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看着容皓,声音冷得吓人。
“原来皇上早就打算好了!”景婳目光一转,落到司马常身上。
她盯着司马常,袖子轻轻一动,药粉就飘进了司马常的口鼻中。
接着,她又问,“司马常,你现在给大家说,你是如何与贼人勾结,谋害我和王爷的。”
司马常目光有些空洞,他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机械地回答。
“是红袖山庄的庄主指使我给你们下药。”
她此言一出,殿中之人一片哗然。
“舅舅!”容皓愤怒道,“你怎么能胡说八道!”
司马常根本不回答容皓的话。
景婳又问,“那认罪状是不是你自己写的?”
“是我自己写的。”司马常回答。
景婳对容皓道,“皇上,司马常当着大家的面亲口承认他所为了,难道你还要袒护他吗?”
容皓气得嘴唇哆嗦,他不知道为何方才还喊冤的司马常,怎么在瞬息之间就改了口供?
这口供一改,就彻底破坏了他的计划,他短时间之内不能把景婳和容隽赶出京城了。
“皇上,司马常谋害王爷和臣,该当何罪?请皇上明示。”景婳逼问容皓。
容皓极不情愿地回答,“按律死罪!”
“皇上,请你还我们夫妻一个公道。”景婳道,“皇上今日若偏袒司马常,他日将无以振朝纲。”
“皇上,若你不能替臣主持公道,臣就只有自行主持公道了!”容隽道。
“请皇上为凌王夫妇主持公道。”成隋拱手开口。
“请皇上为王爷王妃主持公道。”其他朝臣也跟着请命。
容皓气得浑身颤抖,他原本想的是借朝臣的力量,谴责景婳和容隽,趁势将他们赶出京城。
岂料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景婳和容隽借助朝臣的力量,让他惩罚司马常。
如今他骑虎难下了。
不惩罚司马常,难以服众。
惩罚司马常,他心里又不甘心。
听着朝臣震耳欲聋的声音,容皓一番思量,还是做出了决定。
“来人,把司马常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司马常没有反应,仿佛要被杀的不是他,很快,就有侍卫上来将他拖走。
“多谢皇上为臣夫妇做主。”景婳道。
“皇上,若没有事,臣就告退了。”容隽道。
说完,他就牵着景婳离开了乾坤殿。
“反了,反了!”容皓吼了两声,起身就走了,把朝臣晾在这里。
容皓从乾坤殿出去以后,就去见了太后。
“母后,朕没有救下舅舅。”容皓对太后道。
“哀家知道了,你已经尽力了。”太后道。
容皓不解,“母后,舅舅怎么会和红袖山庄牵扯上?”
他还记得,之前景婳围剿了长崖山的土匪窝,这土匪窝和红袖山庄有些关系。
太后道,“你别听景婳胡说,肯定是景婳他们诬陷你的舅舅。”
“母后,是舅舅亲口承认的。”容皓道。
太后在心里把司马常骂了一顿,然后试探容皓,“你不会真要杀你舅舅吧?”
“母后,圣旨都已经下了,现在怎么办?”容皓问。
“哀家有办法,李代桃僵,让人顶替你舅舅去死,把你舅舅放出去,让他隐姓埋名,只要有命活着就成。”
“是,母后,朕这就让人去办。”容皓起身离开。
但是,他们母子二人终究是晚了一步。
王府。
收拾了司马常,景婳和容隽心情大好。
这时,冷月过来禀报,“王妃,王爷,下面的人来信了,查到了红袖山庄庄主的信息。”
她把信递给景婳。
景婳看过以后脸色一变,她把信又递给容隽。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所有事都能想通了。”景婳嘴角浮现出笑意。
容隽看完脸色一冷,“现在,该抓朱霆袖了!”
“有些事,还得问问司马常,今晚,我们去会会他。”景婳道。
容隽点头。
当晚。
景婳和容隽换了一身夜行衣,来到了司马常的牢房。
此时药效已过,司马常正在牢房里大喊大叫。
“放我出去!我是皇上的舅舅,你们不能关我!”
“我是太后的哥哥,你们谁敢关我,放我出去!”
……
司马常吼了半天没有人搭理他,他喊累了,就坐下来歇歇。
就在这时,牢房大门被打开了,他腾地站起来,“你们怎么才来开门……”
等他看清来人以后,后面的话就卡在了喉咙处。
“凌王,凌王妃,怎么是你们?!”
“怎么不能是我们?”景婳冷冷一笑,“司马常,这牢房的滋味如何?”
“景婳,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把我关到这里来的?你快放我出去,不然,等我出去以后要你们好看!”司马常恶狠狠地威胁道。
“做梦呢!”景婳讽刺道,“你还想出去,除非变成尸体躺着出去!”
司马常咽了咽口水,一脸后怕,“什么意思?”
“皇上,就你的亲外甥,判你秋后问斩。”景婳道。
“不可能!”司马常脸色一变,疯狂摇头。
“那你方才喊了这么半天,可有人来放你出去?”景婳问。
司马常语塞,看来,景婳说的是真的了。
“司马常,认命吧,这一次,你是出不去了,不如,我们聊聊?”景婳道。
“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司马常硬气得很。
“司马常,我都能让你说实话认罪,你嘴硬也没有用。你如果好生配合,我保证让你少受皮肉之苦,不然,你怕是死了也不得安宁!”景婳阴森森地说。
司马常闻言打了一个冷噤,他在丰城的时候就听说景婳很残忍,对于仇人,她让对方连骨头渣渣都不剩,简直是魔鬼。
“你想问什么?”司马常问。
“我想问的问题很简单,太后在入宫以前有一个相好,后来听说那个相好死了,其实,那个相好根本没有死,对不对?”景婳问。
司马常目光闪躲,还挪了挪身体,然后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不能出卖太后,太后死了,司马家就没有靠山了。
他司马家还没有出人才,还得依靠太后,他一定要保住太后。
景婳冷笑,“不想说啊,看来,你是想吃苦头了!”
她手中银针一动,直接插入司马常的穴位。
瞬间,司马常痛得身体扭曲成团。
景婳继续问,“我不仅知道太后的老相好没有死,还知道他们生下了一个女儿,对不对?”
司马常那狰狞的表情夹着一丝震惊。
“看来,我说对了。”景婳又加了一根银针,司马常痛得生不如死。
景婳之所以没有用药粉,是因为药粉有局限性。
药粉只能暂时迷惑对方的心智,让对方不能撒谎。
可是,她想知道的是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就必须要求对方神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