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江妙妙打开房门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一个侍卫持刀从背后看向阮祁。
而阮祁正在和他前面的侍卫打斗。
阮祁的前后左右都是人,他已经被包围了。
众人听到江妙妙的厉喝声都住了手。
阮祁回头看着江妙妙,那真的是方才还躺在他怀里,几乎没了呼吸的江妙妙啊。
她活过来了,真好。
阮祁神色一松,心头一喜。
江妙妙感激地看了一眼阮祁,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接着,她迅速给容皓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容皓也顾不得江妙妙了,他一把推开江妙妙冲进屋里,四处张望,他以为江妙妙在屋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他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后又回到门口质问江妙妙,“你方才为何在屋里不出来?”
江妙妙还是跪着的,她从怀里取出景婳给她的东西,然后将此物高举头顶,声音诚恳地说——
“皇上,臣妾方才在屋里就是为皇上做此物,臣妾知道皇上心里没有臣妾,但是臣妾的心里一直住着皇上。臣妾以后去了冷宫,再不能伺候皇上,希望这块玉佩能保佑皇上龙体安康,万事胜意。”
容皓望着江妙妙手中的玉佩两眼发光,那是世间罕见的玉佩,价值连城。
而且,这玉佩是佛的形状。
容皓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拿,那玉佩握在手里触手生温,瞬间,他觉得自己通体舒畅,浑身上下仿佛有一阵暖流流过,那种感觉欲-仙-欲-死,令人沉沦。
他将玉佩紧紧握着,再不肯撒手,但是,他对江妙妙的态度依旧没有缓和。
“江妙妙,别以为一块玉佩就能讨朕的欢心,你该去冷宫,还得去冷宫!”
江妙妙浑身轻松,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去冷宫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的她对容皓哀莫过于心死,再无半分奢望和爱意。
“是,皇上,臣妾立刻收拾东西,马上就去冷宫。”
江妙妙的反常冷静也让容皓冷静了下来。
容皓问,“江妙妙,这块玉佩你是何时得的?你还会雕刻?”
“皇上,臣妾小时候遇到过一个高人,机缘巧合之下,他赠给了臣妾这块玉佩,说这玉佩可以保佑人一生平安喜乐无忧,但是,在使用之前,必须用一人一生的幸福安康去做交换。”
江妙妙目光赤诚,她看着容皓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闪。
“方才臣妾在里面,就是在做祷告,臣妾愿意用一生的幸福安康去做交换,愿上苍佑护皇上一生喜乐无忧。”
江妙妙的话感动了在场所有人,包括阮祁。
但是,阮祁又有些觉得不对劲。
这么短的时间,江妙妙的伤怎么好得如此之快?
还有,景婳去了哪里?
方才景婳进宫来的时候没有走大门,而且又是晚上,光线本来就不好,所以除了坤宁宫的人,没有人发现景婳进宫来了。
江妙妙不受宠,她宫里的人很少,能留下的人对她都很忠心,所以,没有人向容皓告密景婳来坤宁宫了。
容皓听着江妙妙这些话,想到和江妙妙初识时,那时候的他默默无闻,是所有皇子之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那时候的江妙妙配他,那是绰绰有余,当时的他还感慨,他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娶到江妙妙。
可随着时间推移,世事变幻,他的地位越来越高。
他从曾经默默无闻的皇子,一跃成为了堂堂的太子。
他站得高看得远,眼光也挑了,他觉得江妙妙配不上他了。
于是,他开始冷落江妙妙。
而江妙妙始终不改初心,一直爱慕他,敬仰他,崇拜他,关心他,把他当做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人。
可江妙妙越是如此,他就越厌恶江妙妙。
可能他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江妙妙吧。
哪怕现在,他将江妙妙残酷打入冷宫,江妙妙依旧对他情深义重,他也没有半分动容。
“你宫里那么多人,你为何让他给你守门?”容皓又问。
看着此时的容皓,江妙妙竟然有一丝想笑,容皓看不上她,侮辱她,践踏她,却又见不得有人对她好,真是可笑!
但是,为了救阮祁,江妙妙还是按照景婳说的做。
“皇上,祷告的时候不能有任何的打断,阮侍卫是臣妾的发小,臣妾知道他武艺高,正好他巡逻到此,臣妾特意让他在这里守着的。”
听着江妙妙的解释,容皓看了看江妙妙,又看了看阮祁,他觉得这两人是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毕竟,江妙妙在名义上还是他的皇后,若他的皇后给他戴了帽子,丢脸的是他。
所以,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不会处死江妙妙和阮祁的。
既然如此,江妙妙要去冷宫,就把阮祁也调去冷宫,如此一来,就可以看看这二人之间是否真的有奸情。
若二人真有奸情,他正好把这二人都给杀了!
想到此处,容皓立即下令,“江妙妙立刻去冷宫,从现在起,阮侍卫调到冷宫,负责冷宫的安全,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擅离职守!”
江妙妙闻言神色一松,她知道容皓放过阮祁了。
“是,皇上。”江妙妙道。
阮祁一听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容皓此举正合他意,他巴不得去冷宫,天天守着江妙妙。
“遵旨!”阮祁道。
容皓握着玉佩,再不看江妙妙一眼,转身就走。
随着容皓一走,其他人也走了。
此时,这里就没有外人了。
江妙妙吩咐丁香去收拾行李,然后对她的宫人说道,“今天多谢你们的帮忙。”
她给众人行了一礼。
众人立即跪下,齐声哽咽,“娘娘!奴婢要跟着您去冷宫。”
“说什么傻话?”江妙妙红着眼眶说道,“我去冷宫是迫不得已,你们还有得选择,皇上没有怪罪你们,以后你们跟着新主子,要好好做事,任何时候,都要记得保护自己。”
“是,娘娘。”众人擦着眼泪。
过了一会儿,丁香收拾好行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