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闻声望去,见是一身戎装的容隽正朝她走来。
容隽从军营回来就直接去景苑找景婳了,结果听说景婳和陆辰来了大理寺,他也就忙着跟来了。
他走到景婳面前,就站到了景婳身旁,和陆辰相对而立,仿佛,他和景婳才是一边的。
他不让景婳去和陆辰吃饭,很大部分原因,是怕陆辰怀疑景婳身份。
他不能让景婳有任何一丝的危险。
“王爷,你怎么来了?”景婳问。
“你在这里,我就来了。”容隽回答得十分自然。
陆辰看看景婳,又看看容隽,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下官见过王爷。”陆辰恭敬行礼。
容隽道,“没有外人在场,不用这些虚礼。”
陆辰看了看景婳,原来,景婳对于容隽而言,已经不是外人了。
“王爷,国师有没有空,您都知道?”陆辰仗着和容隽关系有几分亲近,不怕死的问了一句。
容隽目光一冷,反问,“本王都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陆辰看了一眼景婳,笑了笑道,“下官当然不会知道。”
景婳怕二人一直这么斗嘴下去,就连忙出声阻止。
“陆大人,吃饭的事就不用了,如果陆大人有空,还请帮忙把案子审了吧。”
陆辰想到他想请景婳吃饭感谢她容隽都不同意,那这案子,是不是容隽亲审要好一些。
他就问了一句,“王爷,要不,您来审?”
容隽想到景婳先请的陆辰,他如果这时候接手过来,会伤了陆辰的脸面,让景婳难做。
于是,他就拒绝了,“你主审。”
他在一旁看着,给陆辰压场。
“是,王爷。”陆辰道。
升公堂,带犯人。
一切准备就绪。
陆辰高坐主位,容隽端坐一旁,他一言不发,气势也远胜过陆辰。
景婳作为原告,自然是站在下面的。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陆辰审理案子的时候,仿佛换了一个人。
一身正气,端正严谨。
“许睿。”那假冒景婳夫君的男子说道。
“你为何要假冒国师夫君?”陆辰问。
“草民没有假冒,草民就是婳婳的相公。”许睿道。
陆辰看向容隽,容隽一脸黑。
“胡说八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拖下去,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片刻以后,许睿被拖了回来,此时的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许睿,本官再问你一次,是何人指使你冒充国师夫君?”陆辰问。
许睿有气无力地回答,“是,是太子。”
“你撒谎?太子殿下和国师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陆辰问。
许睿道,“草民不知,太子殿下答应草民,只要草民能成功诬陷国师,他就答应给我一官半职。”
“大人,草民有证据,是太子殿下写给草民的保证书,在草民身上。”
“搜!”陆辰下令。
很快,衙役从许睿怀里搜出一张纸,陆辰接过一看,果然是容珩所写。
他又将这保证书递给容隽。
容隽看完,满脸寒气,吩咐临风,“你带着几个人,去把太子叫来。”
“是,王爷。”临风离去。
陆辰吩咐几个衙役跟上。
此时的容珩正在书房听林善禀报许睿的动静。
“殿下,许睿被陆辰带走了。”
“什么?”容珩惊讶。
陆辰那个铁面判官,就是京城这些贵人的克星。
他只要真相,谁也不怕。
只是,陆辰一个大理寺的,怎么会管景婳的私事。
这时,又有仆人进来禀报,“殿下,大理寺的人来了。”
容珩知道许睿把他供出来了。
“殿下,您不能去,属下去认罪,一切都是属下所为。”林善道。
“慌什么!本太子就去一趟,看看陆辰又能把我怎么样!”
容珩嚣张的气焰在出来见到临风的瞬间就消减不少。
他没有想到这件事容隽也参与了。
可是现在,他只有硬着头皮前往大理寺。
等到了大理寺,他先给容隽行礼,然后明知故问,“不知陆大人请本太子来作甚?”
“太子殿下,此人名唤许睿,他指证你指使他冒充国师夫君,你可认罪?”陆辰问。
“陆辰,你还没有资格问本太子的罪!”容珩道。
陆辰脸一沉,“天下之人,只要有罪,我陆辰就有资格问罪!”
一直沉默的容隽开了口,“他没有,本王有!”
“容珩,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容隽示意临风将证据摆在容珩面前。
容珩看了一眼,知道无法抵赖,于是索性承认了。
“是,我是让他去冒充国师夫君了,但是,这又怎么样呢?国师又没有什么损失,万一他们互相看上眼了,还能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
容珩看着景婳讽刺,“国师,你拖着三个拖油瓶,有人肯要你已经不错了,你就别嫌弃了……”
“啪!”
“噗通!”
容珩话未说完,景婳就一耳光打在了他脸上。
与此同时,容隽手中的剑也打在了他膝盖上,他当即跪在地上。
陆辰看着景婳顿时就傻眼了,容珩可是太子啊,容隽敢对容珩动手,那是他有这个实力和资本。
可,景婳的胆子也这么狂,他有点欣赏景婳了,这样的女子,果然是女中豪杰,和他曾经的小伙伴白姝音有几分像。
容珩这一跪,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愤怒地吼道,“你们!你们要造反!”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除了容隽,其他人则跪下行礼,“见过皇上。”
兴贤帝问,“谁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