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程封走马上任,成了最新出炉的右翼将军。
在场的除了傅云卿和追云之外,全都是一脸懵逼,他们全都被聿司凌这一骚操作给震到了!
试问,有谁能如此草率地决定右翼将军一职?
要知道左右翼将军,那是除大将军以外,实权最大的官了!
哪一次换人不用经过激烈的争斗?就算是有合适的人选了,也需要先报备皇上,皇上的圣旨下来了,才能够正式任命!
可是聿司凌呢?
一言堂就搞定了!
“殿下,这,不合规矩吧?您这是滥用职权!”
程封旁边坐着的男人激动地站了起来。凭什么啊?他和程封同样是原右翼将军手下的先锋将军,为什么太子就看中了程封,没看中他?
他不服!
“哦?你不服气是吗?”
聿司凌淡淡看了他一眼,他还没找这家伙呢,他倒先跑出来蹦达了。
男人梗着脖子,虽然没说话,那表情却是表明得明明白白的,他就是不服!
聿司凌就笑了:“能告诉本宫,你昨晚在哪里吗?”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其他的将领们听得那是一头雾水啊,晚上能干啥?昨晚喝了庆功酒,不是都睡得跟死猪似的吗?
如果聿司凌知道他们这想法,估计会忍不住嗤笑: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是你们,可不是别人!
“什么昨晚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大晚上的,我当然在帐篷里睡觉了!”
听到聿司凌的话,男人心里猛地一个咯噔,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了,半响,才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反驳道。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夜被抓到敌营又被送回来的叛徒!
“董叶,瑞王幕僚,三年前被瑞王送到西北军,勾结戎狄的事情,就是你负责联系的吧?昨夜,你无故消失了三个时辰,直到天快亮才回来……剩下的,还用本宫一一细说吗?嗯?”
聿司凌最后一个字落下,猛地一叠信件扔到董叶头上。
“董叶?叛徒?”
剩下的将领们好奇地捡起落在地上的纸张看了起来。
然后,一个个脸色难看,眼睛冒火了。那些信件,赫然就是董叶和青木扎之间的来往信件!
上面还有董叶和青木扎的私印!
“董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童木第一个豁然起立,直接上去一拳就砸在董叶的脸上,“你特么的居然叛国!你这个混蛋!”
“既然已经被你们知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自从聿司凌把信件扔到他脸上的时候,董叶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所以,被童木打了一拳,他特别淡定,只见他抬手擦掉嘴角被打出来的血迹,然后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他死已经是必然了,只希望瑞王不会迁怒于他的亲人……吧?
“你特么的,老子弄死你!”
童木一看他那表情,直接又是一脚当胸踹了过去。
你特么现在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了?叛国的时候,这种血性去哪儿了?
“噗!”
董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整个人也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了。可见童木那一脚力度有多大。
可童木还不解气,横鼻子竖眼地要继续冲上去打人。
“本宫且问你,昨夜,青木扎为何送你回来?”
聿司凌抬手阻止童木继续上前打人,然后冷声问道。
董叶吐血的动作一愣。
什么?太子殿下问你问题你居然不回答?
童木搓搓手,又要上去打人。
“别,别动手!”
董叶急得大喊,这童木可不是普通人!挨了他这一脚就要了他半条命了!要是再让他打,他就没命了!
“青木扎让我想办法把太子妃抓起来送给他。”
反正已经是阶下囚了,董叶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
话音刚落,董叶身子猛地一抖。
奇怪了,怎么好像突然变冷了?
“你答应了?”
紧接着,聿司凌冷的像冰渣子似的声音传了过来。
董叶猛地摇头:“没,没有!”
别管有没有,是傻子也知道,现在不能说有啊!
聿司凌冷冷勾起嘴角,朝外面努努嘴,很快,董叶就被人像是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否认?
他那表情早就出卖他了好吗?
剩下的将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害怕担心等等各种情绪。
他们不是不想站起来说些什么,可是,聿司凌的手段已经把他们彻底镇住了!
谁能保证,他们现在站起来说了,下一秒,被拖出去的不会是他们呢?
这才多久,连叛国的证据都能找出来!
那要想随便给他们按个理由拖出去,还困难吗?
如此一想,众人不由的瑟缩脖子,更加不敢说话了。
他们怕啊!
可这,还不算完!
只见聿司凌打了个响指,刚刚已经出去的追云和左三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左三交给聿司凌一叠东西,然后一群人二话不说的,就开始抓起人来了。
“啊!我做错了什么?太子殿下,你怎么能随便抓人?”
“对,就算你是太子殿下,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人啊!”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
一时间,大厅内充满了咒骂声。
那些没被抓的人也惊魂未定地站在那里,看着老神在在坐在主位的聿司凌。
太子殿下这是又闹得哪一出?
众人就差在头顶顶问号了。
终于。
“殿下,已经全部控制住了。”
追云上前禀告道。
聿司凌这才站起身,来到被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面前。
“你们问凭什么?”
聿司凌冷笑着,将桌子上那一叠东西往这些人脸上砸过去,“自己看!”
“这……这……”
众人手忙脚乱地捡起来看,然后,齐齐的……瘫倒在地。
他们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怎么了?”
当然,还有那些没被抓的将领,惊讶也捡起一张纸看了起来,然后,他们也怒了:“你,你们,怎么能……”
原来,那一叠东西,都是这些人的罪证!
有的,是克扣粮草!
有的,是欺压百姓!
有的,是故意延误战机害死人!
有的,是强抢民女!
有的……
反正,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该死!原来是你!是你害死了柳生!你这个魔鬼!该死!该死!”
童木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对着其中一个人疯狂地拳打脚踢起来,等到被人拦住,那人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童木也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堂堂一个七尺汉子,愣是哭得跟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