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舒澜正在坐在一家舞厅里,坐在旁边的舒聪给他斟酒,在他的身旁坐着两个漂亮又妖艳的女孩子,这是舞厅里的舞娘。
舒聪道:“我们明都是小地方,自然比不得霖州的繁华,不过这里的几个姑娘还是都很不错的,可惜哥你明天就要走了,要不然……”
舒澜话不多,可是手却不老实地在身旁的舞娘腰间摩挲,舞娘身体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吐气如兰地喂他喝酒,一边帮着舒聪挽留:“哎呀,澜少爷明天就要走了啊?人家会想你的,不如在这里多留几天啊!”
舒澜笑了笑,放在那舞娘腰间的手指却加重了几分力道。
舒聪平常在明都也是惯会玩的,此时看舒澜的神情举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于是道:“他们这里有休息室,哥你要是喝多了就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
舒澜揉了揉额角:“还真有些多了!”
舒聪嘿嘿一笑,指派舒澜身边的舞娘:“去吧,好好伺候我哥!”
“是,聪少放心吧!”舞娘娇笑着扶起舒澜,便往里间走去,经过过道的时候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趔趄。
舒澜伸手一捞,将那舞娘捞在怀里,瞪眼向对方看去,昏暗的灯光下却见一个穿着和服的东瀛人昂首阔步地走过。
舒澜冷声道:“哎,你没长眼睛啊?撞了人就想跑了?”八壹中文網
那东瀛人转过身来,斜着眼睛看了舒澜一眼:“支那猪,你骂谁呢?”
“你个东瀛鬼子,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嗯?”东瀛人哼了一声,尾音上扬,带着挑衅,手上的武士刀锵啷一声就拔出了一半,“要尝尝这刀的滋味么?”
“嗯,斯米马赛,斯米马赛……”那舞娘已经连连向着东瀛人鞠躬道歉,虽然舒澜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看那样子应该是在道歉无疑了。
她一边说着斯米马赛一边拉着舒澜劝道:“澜少澜少,消消气消消气,都是我不好!是我撞了人!”又对着那东瀛人鞠躬,口中喃喃着斯米马赛,看起来像是十分惧怕。
那边舒聪要看到这边起了冲突,连忙赶过来,竟然不问青红皂白,也对着那东瀛人鞠躬,口中道:“斯米马赛!”
那东瀛人这才收起了武士刀,大步往外面去了。
舒澜有些转不过弯来:“不就是一个东瀛猪么?你们用得着这么害怕么?都特么中毒了?”
舒聪这才道:“澜哥,你有所不知这些东瀛人很凶的,若是惹了他们,明面上虽然我们不会吃亏,但是他们会在暗地里害你,所以……”
舒澜挑了挑眉,所以这是舒聪怕自己连累他啊,甚至怕自己连累他们家。
他舒澜惹了事明天拍拍屁股就走了,舒家二房可是都在这里啊,那个时候舒澜人跑了,人家当然是来找他们算账啊。
这个舒聪!
舒澜呵呵笑了几声,没有说什么。
原本还想着跟这个舞娘好好玩玩,现在什么兴致都没有了,舒澜意兴阑珊,便准备回去了。
舒聪道:“澜哥,你不要再玩一会儿!”
舒澜不高兴地推开身边的舞娘,向舒聪摆摆手:“你玩吧,我没有什么兴趣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舒聪正在兴头上,这时候哪里舍得离开,况且现在他们知道了舒绿并不是舒家的人,原本他们也没有像想着要巴着大房,现在他们只要跟舒绿打好关系就好了,何必还要在意舒澜怎么样?
他们在明都的生意虽然做得没有霖州舒家大,但是他们有东瀛人撑腰,怕舒家干什么?
所以舒聪客气了几句便任由舒澜自己去了。
原本在舒澜身边的那个小舞娘嗤笑道:“聪少,这是你们家什么亲戚?”
舒聪一笑:“是霖州大房那边的,别理他,我们玩!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什么玩意儿!”
舞娘吃吃笑道:“他把自己当根葱,那也要有人肯拿他蘸酱啊!”
几个人顿时都笑了起来,舒聪伸手在那舞娘娇艳的小脸上掐了一把:“小样儿,就你嘴甜!”
“哎呀,聪哥!”
……
舒澜一个人走出了舞厅,被春天里夜间的冷风一吹,顿时酒醒了不少,他一个人叫了黄包车往舒府赶去,走到半路,就看见一辆车听见一家茶室门口,这件茶室看样子像是东瀛人开的。
舒澜便问拉车的小哥:“那间茶馆好像是东瀛人开的啊,你们这里还有东瀛人开的店?”
拉车的小哥道:“少爷不是本地人吧?我们这边是有东瀛人的店,不过不多,东瀛人在这边都是做生意的,但是我们这里的人一般都不跟他们打交道,也不敢惹他们,据说惹了他们被报复的很多。”
这样啊,倒是跟舒聪说的很相似。
舒澜回头望过去,就见车上下来一个女子,穿着毛呢大衣,裹着貂绒披肩,很是贵气,不过看背影似乎十分眼熟。
他的目光一撇,就落在停在路边的那辆车上,此时灯光照在上面,那个车牌号……似乎很眼熟啊。
舒澜揉了揉太阳穴,再次清醒的时候,舒宅已经到了。他付了车钱下车,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刚才的那辆车不是舒家的车吗?
舒家的车怎么会停在东瀛人的茶室门口?
而刚才下车的那个背影,那是……舒云?
“哎,等一等!”舒澜叫住想要转身走的黄包车小哥,“我想起来刚才有个东西拉在那个舞厅了,麻烦你再跑一趟!”
“好咧,没问题!”小哥拉长了声音,一下又欢快地跑起来。对于送上门的钱,没有谁会拒绝的。这一趟可以多赚不少了。
舒澜等那黄包车小哥拉到那家茶室不远处,便叫道:“哎呀,小哥小哥,内急内急!这里可有什么地方可以方便?”
方便么?随便哪个巷子里就行。
舒澜匆匆下车匆匆给了钱,那小哥还在身后问:“要不要等你?”舒澜挥挥手进了一个巷子。
他刚刚藏好了身,就见两个人从茶室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