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由于我们的顺溜而下,速度快,也就两个时辰就到了。”那船夫嘿嘿一笑。
阳光挥洒,将一片平静的江水倒映的绯红,船儿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波光粼粼。
“对了,平时这风陵渡口也没什么人,你每天都来,难道每次都能遇到过江的人?”苏沫忍不住好奇道。
“嘿嘿,平时其实都没什么人,所以我一天只来两趟,不过只要做成一单生意,也够我老头子吃好久咯。”那船夫露出一口大黄牙,嘿嘿笑道。
“为什么?”苏沫负手而立,和北冥玄并肩站在船头。
“因为你们都是大肥肉啊。”那船夫的话刚落,船身忽然剧烈的摇动起来,随后在江水之中,忽然溅起阵阵的水花,十个手拿大刀的大汉猛地从水中冒了起来。
“小心。”雪隐惊呼一声,立马将陈秋双紧紧的保护在身前,不让她手一点的伤害。
“果然不正常。”北冥玄冷哼了一声,龙吟剑已经握在手中,泛着凛冽的寒光。
那船夫忽然扔下竹竿,随着那十名大汉,一起朝苏沫等人攻击。
其中一名大汉露出一副狰狞的笑容,嘿嘿一笑:“老大,今天的收获不错啊,看这些人衣服都这么华贵,而且还有两个容貌如此美貌的女人,今晚上咱们兄弟又可以好好爽爽了,哈哈。”
“少废话,先做了这些人在说,至于这两个女人一会儿是自己用还是拿去青楼卖,到时候再说。”那船夫刚刚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浑然不见,那浑浊的目光忽然变得十分的阴冷。
北冥玄现在是气的浑身发抖,不是因为这些人出言不逊,而是这天下居然到哪里都有强盗,难道大凤朝已经腐败如此了么。
苏沫冷哼了一声,这些人的功夫还不入流,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生气的是,他们在这里做了这么久,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人,这江水底下,不知道又堆积了多少过往的尸骨了。
“小心一点,这些人比较扎手。”那船夫还算是有点眼光,知道苏沫等人不好对付,不过就算他死也不会想到,这些人会强到他无法想象的地步。
十名大汉还没怎么出手,就已经被苏沫神秘莫测的银针刺在了眉心,刚刚从水中跳出来,就又落了下去,连一声惨叫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就永远的沉入水底,和他们以前残害的那些人作伴去了。
这片刻的功夫,小船之上,就剩下船夫一个人,神情凝重的看着众人。
“你们到底是谁,难道是官府的人?”船夫眉头一紧,寒声问道。
“官府?你也知道官府么,说吧,你到底给了那徐州知府多少好处,居然在此为恶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来抓你。”北冥玄寒声道。
要是没有官府的庇护,这一群水贼也不能在这条水道上面横行无忌这么多年也没人来管。
“大人我说,只求你能放过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家里还有两个病重的孩子,由于没钱治病,我才会来做这个的,我要是死了,我的两个三岁大的孩子就没有人管了,会被活活饿死的。”那船夫脸色一变,楚楚可怜道,仿佛所有的一切,他都是不得不做一样。
“你当我们都是小孩子么,还拿这一套来骗我们,给你十个呼吸的时间,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保证让你尝尝十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苏沫寒声说道,似乎为了印证她说的话,苏沫一根银针忽然刺在了他的膻中穴。
这根银根上面涂抹了一种十分特别的毒药,一旦刺入肌肤之后,浑身就会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咬一样,又痒又痛。
那船夫刚刚一种针之后,就倒在穿上打滚,面目狰狞恐怖,仿佛比受了凌迟之刑还要痛苦一样。
当然,这仅仅是开始罢了,苏沫上前,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如果说刚才的痛苦,还能用在地上打滚来稍微缓解的话,那么他一点也不能动了,连最基本缓解痛苦的方法的都没。
