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狄人已经被赶回草原深处,并且主动投降签下了合约,十年内绝不主动侵犯边境的消息,聿司凌早已经派人送回了西北边城。
城内自然是人人欢喜,额手称庆。
被强压着镇守将军府的魏振南又是欣慰又是惊讶。
欣慰的是,太子爷终于不再纨绔,可以抵挡一面了!
惊讶的是,太子爷居然不再纨绔了!
老将军当真是又哭又笑,看得傅云卿差点都要以为这老头刚被救活又要疯了!
……
打了胜战,接下来就是论功行赏。
几日后,大军回营。
军营里早已经乐成一团。
胜利的篝火是少不了的,傅云卿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派人去城里买了一千头猪,五千头羊,以及鸡鸭上万,再加上几千坛好酒,等到大军回来,这些东西也送到了军营。
第二天晚上,篝火便升起来了。
远远看去,如同一颗又一颗明亮的星星,在草地上闪烁。
傅云卿和聿司凌自然也参加了。
若是之前,指不定得怎么编排这两个“外人”,可经此一战,大家已经打从心里认同了他们。
聿司凌就不用说了,堂堂太子,和他们同吃同住大半个月,武功高强不说,重要的是一点儿不记仇,还拿出来那么强大的武器,简直是令人佩服至极。
而傅云卿呢,虽然是个女人,却也是大公无私,不仅帮战士们打了第一场胜战,鼓舞了军心,揭开了这场胜战的序幕,还将那阵法传授给了童将军,实在是女人之楷模,世人之偶像。
总而言之,就是西北军对傅云卿和聿司凌两人崇拜得不行。
弄得傅云卿实在有些无语。
讲真,她不是那么大公无私好吗?
她那么做,只不过是想帮她的金大腿……哦不,现在是她男人了,帮他男人多找一个帮手而已!
嗯,当然,还有一个小原因是,因为她自己太懒了!
要不是炸药这个实在是能量太大,太危险,她都想放给别人去做呢!
额,扯远了。
反正是热闹了一晚上。
第二天,聿司凌就开始正式的发放奖励了。
一大早,众士兵们就看到太子殿下的护卫们拉了好几辆大车进军营。
一个个都好奇得不得了,昨天是吃喝,今天,莫非是金银?
还真就让他们猜对了!
等到聿司凌召集众人,让人将马车上的东西拉上高台,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上面油布扯开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那亮光闪闪的,不是银子是什么?
一个个元宝银锭子,像是张开口的老爷爷,笑得那叫一个慈祥。
底下的人一个个咽口水的咽口水,揉眼睛的揉眼睛,深怕自己看错了或是做梦了。
“太,太子殿下,这,这些,莫不是奖励我们的?”
终于,童木被旁边的人推了一下,忍不住大声问道。
聿司凌环顾一周,见所有人都紧张巴巴地望着他,终于,缓缓点头。
“哇!太好了!”
众人大喜。
聿司凌也不多废话,朝后面一伸手,立马有人送上一本册子。
这册子是每次打扫战场的时候都要做的,杀敌多少,自损多少,上面全有记录。
不仅是那些千夫长,百夫长有,就连每一个大头兵,上面都有记录。
所有人,按照一个人头一两银子的奖励发放,人人有份。
光是发放这些银子,就折腾了整整一个上午。
几乎每个人都得到了赏银。
有的勇猛的,甚至得到了好几十两,就是胆小一点的,也有一二两,真正是人人有份,皆大欢喜。
京城。
聿司凌打了胜仗,并且逼迫戎狄签订了十年合约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到了京城。
这可把京城众人惊掉了下巴。
“什么?太子殿下会带兵?还把戎狄人赶回了草原?戎狄还主动求和?保证十年内绝不主动侵犯我大夏国边境?我不是听错了吧?还是说,我在做梦?”
“就是啊!怎么觉得,这好像说的不是太子呢?太子殿下不是纨绔吗?”
“是啊是啊……”
这消息太过于让人震惊,茶馆里,街道上,人们打招呼的方式都变成了“你知道太子殿下打了胜仗吗?”,可见这一个消息,对众人的影响有多大。
要知道,当朝太子聿司凌,可是皇城出了名的纨绔,一无是处,还十分高傲。
听闻当初有个姑娘不小心碰到了太子,他便令人将这姑娘扔进荷花池里!
比之瑞王殿下的亲民贤和,太子殿下实在是名声狼狈!
然而,此时人们口中亲民贤和的瑞王……正在府中发脾气。
“混帐!岂有此理!”“乒乓!”
瑞王每骂一句,就摔一样东西,直到整个书房狼狈得都没什么可以砸,也没地方下脚了,他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聿司凌不过是个纨绔,怎么可能大胜仗?更何况,那青木扎可是和本王有合作的!”
发完了脾气,瑞王的脑子也上线了,怀疑道,“好你个刘大人,拿了本王的好处,居然不给本王做事!”
“来人,快去打探打探,这场战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瑞王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大声吩咐道。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刘大人竟然已经好久没有给他传信了!
大意!太大意!
瑞王惴惴不安,很快,打探的人就回来了。
听完那人的禀告,瑞王一脸颓然地坐了下去。
怪不得刘大人没给他发消息,原来,刘大人早就被聿司凌给弄到牢里去了!
还发个屁消息啊!
还有那个青木扎……
本以为他是一个枭雄,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狗熊!
就这么被聿司凌给打回了老家?
简直是浪费了他一番心血!
瑞王正在这边后悔呢!突然有人敲门,常福走了进来。
“王爷,这是刚刚有人放在门口的。”
常福手中拿着一个信封,递给瑞王。
“里面是什么?”
瑞王一边问,一边就拆开信封。他漫不经心地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瑞王刷的一下把东西又塞回信封,面如寒霜地看向常福,“送信的人呢?”
“是一个乞丐,已经走……走了。”
王爷这是怎么了?那信封里装的什么让殿下这么忌惮?常福心中一凛,试探着问,“要不,奴才这就派人去找?”
“找?上哪儿找?京城乞丐那么多,这会儿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瑞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罢了,刚才还有别人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