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久被他闹得没有办法,只得派人给舒绿送去了一套红宝石首饰,说老爷子实在喜欢她送的礼物,希望她有时间能够常去陪陪老爷子,至于那套钻石首饰,由他去送怎么样都不合适,还是推给老爷子,让他自己头疼去吧!
所以,当舒绿收到那套红宝石的首饰,就开始头疼要怎么去应付老爷子。
别看陈老爷子对着她很和善,还跟她开开玩笑,但那再怎么和善也是金刀会的大龙头。一个和善的人怎么能坐上龙头的位置这么久呢?
而当舒绿跟陈老爷子接触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并没有恶意,反而还隔三差五地给她送东西,舒绿不由地心生警惕。
她想起来以前打听陆铭久的时候,听说他好男风,难道是……
又是一个周末,叶子璋来给舒绿送请柬,刚好碰到陆铭久送东西来。这次不是什么珍贵的珍珠宝石,而是十几只肥硕的大闸蟹,膏满黄肥。既然碰到了两个人就很自然地寒暄了一会儿,还约好了下周末一起到舒绿这边的高尔夫球场打球。
舒绿这个福寿庄园占地面积很大,是以前那个甄公子建的,极尽奢侈之能事,不但有个占地辽阔的高尔夫球场,还有网球场,篮球场,游泳池,健身房,甚至还有有片场地是专门用来训练狗的。
据说这位甄公子曾经养过十几条大型獒犬看家护院,有时候出去打猎,呼啦啦一片,前呼后拥的,甚是威风。
舒绿简直不能想象这位甄公子的穷奢豪侈,但是她住进来之后,这个豪宅太大太荒凉了,即便是穆浩初给的几十个副官都住在里面还是显得空旷得厉害。所以叶子璋和陆铭久都说要在她这里办办聚会,给她增加一点人气。要不然冷冷清清的,她平时也就只住着一个小楼,太荒凉了。
舒绿倒是同意了,等到陆铭久走后,叶子璋却没有走,特意留下来,显然是有话要对她说。
舒绿刚好也有话要跟他说,先看了他送来的请柬,是顾恺睿下个月生日,举办生日宴,因为上次陈老爷子生日,在生辰宴上遇到了舒绿和叶子璋,特意送了请柬来。
顾虑跟顾恺睿也算是校友,但是这种宴会她一般是不去的,礼到了就好了。她问了叶子璋,叶子璋倒是准备去,还劝她:“你总不能老是闷在家里,总要出去走走,交几个朋友。”
舒绿原本也没有答应,不过看他一番好意,也没有当场拒绝。后来听说江明萱也受到了邀请,顿时就改变了主意。
这时候她看着叶子璋欲言又止地,只当做没看见,吩咐刘嫂:“给二少帅拿几只蟹,让他带回去!”
叶子璋笑了:“你就不能留我在这里吃饭吗?”
“当然好啊!”舒绿又冲着刘嫂喊:“今天做蟹黄小笼包、海鲜粥。”
“好咧!”刘嫂高兴地答应着,“就知道二少帅爱吃这个,上次的酱菜还留着呢!”
刘嫂下去收拾准备做饭了,叶子璋这才道:“陆铭久是不是在追求你?”
舒绿噗嗤一声笑出来:“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叶子璋马上瞪大了眼睛,又皱眉道:“你也觉得陆铭久在追求你?”
舒绿含笑摇头,神神秘秘地往他身边凑了一点:“我听说他喜好男风!”
叶子璋一愣,就听见舒绿道:“我正想问问陆铭久是不是在追求你,怕你不答应,所以从我这儿下手呢!”
叶子璋顿时满头黑线,噌的一下就站起来,指着舒绿怒道:“舒绿,你——”看舒绿仍然笑吟吟的,一点也不惧怕他,他就知道她拿她毫无办法。
舒绿突然觉得手腕一紧,整个人就被叶子璋拽住了拖进了书房里。
楼下舒绿选了北面一间房做书房,隔音好,拉上窗帘,在里面做什么别人都看不见。八壹中文網
叶子璋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一进门就把门反手关上了,然后不由分说就将她按到了门上,扣着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
舒绿脸色冷了下来,清澈的大眼睛乌黑明亮,盯着他泛着森森的寒意:“叶子璋,你大哥尸骨未寒,你就要欺负他的遗孀吗?”
叶子璋本来已经低下的头刹那顿住了,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憋闷得他眼睛都红了:“舒绿,你明知道我想的是什么,还拿这话来堵我!”
“叶子璋,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舒绿抬眸看着他,神色很是平静,“这件事还是大哥促成的!”
“是谁?”叶子璋眼睛眯了眯,透出一股危险的凶光,就像是猛兽对着猎物进攻前所做的准备,而后他脑中灵光一闪,“是穆浩初对不对?”
舒绿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叶子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眼眶一红,猛然低下头就向舒绿唇上吻去。
舒绿早防着他了,可是双手被他拽紧了按在头顶没法动弹,只好屈膝向他腿间撞去。
叶子璋没想到她会下这么重的手,下意识地往后面一退,但是手却并没有放开舒绿的手腕,而是带着她转了半圈,而后将她狠狠地摔在了书房里的一个软塌上。
这是舒绿平常窝在这里看书的软塌,上面还放着绒厚的毯子,所以这一下摔下去虽然叶子璋用了小擒拿手,却并没有摔疼舒绿,不但是因为软塌上铺着绒厚的毯子,叶子璋下手也很有分寸,他只是心里喜欢这个女孩子,却并没有拿她当仇人。
舒绿被叶子璋摔倒软塌上之后,他整个人也覆了上来,将舒绿死死地压在身上,关节扣着关节,不给她动弹的余地。
不过叶子璋大概也只是想要制住舒绿,没想其他的,至于他刚才很想吻她,大概也是因为冲动之下的结果,现在那股冲动劲儿过去了,舒绿也给他制服了,他却忽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两个人就这样尴尬地面对面地大眼瞪小眼,叶子璋看着舒绿雾蒙蒙的大眼睛和委屈倔强的眼神,忽然间心软得一塌糊涂,不光是脸颊,连同耳根全部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