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和容隽听了成隋的话以后相视一眼,然后,容隽开了口,“婳婳,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弟子,连想法都和你一模一样。”
“这和我关系不大,是他自己的想法,成隋本来就很聪明。”景婳话虽如此说,可那语气里依旧是掩饰不住的自豪。
这一瞬间,成隋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
他是在认真的分析今天早朝的事,容隽是在认真的秀恩爱。
万幸的是,他和景婳的想法一样。
能和师父的想法不谋而合,成隋欣喜万分,这份喜悦冲淡了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这个感觉。
“师父,您也是如此想的?”成隋问。
景婳点头,“这只是目前的想法,但还差一个证据。”
“什么证据?”成隋问。
“中秋宫宴上,皇上被行刺的证据。”景婳道。
正巧此时,冷月过来禀报,“王妃,冷青来了。”
“让她进来。”景婳道。
得了令的冷青随即进来,“奴婢见过王爷,王妃,二公子。”
冷青给众人行礼。
“事情查得如何?”景婳问。
“王妃,查到了,人我们已经带回来了。”冷青道。
随即,有两玄门的人押着一个男子进来。
“把头抬起来!”景婳冷声道。
男子抬起头来,景婳定睛一看,这人和她画的画像一模一样,也就是之前杂耍班的班主描述的那人。
就是此人带着人去威胁杂耍班的班主的家人。
此人是真正的行刺容皓的幕后之人的爪牙。
冷青继续禀报,“王妃,此人名为何军,是安王的心腹。”
景婳闻言看向成隋,“成隋,证据有了。”
成隋何等聪明,他结合当时宫宴上容皓遇刺的情景就瞬间明白,这场刺杀,其实就是容豫一手策划的。
难怪事后他们去查验现场的时候,现场竟然没有刺客留下的任何痕迹,想来都被容豫清除得干干净净的了。
容豫安排了这场刺杀,他又亲手救了容皓,还顺带栽赃了凌王府,真是好计谋!
自从容皓经历刺杀被容豫救了以后,容豫在容皓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及。
很显然,容豫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师父,现在您打算怎么办?”成隋问。
“什么也不做。”景婳淡声道,她吩咐冷青,“把他带下去,让他把事情经过写下来,签字画押,另外,别让他死了,让他好好活着,留着有用。”
“是,王妃。”冷青领命,“带走!”
等他们离开以后,景婳又继续道,“安王能陷害我们,我们也能利用他。有他把皇上变成朽木,我们何乐不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容隽补充道。
成隋看着景婳满眼敬佩,这才是他师父。
在没有证据之前,景婳已经猜测出事情经过,有了证据,她依然不慌不忙。
她懂得见招拆招,更懂得反向利用,和他师父比计谋,真是自取其辱。
“师父,您是打算等虫把树吃空,然后再杀虫,那被吃空的树也经不起风吹雨打,不用我们动手,稍有狂风暴雨,它自己也会倒,是吗?”
景婳微微一笑,“这比喻十分恰当,正是此意。”
“弟子明白了,以后在朝中,虫要吃空树的时候,弟子就帮帮虫,让他吃得更快些。”成隋会意。
“好,但,要保护好自己。”景婳叮嘱道。
事情商议完了,成隋见景婳和容隽面色疲惫,知他们近来十分辛苦,他也就没有再继续待下去,而是起身告辞。
他一走,景婳和容隽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他们已经超过十二个时辰没有休息了。
在景婳和容隽相拥而眠,进入梦乡的时候,容豫正在书房大发雷霆。
“什么?何军不见了?”容豫厉声问。
“是,王爷。”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容豫骂道。
底下的人纷纷跪着头都不敢抬,也不敢说话。
何军是容豫的心腹不假,但,发生了宫宴刺杀一案以后,尤其是那杂耍班的班主还逃了,容豫心里就已经有了计划。
若有人查到何军的头上,他会毫不客气地派人杀了何军。
若等风头过去以后,依然没有人查到何军头上,那他就会让何军好好活着。
所以,他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何军。
如今监视何军的人回来禀报说何军不见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何军被人查到带走了。
查到何军,就能查到他的头上,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看来,他的计划得提前了。
不然,一旦那人把何军推出来指证是他策划了那场刺杀,那容皓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就是景婳和容豫的区别。
景婳和容豫不管明里暗里都在斗。
容豫也知道救走杂耍班班主的人肯定就是景婳,但他不知道,景婳根本没有打算现在就揭穿他。
而景婳对他的阴谋了如指掌。
和景婳相比,容豫输的不是一星半点。
“滚!不要出现在本王的面前!”容豫见下属不说话,他又无计可施,就只有发火骂人。
“是,王爷。”几个下属连滚带爬地跑了。
容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后一靠,闭上眼睛思考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
他在想更快捷的方式。
想来想去,只有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来人!”
“王爷!”进来的是暗卫。
“传本王命令,今夜子时,我要见面。”容豫道。
“是,王爷。”
很快,夜幕来临。
陈心娇看着还将头枕在她双-腿上的容皓开了口,“皇上,臣妾想歇歇了。”
“好。”容皓翻身起来,“我们就寝。”
“皇上,臣妾腰疼,今夜怕是不能伺候您了。”陈心娇道。
“腰疼?怎么回事?朕给你揉揉。”容皓说着就要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