入魔的,徒儿...徒儿...”
赵浪掏出九花玉露丸,给赵浪服下,转过头来,望着大小武,哼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你们只不过是跟杨过有点小矛盾,所以闯到他的房间里,结果杨过受了惊吓,内功走岔,就变成这样了,对吗?”
大小武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郭靖郭大老实崇尚儒家道理,为人也亲和,此时见两个徒儿都跪地求饶了,之前对他们二人训斥也训斥过了,大小武既然知道错了,便将他们扶起来,劝和道:“好了,浪儿,我知道你和杨过合得来,关系好,见过儿受伤心里不舒服。不过大小武说了,他们不是故意的,我相信这只是一个意外,你便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赵浪转过头,望向黄蓉:“美人师父,你也这么看吗?”
黄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望望郭靖,再看看杨过赵浪,道:“既然现在杨过受伤已经成为定局了,谁是谁非且以后再议吧!商量怎么治疗他,才是我们该做的。”
赵浪笑了,笑得很玩味:“美人师父,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黄蓉脸色微变,然后她看到,赵浪缓缓地解开杨过的衣服。
“赵浪你干什么!”大小武脸上露出一丝惶恐,连连冲上来阻止赵浪。
赵浪眼里厉光一闪,暗哼一声,身体微弓,双手握拳,猛地打出。
噗!
空气中响起气爆声,这一招,正是太祖长拳之左右穿花,赵浪舍弃了其中的几番变化,只追求了最直接的爆力,一拳打出,分别迎上了大小武两个人。
大武小武武学天赋本就低劣,又成天玩乐不思练功,哪里是如今已经打通阴跷脉真气外放的赵浪对手,这一击对拳,纵使是二人围攻赵浪一人,也被击得倒飞了出去,胳膊耷拉下来,显然已经脱臼。
“浪儿,你干什么!”黄蓉面露惊色,连忙问道。
赵浪冷哼一声,掀开杨过的衣服,只见杨过的腹部,一个深深的拳印显得很明显。
“全真心法最是中正平和,若只是受惊,杨过绝对不至于伤得这般重,更何况,方才把脉的时候我就现了,他的伤,不只是经脉的伤,还有一些外伤。”赵浪冷眼望向大武小武,“现在看来,你们两个人根本就是在说谎,你们不只是惊扰了杨过,更在杨过突破的关键时候,对他出手了。正是因此,他的真气才会走岔到这么严重的程度。”
听到赵浪的话,大武小武顿时面如死灰,连忙对着郭靖跪下,连连磕头:“师父,师父您相信我们,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不知道那时候杨过在闭关突破,我们......”
“住口!”郭靖厉喝一声,“你们居然对同门师兄弟出手,我怎么会教出你们这样的弟子!若非你们如今无依无靠,我立刻就把你逐出门墙去!也罢,你们......你们自己出去扎马步,反省思过,我不叫停,不准停下!若还有下次,我定逐你们出师门!”
大小武脓包地跑出了屋子外,郭靖深深地皱眉,道:“好了,浪儿,这一次的确是大武小武错了,我一定会狠狠地惩罚他们的。等过儿恢复了,再让他们给过儿道歉吧!如今过儿的十二正经都乱得厉害了,真气在十二条正经里乱走,单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恐怕没办法同时整理十二条正经。看来,我需要带过儿去全真教,请丘道长他们帮助了,想来若能请他们帮忙,集合全真五子和我之力,一人整理两条正经,应当不难。”
赵浪仿佛没有听到郭靖的话,望向黄蓉,语气淡漠,道:“师父,今日,我需得问您,你可曾将臭小子和我当做过您的弟子?臭小子被大武小武伤得这样重,难道你不准备为他做主吗?”
黄蓉面露难色,大武小武在名义上是郭靖的徒弟,黄蓉以郭靖为天,作为妻子,自然不好插手处置郭靖的弟子,让郭靖难做,但是,赵浪此时淡漠的语气,却又让黄蓉觉得分外地难受。
毕竟,一年了,一年的师徒感情,怎么能浅,更何况,一个天赋绝世的弟子,就更加受师父的喜爱,黄蓉对赵浪的看重,是绝对不轻的。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但是如今臭小子出事了,弟子请师父做主。桃花岛上,我师兄弟和大小武,不可共留,”此时赵浪连‘美人师父’都不叫了,直接叫师父,显然此时的赵浪已经一番平时嬉闹态度,认真了。
这已经是原则上的问题了,所谓师徒,就像是父子母子一样,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母,要是自己的徒弟被害了,师父不做主,这样的行为,就像父母看着儿子被人打伤了,不闻不问一样,赵浪可接受不了。
黄蓉脸色难看,望望郭靖,再望望赵浪,茫然失措,惊慌焦急得结结巴巴:“浪儿,这......”
“好了师父,是徒儿莽撞了,师父自有决断,徒儿不应该多事。”赵浪直勾勾地望着黄蓉,良久,他叹息一声,缓缓地跪了下来。
他明白了,如今的黄蓉,已经不是射雕英雄传里,那个从天而降的精灵,现在的她,已经退化成一个只会以夫为纲的封建社会妇人了。什么都为自己的丈夫考虑,纵使自己的徒弟受到了这样重的伤,还要考虑郭靖,不敢对大武小武做出处置。
黄蓉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欲出声,已经来不及了。
赵浪对着黄蓉磕了三个头:“既然师父坚持,那好。如今弟子已经完全打通阴跷脉,希望师父放弟子出山行走江湖,以做历练。”
黄蓉身体剧震,道:“你要离开桃花岛?”
“是的,我准备和师爹一起,送师弟去全真派,然后就回襄阳城守城去,”赵浪点点头,坦白说,郭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为国为民,只不过,他的性格,赵浪却并不喜欢,因为郭靖太讲道义了,和赵浪自己的性格背道而驰。
和郭靖住在一起,仿佛被道德绑架了一般,行事须得处处合规矩,为人需要宽容平和,就像这次,纵使明显是大武小武放了错,赵浪也不能睚眦必报,必须以所谓的以德报怨之心来宽容他们,因为,有郭靖在中间拦着。
郭靖的这种处世之道,和随心随性的赵浪是背道而驰的,从某种程度来说,赵浪的性格,更像是黄老邪,骨子里是相当的自我和执拗的,随心所欲,亦正亦邪才是他们这种绝世天才的处世之道。
天骄,之所以称为天骄,正是因为,天才,和骄狂望望是相生的,和郭靖这种正义到近乎迂腐的人住一起,真不是赵浪黄药师这类人能够忍受的。
看着黄蓉一脸纠结为难的表情,如今,赵浪算是体会到黄药师为什么要离开桃花岛了,恐怕,除了不待见郭靖这个女婿和蝙蝠侠柯镇恶之外,更多的还是不想见到自己的女儿难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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