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爆炸声过后,过了好一会儿空中的尘土才消散。我跟南宫走了出去,现和尚他们几个就站在门外的一边,几个人身上都是灰头土脸的。门外面是一个很窄的过道,在过道的拐角处是一扇大铁门,不过这时候那大门已经被炸出来一个大洞,应该是刚刚那一下爆炸的杰作,和尚几个人正站在大门处说着什么,我跟南宫向他们走了过去。
我刚走到几个人身前,就听到巨灵神那洪亮的嗓音传了过来,“我说牙哥,你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早知道你要弄出这么大动静,我们也好躲远一点,不至于全都蹲在这里吃土啊。”
龅牙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我没想到这大门这么厚,本来是想着把这扇大门直接炸开来着,没想到这么大的量就炸出来这么一个狗洞。”
穿山甲严肃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阻止了他们两个在这里继续扯淡,对巨灵神说道:“你进去先给我们探探路,看看里面有什么。”
巨灵神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就钻了进去。之前一直都是钱惠那个娘炮去探路,但是一遇到要钻洞的地方,穿山甲都会让巨灵神先进去,可能以他的身材,一旦遇到什么突状况,能够第一时间退回来吧。
巨灵神进去了两分钟就钻了出来,对我们说道:“这里面全都他娘的是空屋子,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怪渗人的。”
钱宁对穿山甲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没准儿能现什么线索,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来头。”说完也不管我们,自己先钻了进去。
和尚我们几个人都跟在这娘们后头钻了进去,我一进到大门里面就现这里竟然有一个很大的楼式结构,除了大门这一面以外,其他三面都立着一个三层的小楼,这三栋楼贴着墙壁凹字型地连在一起。这里竟然有这么多屋子,难道这里是当初施工时候的临时宿舍?但是为什么后来又给封上了呢?
这小楼简直简陋的可怜,上楼梯是用两条工字钢中间焊了几块铁板,所有的楼梯居然连个护栏都没有,就这么光秃秃地立在那里。楼上面所有的房间窗户上全都钉满了塑料当做窗户,不过这塑料早已经氧化破裂,只留下一点点在窗子上飘着就好像招魂用的白幡一样。
这里面的空气很好,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因为我们这一路走来,经过的通道都很窄,通风性很差。但是这里的空气要比通道里好很多,在这么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他们是怎么解决空气流通的问题的呢?
巨灵神和穿山甲已经走到一旁的小楼旁边,打开了一个房间开始检查起来。我跟南宫见状也各自找了一间房走了进去。
这里的房间也很简陋,除了床和一套桌椅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家具。我四处看了看,现这房间里的人应该撤退的很仓促,因为整间屋子里所有的生活用品和衣服全都随意地乱放在屋子里,虽然满是尘土但是仍然能够看出来他们在撤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收拾过。
我在屋子里随便翻了翻,并没有什么现,便走到了相邻的房间。南宫正在这间房间里,她低着头在看着什么。我走了过去,现南宫的手里正摆弄着一个报机。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询问地眼神看了她一眼。
南宫对我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家伙很有可能就是在这里给我们的电报,你看这机器还是开着的。”
看着报机上面的灯一闪一闪的,我心中出现了那个家伙独自一个人坐在这里给我们电报的场景,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呢?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南宫放下了手中的报机,开始在这间房间里搜索起来。这里所有的房间几乎都是一样的摆设,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不过这间房间里面的家伙应该是一个文化人,因为他的桌子上放了几本书。
我拿过来看了一眼,现这些书竟然全都是英文书,这对于我这个连拼音和英语字母都搞不清楚的家伙来说,跟天书也没多大区别。不过在南宫面前,我好歹也要假装一下,我并没有立刻将那本书放下,而是打开来假装看了一眼。
不过就这一眼,我就有了一个现。我恰巧打开的那一页正好是一张插图,那上面画着一个戴着帽子的洋妞在花丛里站着。当然我的现自然不是这幅画,而是这张插图上竟然写着一串中国字。
那是一行楷体字,我看了一眼就现是那顾文成的笔迹。之前在上面的小屋里我曾经看到过顾文成的笔迹,这时候我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这一行字的确是出自顾文成之手。
上面的字体有一些凌乱,可能写字的人正处于极度紧张的情绪当中。我努力辨认了一下,现那行字是:躲在黑暗中的魔鬼,吸走了士兵的灵魂。
这家伙到底在扯什么淡?原本还以为会有重大现的我,搞了半天竟然现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虽然完全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但是我仍然能够从他的笔记里看出来这个人应该正处于恐惧和惊慌之中。这种透过文字的感情往往是很准的。
可是那一句话却让我完全莫名其妙,根本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什么叫躲在黑暗中的魔鬼吸走了士兵的灵魂?我只听说过吸血鬼专门吸食人血,却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能够吸食灵魂的魔鬼。
我将那本书仍在桌子上,出了砰地一声。不过南宫这时候却没有看我,她正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一件什么东西。那东西很小,她的手掌完全将它遮住了,所以我没看到那到底是什么。
我随意地在四处又找了找,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现。这间屋子简陋的可怜,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走到南宫身边,现南宫的手里正拿着一只怀表。那是一块儿镀铜的老怀表,不知道是不是顾文成匆忙中留下的。南宫将那怀表打开,里面的表针仍然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好像还能用。表壳上还有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我看到那照片的时候,脑袋里面突然间就轰地一下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