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你!你敢?!”太后不可置信地吼道。
景婳道,“不信你试试!从今夜开始,你将日夜被余毒折磨,余生走路都瘸着腿!”
“不!”太后大惊失色。
她不敢想象景婳描述的场景,那样的日子肯定生不如死。
可她又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去死,只有活活遭受折磨。
她用恶毒的双眼剜着景婳,想要将她碎尸万段,可又无可奈何。
“景婳,你怎么敢?!”太后咬牙切齿,“哀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景婳眉目轻扬,满脸讽刺,“随时奉陪!”然后转身离开。
容隽补了一句,“太后娘娘,你敢动婳婳一根头发,本王便让你陪葬!”
太后又气又恐惧,她知道容隽的脾气,是说到做到。
容隽没有和她啰嗦,警告完以后,便跟上了景婳。
“太后娘娘,您先休息,臣妾就先走了。”德妃道。
“你也想走?”太后一脸不满。
德妃有些心虚,却强装镇定,“太后娘娘,臣妾留下来没有意义。”
她压低声音,生怕前面的景婳和容隽听见。
太后可不这么想,“哀家变成如今这样,德妃你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
德妃不等太后说完,立即开口打断,“太后娘娘,臣妾去给您请大夫,您先歇着!”
太后道,“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去吧,哀家等着!”
“臣妾告退。”德妃离开。
太后望着德妃背影警告,“别想着敷衍哀家,船一旦沉了,大家都活不了!”
德妃脚步微微一顿,神色一冷,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随即恢复如常,又继续往前走。
她一走出门口,就正好看到景婳和容隽站在那里,她微微一愣,心想是不是这二人听到了她和太后的对话。
她壮着胆子上前,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王爷,景大人,你们怎么还没有走?”
景婳语气冰凉,“等你。”
“不知景大人等我有何事?”德妃问。
“德妃娘娘,你紧张什么?”景婳故意试探。
德妃笑得很不自然,“景大人说笑了,本宫怎么会紧张?”
“德妃娘娘费尽心思操办这赏雪宴,到了最后,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恐怕不好给别人交代。”景婳讽刺道。
德妃收起笑容,神色微冷,“景大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本宫不是太后,你别想威胁本宫!”
“德妃娘娘,你真以为我闲得和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景婳道,“我手上如果没有证据,我怎么敢如此和德妃娘娘说话?”
德妃心里忐忑不安,“你如果有证据,刚才为何不当着皇上的面拿出来?”
“那样多没意思,猫捉老鼠的游戏,要慢慢玩。”景婳目光挑衅,“猫就喜欢看到老鼠惊慌失措,无处可逃的狼狈模样。”
德妃满脸愤怒,“景婳,你骂谁是老鼠?”
“德妃娘娘为何如此激动?我不过是打一个比方而已。”景婳笑容冰冷,如果刚刚她只是怀疑,那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一次,德妃和太后肯定勾结了。
只是,她还不知道她们具体达成了什么协议。
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她来不及找德妃和太后勾结的证据。
而她方才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让德妃害怕,人一旦害怕,就容易露出破绽。
她要抓的是德妃露出的狐狸尾巴。
“德妃娘娘,以后,你可得小心了,坏事做多了,容易做噩梦!”
景婳见目的已达成,她也不和德妃多言,转身就和容隽离开。
容隽看着德妃,满脸杀意。
德妃背脊发凉,一时竟然没有说得出话来。
直到景婳和容隽走远了,德妃才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