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世成眼睛珠子瞪得都快要掉出来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舒绿。舒绿的行针手法熟练,下针的速度特别快,如行云流水一般,很快管清身上就扎得跟个刺猬似的。
此时郝文才也瞪大眼睛看着舒绿,一边说道:“父亲,她的针是哪里来的?”
郝世成瞪了他一眼,虽然儿子也是学医的,不过学的却是西医,跟他的中医格格不入。
都说隔行如隔山,又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现在他的儿子分明就是在看热闹,他注意的是那个女孩子的行针手法,但是他儿子注意的却是那女孩子的针是从哪里来的。
也对哦,明明没有看到她拿针,但是针却源源不断地从她手上扎到那个年轻男人的胸口。
舒绿也不管他们,直接将针扎完了耳朵动了动,此时她已经能够听见脚步声快到门口了。而郝氏父子还在门口傻站着,她正要出言提醒,就听见管清道:“二位还是赶紧进来把门关上,要不然……”
他这话还是说得晚了,舒绿已经听见外面枪打开保险的声音。
既然这样,她也就不管了,等到管清手臂上血液的颜色终于变成了红色,她小心地扯了床单来给他将手臂上的血迹擦干净了,然后又给他上了药,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包扎了起来。
“回去我再开点药给你吃,只怕现在余毒还没有清干净。”
管清点点头:“我已经感觉好多了,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
舒绿道:“回去还是要吃药的,余毒没有清干净对你的身体不好……”
“好,我听你的!”
舒绿笑了一下,问他:“现在能动了吗?”
管清点点头:“能动是能动了,只不过……”他看了一眼外面,“现在很麻烦啊……”
舒绿也看了一眼,现在外面好些荷枪实弹的人正举着枪,押着郝氏父子进来。
因为要先给管清治伤,到底还是耽搁了,没有能够及时离开,被人瓮中捉鳖了。
不过舒绿毫不担心,即便这时候能够听见宅子外面传来砰砰的枪声,她知道那是陈东、杜大江他们在跟对方交手了。
这边剑拔弩张,而此时的霖州却依然歌舞升平。
穆浩初是今天下午刚刚回来的,晚上跟几个政府要员会面,李总参作陪。接风宴办得隆重无比,吃完了饭硬是被他们拉到巧乐汇去跳舞。
穆浩初推辞:“我还是不去了吧?”
“怎么?穆帅这么急着回去见佳人啊?也不用总是黏在一起吧?”李总参挤兑他。
穆浩初笑了笑,神色有几分腼腆:“李总参见笑了!”饶是这样说还是补充了一句,“我们可是有好久没有见面了,并不是天天黏在一起呢!”
李总参哈哈笑:“穆帅,不管你说什么今天都必须要去跳舞,你要是舍不得舒小姐,就派个人去接她一起来好了。”
穆浩初摆摆手:“还是算了吧,她最不爱晚上出门,我要是让她来得被她念叨死。”
同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江局长也在列,闻言道:“舒小姐可真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子……”
几个人簇拥着穆浩初进了巧乐汇,而李总参回头看了一眼落后一步的江局长,江局长连忙道:“我想去一样卫生间,刚才茶水喝多了。”
“哈哈哈……”同行的人都笑了起来。
江局长转身离开,却并没有去卫生间,而是穿过了后门,走到外面一条阴暗的窄巷里面,那里早就等着一个男人了,见到江局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
江局长抽出一支烟,那人凑上来给他点燃。
江局长问:“布置得怎么样了?”
那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放心好了,都安排好了,这次他插翅也难逃!”
“那就好!到时候听我的号令做事。”
“明白!”
那人快步离去,隐没在夜色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江局长则慢悠悠地踱步回去,将一支烟慢慢地抽完,这才重新回到巧乐汇,趁着倒酒的机会,冲李总参使了个眼色。
他们这天晚上在巧乐汇包了场,四周坐着的都是场中最红的舞娘。
此时舞曲响起来,众人便起哄让穆浩初去跳舞,而坐在他身边腰细腿长、曲线玲珑的美人也适时站起来:“能跟穆帅共舞,是巧红一身的荣幸。”
穆浩初也站起来:“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周围的人都起哄大笑起来。
穆浩初握着巧红的手滑进了舞池。
巧红人长得美,身段也柔软,跳舞的时候就像是贴在了穆浩初身上,一张光洁细腻的小脸靠在他肩上,语声轻柔:“少帅,都准备好了。”
穆浩初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仿佛柔情缱绻:“回头看我的手势行动。”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