就这么僵硬的躺在船上一动不动,由于身体的痛苦已经无法自拔,他的脸上变得十分扭曲起来,仿佛都快变形一样。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说,我都说。”那种钻心的痛苦,让他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希望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不然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东西在等着你。”苏沫嘴角划过一个冷冷地弧度,将那根银针从他的胸口里面拔了出来,随后从怀里摸出一个药品,将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吃下药丸之后,身体里面那种钻心的痛苦这才慢慢的褪去。
现在他已经对活下去不再抱任何的希望,只求苏沫他们能够给他一个痛快,刚刚暗中痛苦,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小船随着江水缓缓而流,即使不用他们撑船,速度依然无比的快。
“说罢,将你所做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要是让我发现其中还有什么作假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下次出手还对你留手了。”
“我说,我说。”
原来风陵渡口,以前撑船的人,并不是眼前这个船夫。
在五年前的时候,他们杀了原本的船夫,接过了船夫的活,不过他们并不载人过江,每一次都会在江中央的时候,将往来的行人全部杀死,夺走他们的财务,要是有女的,要么带回去自己用,要么就拿去卖给青楼。
这些年来,他们住的地方,所关押的女子,已经不下五十个人,其中有十几岁的,也有二三十岁的女人,可见他们的生活过得是有多么的奢靡。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他们的事情没过多久就被徐州知府徐文志给发现了。
本来他们都做好了带着家当逃走的,结果那徐文志亲自找到了他们,不仅没有带人来捉拿他们,反而对他们说,以后每个月都要将掠夺的财产和他五五分账。
有了官府的庇佑,这些人做起事来就更加大胆了,有时候不仅仅是在水上打劫,甚至在回去的路上,要是看见一两个人走在路上,稍微有点钱的人,都会被他们杀了,夺走财务。
这几年下来,几人倒是积累了不小的财富。
本来有了这么多钱,他们也可以收手不干了,光是这几年抢夺的财物,都够他们吃一辈子了,但是徐文志却不准了,甚至威胁他们,只要他们不继续做下去,那么他就会立马派人来,将他们缉拿归案。
然后就在今天这倒霉催的日子,遇到了北冥玄一行人。
苏沫眉头一皱,听这船夫的话,这徐州知府徐文志貌似好像非常缺钱一样,居然下三滥到和强盗土匪分食吃,这其中一定不是那么简单啊。
北冥玄也发现了这里面有些不对,皱眉道:“你可知那徐文志从你们这里拿在的钱都用在哪里去了。”
那船夫摇摇头:“不知道,每次他来见我们的时候,感觉他都非常的穷一样,对于钱非常的紧缺,我们也没见他花多少钱,但是他的钱就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苏沫先撇下这个问题,有继续问道:“那你们关押那些姑娘的地方在哪?”
“就在徐州城郊外,哪里比较隐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船夫仿佛是看到了生机一样,急忙道。
“老老实实起来划船,你也看到我们的功夫了,你要是想逃的话,就算你跑进江底,我们也一样可以把你抓起来,知道么。”苏沫解开船夫的穴道,让他起来继续划船,毕竟有人划,还是要快许多的,不然一会儿到了岸上都是晚上了。
船夫畏畏缩缩的站起来,他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对这帮人下手了,没一个好对付。不仅自己损失了十名兄弟,就连自己估计也是小命难保。
大约过了又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早已经落下,只剩下一朵朵红色的云彩在漂浮在天空之中。
一轮淡淡的弯月悄悄升上了天空上面,小船也渐渐行驶到了岸边上。
“带我们去你那里。”北冥玄不仅仅想看看他那里到底关着多少女孩子,同时也想看看这些年来,他们掠夺了多少的钱财。
船夫不敢违抗,带着苏沫一行人来到了他的住所。
眼前是一个非常宽大的院子,里面假山流水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俨然还有一点文人骚客的韵味在里面。
小桥流水,雕梁画壁,琉璃碧瓦,夏日荷塘。无一不是书生喜爱的东西,居然会是一群强盗的住所,任他们想破了脑袋估计也想不通吧。
“没想到你这老头还有点闲情雅趣,居然买了这么一个宅子。”北冥玄呵呵一笑。
“呵呵,我本来当年也是一名书生,只不过当年的官场太过黑暗,此次落榜,心灰意冷之下,才做起了这个勾当,我肚子里面的墨水还是不少的。”船夫叹了口气,仿佛是在感叹自己的似水年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