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给两个小胖子都分了钱,她自己占大头,扛着麻袋就出来了。
拐子婆忙跟珍珍赔笑:“姑娘你都拿到银子了就放了我吧!”
珍珍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吧,等我弄瞎你的眼睛,弄聋你的耳朵,挑断你的手筋,断你的双腿就放了你!”
拐子婆这把连大的都吓了出来:“你……说好的放了我!”
珍珍很无辜的道:“是说好的呀,我答应要放了你就一定会放了你,可我没答应不干别喔!”
“我若不这么做,你以后来找我报仇怎么办?”
“我可不傻喔!”
拐子婆悲愤地道:“你这般折辱我,还不如杀了我呢!”
珍珍摇头:“哎呀,婆婆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可不敢杀人,杀人要偿命哒!你真恶毒喔,连自己都不放过的人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呢!”
拐子婆看着眼前也就只有四五岁的小姑娘直接的喉咙一腥,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报应啊。
真是报应!
卖了一辈子的孩子,如今竟栽在一个小屁孩儿的手里。
“这样吧,婆婆你告诉我郑大头住在哪里,他长什么样子,只要你肯说实话,我就不伤害你好不好?”
“我说话算话!”
“不过你也可以不说!”珍珍冲着拐子婆扬了扬银针,拐子婆没法子,只好将郑大头给卖了。
躲在房间里的顾遇便找来纸笔,把婆子说的话全部写下来,又依着她的叙述将郑大头的画像画了下来。
然后找出印泥,拿出去让拐子婆画押。
“我们走吧!”顾遇对珍珍道。
珍珍指着那帮小孩子问:“他们呢?”
顾遇揉了揉她的脑袋,微笑着说:“不用管,很快就会有人来的!”说完他又道:“你带着他们两个出去一下,我有话问她。”
珍珍乖乖地带着一双胖子出门,顾遇问拐子婆:“给你定金买小姑娘的人长什么样子?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老婆子慌忙把她知晓的都说了出来,凡是顾遇问的她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遇将她的话记下,然后找布团塞住她的嘴,有用从她的屋里找出来的乱七八糟的害人的药全塞给三人吃了,这样一来他们就口不能言,手脚也不会再有力气……他们用这些手段不知残害了多少拐来的不听他们话的人,如今落到这般下场也是报应!
接着,顾遇将婆子的口供和画像塞她怀里就出门了。
出去就寻了一个柴火堆儿,将柴火堆儿给点燃了。
手法同头一年遇到拐子一样,用火引来官兵。
顾遇看了看路,带着珍珍和两个小胖砸从一条不是很起眼的小巷子里迅速离开。
钻到街上之后,顾遇见官兵们都朝冒烟的地方跑就放心了一半儿,不过他还是带着几个孩子等在一边儿,直到那些人将拐子跟孩子们都从巷子里弄出来才带着他们离开。
“这件事任何人都不可以说!”路上,顾遇叮嘱几个孩子。
“为什么呀?”他们大战拐子,还从拐子手里搞到了钱,这么厉害的事情不拿去显摆会憋死人的!
顾遇道:“这几个拐子只是小喽啰,若是让拐子头头知道了是你们在坏他的好事,他会带着人把你们家里人都杀光的!”
两个小胖子闻言一抖,纷纷拿小手捂住了嘴巴,然后猛地摇头表示他们谁都不说。
珍珍哄着两人道:“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喔!”
小胖砸们闻言眼睛就是一亮,他们跟小老大有秘密了!
于是纷纷拍胸脯保证:“嗯,我不说,谁也不告诉!”
“我也谁都不告诉!”
顾遇满意了,到家之后将两个孩子交给他们的人,两个胖子跟珍珍道别。
珍珍拉着顾遇跑回房间,把一麻袋的钱倒了出来,眼睛里的光跟星星在闪耀一样。
“哥哥一锭我一锭,爹爹一锭我一锭,娘亲一锭我一锭……”
分完之后她面前的金银最多,小姑娘就把她的钱一分为二,一堆推给顾遇:“给你花!”
一堆推给她娘,她娘要养爹爹也很费钱哒!
袁富贵回来见有钱拿,顿时开心得不行,不过当看到闺女给老婆的钱比给他的多就很酸。
他也不问珍珍从哪儿弄来的金银,左右有顾遇在,不可能去做作奸犯科的事情。
(珍珍:我没有作奸犯科,我只是黑吃黑而已!)
不过好在回屋之后媳妇把钱全给他了:“都给你花!”这小模样跟珍珍同出一辙。
袁富贵搂着她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感叹道:“没想到我袁富贵这么年轻就实现了被闺女养的梦想,媳妇咱们再生一个闺女吧!”
赵氏笑了笑说好。
她好喜欢富贵啊!
完事儿袁富贵跟赵氏说着他的打算:“我在张老爷哪儿也干了一年了,帮人家终归没有自己个儿干事儿强。”
“我寻思着你弟弟也干了那么久的货郎了,不如把我们的铺子拿一间出来给他开杂货铺。我们也不要他租金,就让他每月给咱们分红就是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去寻十亩地买下来,不然容易被画成商户。”
“手里有地,铺子里卖点地里产的东西就不算是行商……”
“都听你的!”赵氏十分甜蜜地搂着袁富贵道:“你说咋整咱们就咋整!”
第二天珍珍就跟着额曲神医去医馆坐诊去了,再坐两天诊曲神医就要带珍珍下乡上山。
而顾遇去国子监之后就将白皓拉到一边儿问他:“府城最近有没有京城来的人,不拘富商还是权贵。”
珍珍除了跟老袁家的人关系不好之外,并没有得罪别人……但袁家人能拿出一千两银子吗?
或许拿得出,因为袁富贵私下跟他说过,袁老四从大丫的房里搜出了将近一千两的银子。
但顾遇不认为大丫会用一千两来买珍珍。
而且那拐子婆子说的一个十分重要的证据,便是找她的人有京城口音。
白皓过完年还真在府城呆着,他想了想便道:“过年没有啥商户来往,便是有京城来的人也是过年前来的,对了,我三舅倒是宴请过京城来的一位贵客,是户部林尚书府上的旁支林六爷,说是来咱们这边儿寻点儿要紧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