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梅儿慌了,她怕太子不要她。
也怕手里的东西太子会最终放弃。
可她手里只有一部分,绝大部分是在那个人手中,那个人跟她说,等她大婚之日,就会将剩下的东西都交给她。
怎么办?
她将手里的东西都给太子?
先稳住太子?
“殿下!”想到这里,萧梅儿扑过去想抱太子的腿,然而却被太子身边的人给踹了出去:“大胆,竟敢行刺殿下!”
萧梅儿慌忙摇头,捂着胸口忍着疼,惊恐万分地道:“没有,臣女没有行刺殿下,臣女只是,只是还有话跟太子殿下说。”
“臣女愿意先给太子殿下一部分,剩下的大婚当日给您!”
她哀求地看着太子,太子凝眸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问她:“你带来了?”
萧梅儿摇头:“臣女,臣女这就回去给您拿。”
太子示意身边的人跟萧梅儿一起去,然而令萧梅儿感到绝望的是,她藏着的东西不见了!
随便怎么找都找不到!
跟去的人回来禀报太子:“殿下,萧梅儿找不到那些东西!”
太子看着眼前的木盒,这是萧梅儿找他谈完条件之后,他命人去萧梅儿那里偷来的。
这里头的东西……
差太远了。
“这么说,她手里根本就只有这一点点东西!”太子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他打开木盒,木盒中装的是一块儿带血的玉佩。
太子很是看了玉佩一会儿,这才将盒子重新盖上。
“盯好萧梅儿,看躲在她身后操纵她的人到底是谁!”
“放出消息,就说孤起了换太子妃的心思。”
侍卫躬身应是,悄悄地退了出去。
不提在萧家要疯掉的萧梅儿,珍珍这边简直忙得飞起。
不过眼瞧着义诊就剩下一天时间,她的心情也舒畅起来。
珍珍抽空跟十三公主说:“完事儿我们就去温泉庄子,好好躺两天!”
十三公主重重点头:“对,泡泡温泉,让人给咱们好好按摩按摩!”
珍珍说:“我可以给你刮痧,也可以给你拔火罐,你选择哪一种?”
十三公主歪头想了想:“火罐吧,听听就刺激!”
躺平让珍珍扎针的病人:……
县主娘娘,咱们能不能认真点儿?
您这样我觉得不靠谱啊!
然而,心有不安的病人很快就睡着了,珍珍去拔针的时候还打呼噜呢。
珍珍没有叫醒他,反正扎针室有好几张床。
“老天爷啊,我娘明明不是病得要死了,结果一来扎针人就不好了!”
“还我娘的命来!”
“我不管你是县主还是公主,你把我娘给治死了,你还我娘的命来!”
外头忽然骚动起来,几个农夫老老少少地妄图朝珍珍这里冲,被侍卫给拦下来了。
珍珍和十三公主出去,就见空地上摆放着一个担架,担架上的妇人正是昨日刚从道观里抬走的,她和太医以及其他几位大夫一致认证,这位老妇已经脱离了危险,可以回家休养。
怎么会死呢?
珍珍觉得奇怪,就要上前检查。
结果她一靠近对方就激动了起来,指着珍珍破口大骂:“这么小的小姑娘就有脸吹嘘自己是神医,谁知道是你的医术好,还是沾着别的大夫的光!”
“什么破义诊,说得好听,我看是拿我们老百姓给她练手呢!”
“你们别想赶我们走,我们已经报官了!”
“你也别想动什么手脚,仵作没来之前,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们碰我娘的!”
珍珍耸耸肩,她让护卫把这些人弄边儿上去:“那你们就在旁边儿等着,别耽误别人看病!”
说完,珍珍就回到自己的位置,淡定地喊:“下一个!”
其他大夫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有十三公主在呢,而且但凡是危重病人,都会有两个以上的大夫去看。
脉案也十分的详尽,根本就不怕查。
每一个病人他们处理得都没有问题。
“你们千万不要让县主看,小命儿不想要了么!”妇人的家属见珍珍还能淡定地坐下看病,连忙嚷嚷。
排在前面的病人犹豫了一下,后面的病人就催促他:“墨迹啥,县主一天看几十上百个病人,看了这么多天郡主手里死几个?”
“怕死就滚回去找游方郎中看!”
病人想想也是,于是便没搭理那些人,坐到珍珍面前继续看病。
那些人傻眼了。
这样也行?
他们不知道的是,珍珍早就名满京城,她经常参与义诊,救治过的百姓不知凡几。
也没听说治死过人啊。
况且,人死了怪大夫啊,那天下可没有大夫敢看病,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啊!
再说了治死个把人算啥?
在老百姓看来治好几十个病人,死个把病人的大夫就算是好大夫。
故而不管那些人咋嚷嚷,珍珍这边儿的生意照样好。
等到衙门的人来了,珍珍就跟病人商量:“我想去看验尸,你们想不想看啊?”
病人们:……
倒也不是不可以坚持!
但是队伍还排着呢,该怎么办啊?
珍珍有办法呀,她拿纸笔出来写号。
给面前的病人们发了号,就带着他们一起去看热闹。
其他大夫和病人们:……
病人们眼巴巴地看着大夫,大夫淡淡地道:“挤不下了!”
他们不想看吗?
想啊!
可那边儿都已经挤得里三层外三层了,哪里还能还能挤得进去。
这一刻,其他的病人们竟然羡慕起珍珍的病人来,看病的同时还有热闹看,真好!
十三公主也跟着珍珍,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是手却紧紧抓住珍珍的胳膊,劲儿大得很。
珍珍良心建议:“你别看了,看了容易做噩梦!”
“回头我跟你讲吧!”
十三公主也确实是不敢看,遂跟着女侍卫离开了。
仵作问家属是不是愿意验尸,家属一致同意验尸。
仵作就开始检查尸体,先看表面,唇舌等地方,看完通过尸斑判定死亡时间。
接着就是解剖。
先是胃囊,这一步就把不少人看吐了。
然而,吐了还想看。
人性果然复杂,珍珍心说。
长安城的仵作是真厉害,没过多久就在妇人的心口处发现异常,就凭着一个比针尖儿还小的红点儿,就断定有问题,然后开胸腔,锤子锯子齐上阵,最终从心脏里破开一根儿金针。
众人哗然。
那妇人的儿子们齐齐吼道:“我娘就是县主给扎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