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你们为何会在此处?”国师走了过来,表情没用一丝惊诧,更像是审问一般。
“国师,蛊塔和蛊神像都被毁了,天龙谷禁地也尽数被毁。”孙将军走了过来,面色忧沉的禀报道。
江成站出了头,道:“国师大人不会要说此事和我们有关吧?”
“江公子此话何意?”国师不动声色的看向江成。
“我们处于国师大人之后入城,是圣主得知了禁地出事,这才带我们些人来调查情况,一来便是如此模样了,并且在下也纳闷为何国师大人先到的,却晚出现。”江成边说边问道。
“老夫不知此地出事。”国师回道。
“噢?那这些蛊殿军的尸首当何解释。”江成指着地下问道。
“此乃把手禁地的殿军,有什么问题吗?”孙将军接话道。
江成微微一笑,道:“大人,在下自认为记性尚可,见人能过目不忘,地上这些殿军的样子,方才在城外,我可是稍有印象的啊。”
林小骆微微惊讶的抬头看向他,抿嘴微笑了一下。
“你在唬我?”孙将军注视着江成。
“我们不过几人,短短时间内哪有本事将此地破坏得如此严重,是真是假大人说了算。”
江成笑着摊了摊手,意味不言而喻,而此时,他们这些人无需解释,就看谁先松口了。
国师环顾了他们一圈,又平静的望向孙将军,道:“孙将军,此处禁地圣主可进,看情况也确实是外人所为,去查查可疑人物。”
孙将军愣了一下,他知道国师改主意了,自己理所应当的接下这句话,连忙低头受命,带着军队离开。
“此地臣尽快安排人来修缮,圣主无需多虑。”国师又留下一句话,转而离开,目中无法,不尊君臣之别已是常态,而今林与善已经死了,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林小骆,又如何斗得过此人呢。
江成心中想着,不由得朝林小骆看了一眼,她若要留在本国,除非帮她解决掉国师,否则绝无她的容身之地。
待国师走远,林小骆紧绷的心才放松了几分,叹气道:“唉,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放心,不会让他伤了你的。”江成缓缓说道,“对了,解药!”
林小骆也想起来,连忙点头,“对对对,走走走入宫,我去蛊殿给你们拿。”
几人动身,然而离开禁地临走前那一步,从禁地中不知何处,缓缓响起了古老的的一声呼吸,江成下意识的朝残破的蛊塔望去。
……
不多时,林小骆便在王沛的拥护下入了宫,不过在南戌国的朝廷下,依旧呈现出两极分化,在国主与圣主早已失联多日的这个时间,许多大臣已经倒戈或明面上拥护国师的统治了,而那些拥护国主圣主的老臣们也因此逐渐被边缘化,最后也不得不假意拥护国师。
而今就算看到林小骆归来了,也只能心中窃喜,但无法表露于脸上,整个朝廷,实际上还是国师的势力,所以在入宫之后,林小骆包括江成几人,也都感觉到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氛围,这样的朝廷或许是他国从未有过的。
在察觉到事情的变化实际上早已脱离了想象后,林小骆也不可避免的畏惧起来,因为她发现这宫中还是一样让她不自在。
而今能联系到的拥护自己的亲臣,不过只有一个城军王沛,这也让林小骆十分苦恼,本就没用什么治国经验的她,只能将全部的希望放在江成身上。
安置好张承和阿周之后,林小骆便和江成前往了蛊殿,蛊殿实质上就是国主办理朝政的地方,因为南戌国的国体不同,此殿也是藏纳蛊经蛊书炼制蛊药罗列诸品的地方。
天澜蛊,这种顶级的蛊术,会让被施蛊者浑身瘫痪,从内体的血液开始木化,死而不悦,最终还会化作像僵木一样的躯身,火烧不焚、葬土积阴,是一种祸患极强的至阴至毒之蛊。
“天澜蛊……天澜蛊的药……”林小骆边走边低声喃喃着,进入了蛊殿内,看上去轻车熟路,接着将门一关,只见蛊殿中密密麻麻摆放着各类东西,书籍有之,药盅有之,应有尽有。
林小骆熟练的走到尽头,从一堆阁架中推推拉拉,只听得蛊盅声哐哐作响,她踮了踮脚,喊道:“夫君,快过来。”
江成木讷一愣,道:“别乱喊,好好说话。”
“夫君夫君夫君,相公相公相公!”林小骆故意唱反调的喊道,终于将江成逼了过来。
“姑奶奶,怕了你了。”江成无奈的走过来,“找到解药了吗?”
“找到了,在上面!”林小骆笑着指了指上方,“但我够不着。”
江成抬头,“好办,交给我吧。”
林小骆连忙拍下他的手,道:“不行,这里到处都是蛊毒盅,稍有不慎碰到一点你就没命了,再说了你又不熟悉这里。”
“那你又够不着。”江成看了她一眼。
林小骆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眨呀眨的,微微一笑,道:“所以我喊你过来帮忙呀。”
“你刚才又说不让我碰。”江成莫名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我让你帮忙的意思是……你要把我抱起来,我才能去找解药。”林小骆此刻脸也不红,一本正经的说道。
江成无需多想就知道她的小心思,将手一插,别过头道:“你少来。”
林小骆不甘示弱,同江成一样环抱起手道:“那你自己找,我走了,人家好心帮你呢。”
说完,她便做出不高兴的样子撒腿离开,江成左右为难,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最后只得拦住了她,道:“你找快点,抓紧时间。”
说罢,便微微张开手,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抬抱,林小骆却是得意一笑,扑面跳在了江成身上,全身紧贴着,肉嘟嘟的充斥着江成的触感。
“举高点。”林小骆在江成身上扭动着找了个适应的坐姿,说了一句。
江成心中说不出无奈还是享受,这般热情的女子,堂而皇之的占他便宜,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将她拖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