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不喜欢参加宴会。”唐沁想也没想便回道,况且她还不知道这是五殿下邀请的。
圣上让五殿下负责此次宴会的准备工作,五殿下自然是统筹之人,按理来说,唐敬贤自然是有理由来推托此事,毕竟让自己的女儿参加这种庆功宴式的宴会显然没有必要,况且他自己也对宴会之类的事情没有什么热爱感,只不过这次五殿下点名道姓的邀请唐家父女二人出席了,则是难以拒绝。八壹中文網
五殿下邀请唐沁的原因显而易见,无非是钟意了自己的女儿,但身为一个开明的父亲,首先唐敬贤是不希望女儿嫁到宫中的,他宁可让唐沁自己寻到一个心上人托付终身,就算过着平民百姓的日子也无妨,也不希望她经受宫城中的尔虞我诈的日子。
因此在将五殿下送来的礼物给唐沁看后,通过唐沁的反应,他便知道自己女儿的想法了,事后也好找机会回绝,但是这出席一事,可是五殿下当着圣上的面申请过,他们父女二人不可不去。
在唐敬贤将自己的这一份无奈讲给了唐沁听后,唐沁有些没好气的跺脚道:“这五殿下安的是什么心,为什么非要我出席,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唐夫人和唐敬贤的疑虑同时消散了,他们可以确定,虽然五殿下和自己女儿未曾谋面,但如今看来,沁儿对这五殿下可谓是没有一点兴致,甚至还有些反感。
可见这五殿下并不了解她。
“沁儿,但是圣命不可违,更何况是五殿下发出的邀请,不过你只是陪我出席一趟,过后我们就回来,你知道,我也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唐敬贤接着说道。
唐沁也知道父亲应下此事是因为无法拒绝了,换做平时,他一定会护着自己,但这次的情况不同,于是点头道:“那好吧,不过既然是宴会,我能带点朋友过去吗?”
“这有何不可,本次宴会中出席的也有许多于你一样的朝廷上年俊贤才的同龄人,氛围也不会沉闷,权当吃喝玩乐了。”
“沁儿,你打算带谁去赴宴啊?”一旁的唐夫人这才吐问了一句。
“还没想好,不过我要是能带个朋友过去,宴会上就不会烦闷了。”唐沁摆摆手说道,接着请安告退,又快步的离开了大堂。
带唐沁离开后,唐敬贤轻叹一口气,缓缓道:“五殿下怕是要沁儿有意,此次非要沁儿陪同出席,到时候在宴会上,免不了认识一番。”
唐夫人也从方才的和颜悦色变得郑重几分,缓缓道:“五殿下想娶咱家女儿?可是他们从未见过啊,这感情从何而来?”
“见过一面,一年前我带沁儿去星羽宫见楚星司时,恰巧遇见过五殿下,不过沁儿对五殿下倒是没留下印象。”唐敬贤解释道。
“五殿下若是因为那一面而钟情沁儿,倒也情有可原,不过沁儿对五殿下貌似没有什么兴趣,况且我也不希望她嫁入皇室。”唐夫人微皱着眉,有些顾虑的说道。
“夫人放心,我与你想的一样,除非是沁儿自己愿意,否则谁也不会逼迫她嫁进去。”唐敬贤握住唐夫人的玉手,接着分析道,“况且咱唐家也不需要攀附这五殿下的势力。”
“若是五殿下想借沁儿攀附夫君你在朝中的势力呢?”唐夫人突然意识到什么,接着问道。
唐敬贤闻言惊愕,很快便镇定下来,意味深长笑道:“居然忽略了这一点,如果五殿下真的是为了拉拢我而追求咱们的女儿,那也无可厚非,不过这一切得看缘分,沁儿若是不喜欢,五殿下这边我也会推托的。”
“罢了,朝中之事还真是复杂,夫君你处理好就是,别把沁儿搅了进去。”唐夫人揉了揉秀眉,接着起身,搀着唐敬贤回屋歇息。
此时,唐沁正侧躺在闺房中,脑海中思索着几日后的宴会之事,她尚不确定五殿下是何用意,要送她这些玉石项链,但情智已开的她多半也想到了五殿下的意思。
出席宴会,自然避免不了要和这五殿下打交道,但不知为何,她对这五殿下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对于他送来的玉石项链,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这时,唐沁心里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江成。
若是有他一起去,宴会上倒也不无趣,想起这个有些时不时就会发呆的少年,唐沁则甜美一笑。
与此同时,在当天傍晚,江成刚搬到新的宅院住下时,一个熟悉的人便找上了门,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从正阳阁捞出自己的端公公。
见到端公公前来,江成便知道事情不简单,便准备招待端公公进屋,有过一次交道之后,端公公倒也不拘谨,闲言两句之后,便带着圣上的口谕说了起来。
“圣上说了,三日后在京笙楼会有一场宴会,让江公子你也去乐赏一番。”端公公边说边将一张请柬帖递给江成。
“小民领命,请端公公转告圣上,小民一定到场。”江成接过请柬帖后拱手回道。
端公公又是一笑,道:“江公子不必如此自称,圣上都授封你为江州御使了,若是还以小民自称,圣上听到了该不高兴了,还是尽早改口。”
江成心中讥笑道:“既然圣上知道是他亲自授封的江州御使,前阵子为何又因云季山庄侵吞国款这等没有根据的事将这一职给撤了,现在倒好,又还回来了。”
心中虽是这么想着,但脸上仍要恭恭敬敬,江成又拱手笑道:“多谢端公公提点,晚辈知道了。”
说罢,江成又凑身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五百两银票的红包递给了端公公。
“前几日多亏了端公公搭救,这是晚辈的一点小意思,还望端公公不要嫌少。”江成将这封红包硬塞进端公公口袋中,又巧妙的避过了其他人。
端公公自然是有所担忧,但见江成如此周密,也就顺理成章纳入了袖中。
“江公子客气了,老奴也只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