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盯着兴贤帝,她在他眼睛里面看到了愤怒。
“皇上,为何不可?”景婳问。
兴贤帝沉声道,“国师,你越距了!”他当然不会说实话,说他忌惮容隽,怀疑景婳身份,所以,他坚决不允许二人在一起。
之前他一直派人盯着景婳,一段时间以后,他派去的人毫无所获,他就将人撤了回来。
没有想到,景婳竟然和容隽发展了这样的地步。
景婳和容隽认识并没有多长时间,二人的感情却如此深厚了。
他怀疑,二人之前就有可能是认识的,更甚至,景婳是容隽的人。
想到此处,他目光更锐利了。
景婳微微垂目,正好看到那未批阅完的折子。
她现在正做着兴贤帝应该做的事,如果说越距,她早就越距了,而且是兴贤帝要求她越的。
但是,现在兴贤帝却以这个理由来要求她。
真是可笑!
“皇上,难道臣连追求自己的幸福权力都没有?”景婳问。
“除了凌王,大秦千万男子,任你挑选,无论你看中谁,朕都可能为你们赐婚!”兴贤帝道。
“除了凌王,臣谁也不选。”景婳态度坚决。
“你!”兴贤帝气得满脸通红,他拍桌而起,指着景婳,“你别仗着朕器重你,就肆无忌惮!”
“臣不敢。”景婳嘴里说着不敢,面上却毫无畏惧。
“皇上,臣的婚姻大事,臣自己做主,不劳皇上费心。”
景婳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兴贤帝看着景婳的背影,满目寒光。
这时,陈公公将折子抱过来,“皇上,这是国师刚刚批注的折子,有一些还没有完成。”
兴贤帝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折子一看,景婳才批注一半。
他看了一会儿,眉头就皱了起来,景婳的主意是很好,但,他不知道景婳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要不是景婳还有用处,他今天就不是训斥她几句那么简单了。
“陈富贵,京中可有合适凌王的女子?”兴贤帝问。
陈公公想了想,“南太傅有个孙女,名为南玉嫣,和凌王倒是相配。”
兴贤帝问,“朕听说德妃有个侄子看上了国师?”
“是,皇上。”陈公公道,“不过被国师拒绝了。”
兴贤帝沉默片刻,“陈富贵,去叫南家小姐来见朕!”
“是,皇上。”陈公公道。
景婳出了御书房,正好碰到前来找到她的容隽。
“你怎么来了?”景婳问。
容隽一脸担忧地看着景婳,“皇上为难你了?”
“没有,他只是不同意我们婚事。”景婳道。
二人边走边说。
景婳将兴贤帝对她说的话全部给容隽讲了一遍。
“容隽,我觉得皇上怀疑我的身份了,或者,他不信任你,不然,他没有理由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景婳分析道。
容隽点头认同,也将兴贤帝对他说的话告诉了景婳。
“我皇兄是一个极有手段的人,他想要做的事,他会不择手段!”
容隽和景婳上了马车,“婳婳,我们要加倍小心!”
“好。”景婳道。
容隽将景婳送到了景苑才回王府。
景婳来到书房,吩咐冷月,“守好,任何人来不见!”
“是,小姐。”
景婳进入秘境,走进一处院子。
她推开门,屋里坐着一个老人,老人坐在轮椅上,缺胳膊少腿,一只眼睛眼眶都不见了,面目沧桑又狰狞。
她上前,拱手行礼,语气恭敬,“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