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想了想问容隽,“容霆死了,谁是最大受益者,那谁就是最有嫌疑陷害容霆的人。”
她笑着反问容隽,“你说谁是最大受益者?”
容隽想了想,声音微冷,“可能谁也不会想到是她吧。”
二人说着闲话,不知不觉便回到了逍遥居。
他们将压岁钱准备好,天边就泛起了月肚白。
小朝朝三兄妹醒得很早,一醒来就看到容隽,三人高兴坏了。
“爹爹,爹爹……”
小朝朝纵身一跳,跳到容隽身上,像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
景菲鸾就抓着容隽的袖子,撒着娇,“爹爹,您昨晚怎么没有回来陪我们守岁?”
景羽煊看着容隽没有说话,却满脸喜悦。
“爹爹有事,回来晚了。”容隽拿出压岁钱,“看看这是什么?”
“哇,压岁钱!”小朝朝一手搂着容隽的脖子,一手拿着压岁钱,“爹爹,这是您给的吗?”
“是爹爹和娘亲一起给的。”容隽道。
“哇!哇!”小朝朝满脸兴奋,“我终于拿到爹爹给的压岁钱了,好开心。”
景菲鸾欢喜道,“我也有。”
景羽煊默默地将压岁钱揣到兜里,还拍了拍,脸上的笑意更浓。
“好了,赶紧穿好衣裳,我们出去玩,今天是新年。”容隽柔声哄道。
“出去玩咯。”小朝朝高兴地喊着,从容隽身上下来。
这时,景婳走了进来,“我要进宫一趟,皇上病重。”
“怎么就病重了?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好好好的。”容隽有些疑惑。
景婳道,“要去看了才知道。”
“我陪你一起去。”
景婳点头。
二人跟随王公公一起进了宫。
景婳到了寝殿一看,兴贤帝躺在龙床之上,面色灰白,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皇后站在一旁,满脸忧心。
景婳向兴贤帝和皇后行礼。
她听容隽说起之前兴贤帝的情况,怎么短短几个时辰,兴贤帝的病情就加重了这么多。
“皇上,您现在觉得哪里不适?”景婳问。
兴贤帝上气不接下气,“朕……浑身无力,感觉……没法出气。”
景婳把脉,眉目一皱,兴贤帝已经心衰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如果不及时医治,兴贤帝最多还有三日。
景婳是想让兴贤帝死,但,她控制着药量,她要让兴贤帝慢慢死。
如今,兴贤帝的病明显被人动了手脚,他体内有东西,这东西不是毒,就是这个东西加重了他的病情。
“皇上,您之前中了毒,这个毒加重了您的病情。”景婳隐瞒了兴贤帝的真正病情。
“臣现在为您施针,但是,只能暂时压制您的病情。”
兴贤帝一脸慌乱,“你的意思,朕的身体没有办法恢复到以前了?”
景婳点头,“是,皇上,请恕臣无能为力。”
兴贤帝相信景婳的医术,既然景婳都这么说了,那他的病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刹那间,他内心充满了恐惧,他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景婳,“国师,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要救朕,只要你救了朕,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景婳微微垂眸,她想要的,就是兴贤帝的命。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再次抬眸,眼里一片平静,“能给皇上治病是臣的荣幸,臣会尽力,至于结果如何,臣不敢保证。”
“好,好,朕相信你。”兴贤帝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景婳开始给兴贤帝施针。
直到晌午过后,等兴贤帝睡着了,景婳和容隽才准备离开。
“皇后娘娘,臣看您面色苍白,想必是昨夜照顾皇上辛苦了,要不要臣替您把把脉?”景婳看着皇后问。
皇后不着痕迹地往后一退,“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她转了一个话题,试探性地问道,“景大人,方才在里面我发现你脸色有些对劲,是不是皇上的病另有隐情?”
景婳神色淡定,“并没有,娘娘,您多虑了。”
皇后的神色松了下来,“如此就好,景大人辛苦了。”
“都是臣应该做的。”景婳道,“若无其他事,臣就告退了。”
皇后点头。
景婳和容隽出了宫,上了马车,她才开口,“皇上中了蛊毒!”
“蛊毒?”容隽疑惑,“这不是西域才有的巫术,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景婳摇头,“我暂时也不知道。”
“这蛊毒如此特别,竟然连太医都没有查出来?”容隽更疑惑了。
先是太医看过兴贤帝,他们查不出病因才来找的景婳。
“蛊毒很特别,一开始的时候,它还是幼虫,无法释放出毒来,是查不出来的,等它慢慢长大,产生了毒素,有经验的太医都能查出来。”
景婳解释,至于她,是因为有透视能力,她是直接看到兴贤帝体内有蛊虫的。
“皇上体内的是子虫,还有一条母虫在皇后体内,至于皇后是如何得到蛊虫的,这个就需要我们去查了。”
“刚刚皇后在试探我,我也在试探她,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景婳问。
容隽想起曾经听到的故事缓缓开口,“她恨皇上!”
“皇后恨皇上?”景婳有些惊讶。
容隽点头,将当年听到的故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