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翔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道:“国师但说不妨,朕不怪你便是了。”
国师朝凌天翔又行了一礼,处着拐杖来到香炉前,指着还未烧尽的五根香道:“皇上请看,这五根香是同时点燃,如今却烧得长短不一,恰好是三长两短。老臣研究先天卦术已有五十余载,平生只见过一次这种现象。”
凌天翔脱口问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老国师面露难色,似乎是极为的不愿意提起。弓着身子对凌天翔求饶道:“请皇上恕罪,老臣不敢说。”
凌天翔眉头一扬,冷冷道:“但说无妨,朕不治你的罪。”
老国师依旧是犹豫了半晌,这才怯生生道:“皇上,难道你忘记了么,就在两年前。”
凌天翔虎躯一震,眼中射出两道精光,厉声道:“够了。”对于前皇后唐沫的事情,一直是凌天翔心中一个永远都抹不去的伤疤,所以这些人一直都不敢提起。
凌天翔转移话题,不想这些大臣跟着回想起两年前的事情来。看着那长短不一的香,声音阴冷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沫看着老国师丑陋的样子,心中冷笑不已。两年前用这个法子对付自己,现在居然还是用这个法子对付自己,凌天翔,你对付女人就只会这一个样子么。
苏沫在听到老国师的话后,就知道了凌天翔想用什么办法对付自己,心中了然之下,抬头看了看一旁站着的苏玉溪。
苏玉溪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起头就看见苏沫似笑非笑的眼睛。冷哼了一声,暗道,慢慢笑个够吧,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谁知,苏沫忽然朝苏玉溪走了过来。苏玉溪情不自禁地朝后退了两步,小心的盯着苏沫谨慎道:“你要干嘛。这里可是皇宫,不是你能随心所欲的地方。”
苏沫淡淡道:“我还没做什么呢,妹妹你就这么紧张干嘛,难道姐姐会吃了你么。”苏沫走到苏玉溪身前,芊芊玉手忽然再苏玉溪的臀部上拍了一下。
苏玉溪下意识的就跳了起来,差点喊出来。
苏沫捂着嘴嘲笑道:“妹妹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小了,以前玉溪妹妹不是经常这样打我的么。怎么,现在我摸你一下你就知道痛了么?”
苏玉溪恨了苏沫一眼,像躲阎王似得躲着苏沫。
苏沫看着如惊弓之鸟的苏玉溪,冷笑一声,便不再去管她了,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
老国师站在祭台前,掐着手指不停地算着什么,简直和当年如出一辙。
过了半晌,老国师忽然睁开眼睛,郑重道:“老臣算出,皇宫之内,有人要对皇后不利。”
此言一出,一干群臣无不骇然,一个个面面相觑,私底下不禁开始议论起来。
凌天翔面色一寒,冷冷道:“国师,你给朕好好解释清楚。”
老国师指了指香炉上的五根香,然后道:“皇上请看,这三长两短之像,其中两根短香挨着一起,这表示想要对皇后不利之人,乃是皇后和皇后极为相像,又亲近之人,而三根长香,表示这件事情,必然会在三日内发生。”
北冥玄站在人群中,神色凛然,从这老国师的口中,已经摆明了是针对苏沫。北冥玄悄悄将双手藏于衣袖之中,握住手中的烟花弹,一旦凌天翔动手拿人,就打开烟花弹,准备血溅皇宫。
听老国师这么一说,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苏玉溪和苏沫。苏忠赞也是脸色一变,心中害怕,但还是不得不站出来怒喝道:“国师一派胡言,怎能看香的长短,就断定一件事情。”
老国师目光迷离,眯着眼道:“难道丞相忘了两年前了么。”
苏忠赞面色一凝,忽然变得无话可说,当年唐沫一族的惨案历历在目。苏忠赞不快的哼了一声,退回人群之中。
国师见众人着看苏沫和苏玉溪,眼神在二人之间摇摆不定,忽然道:“两只短香差不多短,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是和皇后的有着相似经历的人。”
北冥玄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你个老东西胡言乱语,这是摆明了想陷害本王的王妃。”
这老国师说的似似而非,虽然没有点破,但是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在皇后的姐妹中,除了苏沫,还真找不出一个和苏宝盈有着相似经历的人。因为他们两人都是嫁入皇室,一个皇后,一个王妃。
凌天翔厉声道:“逍遥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朕面前无口遮拦。看来国师说的没错,来人,将祸国殃民的苏沫和北冥玄押下去。”
老国师听见凌天翔发话,低着头附和,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小声道:“除了王妃,再无其他人能疑。”
