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见容隽整个站直了,这里也就没有他的事了,便忍着笑转身离开,还不忘贴心的把门关上。
容隽一把将景婳揽入怀中,下巴抵在景婳的肩上,声音低沉而温柔。
“娘子。”
“我在。”
景婳的脖子感觉到容隽呼出的温热气息,再加上他声音软绵且深情,又是第一次这么叫她。
一瞬间,她心就融化了。
“我好爱你。”容隽紧紧抱着景婳。
景婳浅浅一笑,“我知道呀。”
“你今天累不累?”容隽拥着景婳的肩,看着她头上的头饰,“我给你把头饰取下来好不好?”
“我自己来吧,你也累了。”景婳坐到梳妆台前,准备取头饰。
“婳婳,我来。”容隽将取下的发簪放到首饰盒里。
景婳也不再反驳,任由容隽给她卸妆。
容隽的动作很轻柔,取完首饰,又将景婳的发髻散开,瞬间,一头秀发像是瀑布一样倾泻在景婳的背脊,好看极了。
他心里一动,将景婳拥入怀里,看着镜中的二人,心里涌出前所未有的甜蜜。
“婳婳,我们歇下吧。”
“好。”
容隽将景婳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径直走向床边,然后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暖柔的烛光照在景婳的脸上,让她的容颜更加倾城,美得惊心动魄。
容隽伸手摸着景婳的脸,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
他微微俯身,亲了亲景婳的额头,然后是睫毛,鼻尖,再到唇。
景婳闭着眼睛,任由容隽温柔的拨--弄,她全身都酥了。
容隽一掌打去,掌风熄灭了烛火。
“婳婳,我克制了很久了,今天终于不用克制了。”
“夫君。”景婳柔柔的喊了一声,双臂勾住容隽的脖子。
这一声“夫君”让容隽内心涌出无尽的满足,幸福,甜蜜。
“婳婳,我的婳婳。”容隽呢喃着,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床帘放下,春--色-无边。
这一夜,婚--房的动静一直不消停。
翌日。
景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的腰--要断了。
可是,精神却很好。
肌肤白里透红,眼睛里都是欢喜。
“王妃,您醒了。”冷月端着水进来,连称呼都换了。
景婳点头,“我睡了这么久,怎么不叫醒我?”
冷月微笑道,“王爷特别交代,说您累了,不许任何人打扰您。”
景婳想了想昨夜的事,的确是很累,浑身酸痛。
“王爷在做什么?”她坐着等冷月给她梳头发,随口问了一句。
“给您做吃的。”冷月将棉帕递给景婳,“王爷说,一会儿他来给您梳头。”
“好吧。”景婳心里甜丝丝的。
二人说话间,容隽就端着一碗人参乌鸡汤进来了。
“婳婳,你起了。”容隽满脸笑容,他脸上未见半分疲惫,反而比平日里精神更好了。
果然,爱情是最滋--养人的。
冷月连忙端着水出去了,将空间留给景婳和容隽。
“趁热喝,喝完我给你梳头。”容隽端着人参乌鸡汤坐在景婳面前,“我喂,张嘴。”
景婳张嘴喝了一口,“好香呀,你何时起床的?竟然连汤都炖好了,我全然不知。”
“卯时起的,你当然不知道了,你睡得很沉,估计昨晚累坏了。”容隽有些心疼,“所以我特意去炖汤给你补补。”
“好像累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啊。”景婳打趣道。
容隽又喂了一口鸡汤,“婳婳,我已经满血复活了,你可别撩-我。”
景婳连忙接过碗,“我自己喝。”
容隽将碗递给了景婳,就去挑选头饰,准备给景婳梳头发。
“凌王妃新婚次日,日上三竿才起,头发未梳就开始吃东西,这要是传出去,怕是要被人说我没有规矩了,估计太后娘娘都得下懿旨责备我。”景婳故意逗容隽。
容隽一本正经,他挑选好头饰以后坐在旁边,耐心得等景婳喝完。
“我的家事除了你,谁也没有权力插手。”
容隽满脸宠溺,“我已经给府里的人说了规矩,从今以后,府里的规矩由你定。睡到自然醒,吃喝自由,银子随便花,你觉得怎么开心就怎么定规矩。”
“那你呢?你才是府里当家做主的人啊,是我和崽崽们的主心骨。”景婳将碗放下,用绢帕擦了擦嘴。
“我的规矩就一条。”容隽起身给景婳梳头,“我要我的娘子开心。”
景婳笑魇如花,“你不怕别人说你惧内?妻管严?”
容隽冷哼一声,“不怕,他们那是赤-裸-裸的嫉妒!”
“惧内又何妨?我的确是怕我内人不开心啊。”容隽说得十分坦然。
景婳的嘴角上扬再上扬。
从今以后,她要以凌王妃的身份,和容隽一起,走上更幸福的道路。
片刻以后,景婳看着镜中容隽给自己梳的新发髻,满脸的笑意。
“凌王爷,你梳头的手艺日渐精进啊,不错不错。”
“多谢凌王妃夸奖。”容隽歪着头笑问,“可否奖赏一下?”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景婳浅笑,垫起脚尖,在容隽所指之处轻轻的啄了一口。
容隽的眼睛瞬间弯得像月亮,那里面的欢喜都跑出来了。
他牵起景婳的手,“走,我们去吃饭,然后进宫。”
二人来到前厅,小朝朝三兄妹已经在坐着等他们了。
见到爹娘过来,三个小崽崽连忙站起来跑了过去,抱住景婳和容隽的腿。
“爹爹~”
“娘亲~”
小崽崽们的声音像蜂蜜一样甜,让景婳和容隽喜笑颜开。
“走,吃饭。”容隽道。
“吃饭喽,吃饭喽。”小朝朝开心得喊道。
一家五口齐齐整整地坐在桌边,开始享用满桌的美味佳肴。
景婳看着眼前的情景,内心无比的安宁。
家人健康,平安,且都在身边,天下太平,山河无恙。
这是她想要的幸福。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完饭了以后,景婳和容隽就进宫去请安去了。
二人最先去的是御书房,要见容皓。
“臣、臣妇参见皇上。”景婳和容隽向容皓行礼。
容皓笑了笑道,“景大人,以前朕得叫你一声弟媳,如今,朕得叫你皇婶了,想来,真是世事无常。”
他话音一落,景婳脸色一变,容隽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