北冥玄冷冷看了凌天翔一眼,讥讽道:“皇上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啊,只听这妖人片面之词,完全不分黑白就来抓人,真是让皇弟感到心寒。”
北冥玄兀自站在那里,给众人一种巍峨如山的感觉。此刻的北冥玄哪里还有一丝怯弱的样子,让一干大臣都是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北冥玄在这危急时刻,竟然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气势。
苏沫站在北冥玄的身边,同样是面无惧色,镇定如山,冷漠的眼睛扫视着所有人,一点不为所动。
眼看御林军侍卫就要上前拿人,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哈哈大笑之声。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苏玉溪在哪手舞足蹈,肆意的狂笑起来,样子就和一个疯子没什么两样。
苏玉溪面目狰狞,五指成抓,嗖的一声,竟然朝苏宝盈扑了上去。
众人始料不及,还没来得急上前保护苏宝盈。苏玉溪就已经扑到了苏宝盈的身上,像一只疯狗一般狂咬厮打。
苏忠赞看着自己的女儿苏玉溪这般模样,瞬间脑海中只觉得是天旋地转,就快要站不稳了。幸好一旁的吏部尚书身手将苏忠赞扶住,他才没有倒下去。
苏忠赞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苏玉溪今日会变成这个模样。看着凌天翔现在像是要杀人的目光,苏忠赞摇摇头,对于这个女儿,自己已经是无能为力,即使向凌天翔求情,苏玉溪也难逃一死了。
苏宝盈一脸狼狈,不停擦拭着脸上苏玉溪残留的口水。同时心中对自己的这个妹妹无比厌烦,心道自己怎么有这么愚蠢的妹妹。
苏玉溪面无人色,双目通红,龇牙咧嘴的嘶吼着,现在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更像一只发了疯的大猩猩。
足足上了四个侍卫,才堪堪把苏玉溪按在地上,不让她起来继续发疯。然后找来一根拇指粗的绳子捆在苏玉溪身上,四个侍卫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看着苏玉溪疯狂的样子,眼中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脸色来,一个女人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苏沫看着已经被捆住的苏玉溪,浅笑嫣然,抬着玉足缓缓走出人群,看着国师淡淡道:“请问国师,到底是谁对皇后不利呢。不过国师的卜算之术,当真是灵验的很呢,连什么时候都能算出来,如此神机莫测的卜算之法能被我凤朝得到,当真是我凤朝之福呢。”
老国师脸色一红,怕言多必失,连连点头:“王妃说的是,刚刚是老朽失言了,还请王妃原谅。”
凌天翔看着还在惊吓中的苏宝盈,脸色一直冷如寒刀,对着老国师怒道:“国师你竟然妖言惑众,害朕差点背上昏君之名,为了弥补刚刚对王妃和逍遥王的歉意,朕赐你毒酒一杯,以谢其罪,你可有异议。”
苏宝盈这时候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哀求道:“皇上,刚刚国师也是关心则乱,所以一时间出了些许差错,臣妾见国师一声忠心耿耿,一心为国,皇上就饶了国师这一次吧。”
苏沫知道凌天翔对国师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给自己和北冥玄看,为了打消凌天翔的猜忌,也主动道:“皇后说得极是,国师也是一时出了差错。况且人生一世,孰能无过。老国师掌握着如此精妙的卜算之法,于日后必有奇用。臣妾也理解国师忠心护主的心,所以还请皇上饶了国师。”
凌天翔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念在国师在朝四十载,一心为国。朕就饶了国师这一次,但如有下次,在没有事实依据下,就乱下决断,朕定不轻饶。”
老国师连忙跪在地方,对着凌天翔连连磕头:“多谢皇上不杀之恩,老臣日后定当谨记。”
待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了,众人才又把目光赚到了苏玉溪的身上。
只见这时候的苏玉溪,身子已经不再像刚才那般狂躁,不过依然是神志不清,看着每一人的眼神,都像是看见了食物一样。
苏忠赞摇摇头,转过身去,不愿意看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变成了这番模样。
苏玉溪在地上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出绳索,嘴角还不停流口水,滴得她自己满身都是。口中竟然还在不停地叨念着:“好吃,皇后好吃,皇上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