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安王根本没有想过要刺杀朕,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
容皓语气充满了不屑,他还以为自己都猜对了,“凌王妃,你不用再费尽心机诬陷安王了,因为这在逻辑上根本讲不通!”
景婳看着容皓,突然觉得他很可怜,怎么能有人又笨又可怜呢?
他如此信任容豫,容豫却处处算计他,恨不得他死。
而他偏偏又愚不可及,不能明辨是非。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是,景婳绝对不会因为觉得他可怜就放过他。
像容皓这样的人,落到低处时,让人觉得他很可怜。
可一旦他坐在高处,他就会如小人得志一样,不仅不记人情,还会仗势欺人,忘恩负义。
景婳那怜悯的目光不过才持续几瞬息就恢复如常。
“皇上,当初那场刺杀不是因为容豫没有做,而是因为他另有目的。”
景婳道,“因为他的目的是让皇后娘娘接近你,所以,他会保护你,而皇后娘娘又那么及时的替你挡了剑,而且,皇后娘娘只是受了重伤,却并没有生命危险。”
“胡说!胡说!荒唐!”容皓大怒,他指着景婳,“凌王妃,你别欺人太甚,你编排安王也就罢了,你诬陷皇后作甚?”
“皇后如此心地善良,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你竟然连这样的女子都要诬陷,你的心简直比蛇蝎还要毒!”
容皓是真心喜欢陈心娇的,他舍不得让陈心娇受一点委屈。
“皇后心地善良?呵,皇上,你不仅眼瞎,心也瞎了吧?”
景婳也肆无忌惮的骂,“皇后诬陷将江尚书府,让你和安王将江尚书府满门抄斩,能想出这样恶毒计谋的人,竟然是你心中的心地善良之人?”
“没错!心儿就是朕心里最善良的女子,她害别人又何妨,只要她没有伤害过朕,她就永远是最善良的女子,只要她不害朕,她害其他任何人朕都可以原谅。”
容皓理直气也壮,他声音很高,语气很激烈,几句话下来,他就变得面红耳赤了。
“皇上,难道你没有发现,皇后娘娘插手的事,都和安王有关吗?”
景婳继续道,“当初安王被禁足,是皇后娘娘提议说让你把对安王的禁足解除,让他入朝来帮你。”
“是又如何,这不正是体现了心儿对朕的一片关心吗?朕说过,陈将军在朝堂之上,朕可以放心。但是心儿不放心,她认为她爹是武将,不适合管理朝政,她这才告诉朕,让朕把安王的禁足解除的。”
容皓讽刺道,“凌王妃,这才是真正的为朕着想,不像你们一样,口头上说着为朕着想,结果都是想害朕,想夺朕的皇位!”
容豫听到这里,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果然,陈心娇将容皓的心抓得死死的,景婳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容皓依旧相信陈心娇。
“凌王妃,我和皇上之间的兄弟情,不是你们所能理解的,也不是你们所能拆散的,你就放弃吧,任凭你说什么,皇上都不会相信你的。”
看着容豫脸上的得意,景婳不禁冷笑,“安王,你以为我只是口头上说说吗?”
“难不成你还有证据不是?”容豫讽刺地问。
“没错,我就是有证据。”景婳道,“安王,你作恶多端,你犯下的罪简直是罄竹难书!想要揭穿你,我当然会准备充分。”
“皇上,你可以把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贵枝带来问就知道了。”
“来人,去把贵枝带来!”容皓下令,“凌王妃,今天我就让你亲眼看看,心儿到底是多么好的女子,她的心里只有朕,她从来没有背叛过朕,你休想侮辱她!”
“凌王妃,诋毁皇后名誉,是死罪!”容皓警告。
“皇上,希望你知道了真相以后你还能如此维护皇后娘娘。”景婳神色淡然。
此时,坤宁宫。
陈心娇急得团团转。
她是知道今天容皓和容豫联手对付景婳的。
可是,容皓他们已经前往城楼半天,胜负依旧没有结果。
她还派人去打听了,知道容皓受了伤,但,双方依旧僵持不下。
等她最后一次派人去打听的时候,她的人就进不去了。
城楼下面全部被景婳的人包围了。
其余人想要靠近都很难。
“贵枝,你再去打听打听,看看是个什么情况。”陈心娇急得不行。
“皇后娘娘,你别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贵枝道。
“死丫头让你去你就去,你怎么还敢反驳我的意见了呢?”陈心娇心里烦得不行,便骂了贵枝。
此时的贵枝满脸冷意,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畏畏缩缩和奴性。
见贵枝没有反应,陈心娇都有些惊讶。
以往的贵枝十分胆小,又很听她的话,她让贵枝做什么,贵枝就会做什么,贵枝从不问为什么。
可是,最近的贵枝的确很反常,有些不听她使唤了。
贵枝的脸还是那张脸,可是她觉得贵枝变了一个人。
就在这时,陈公公来了,“皇后娘娘,皇上让奴才带贵枝去问话。”
“为什么要带贵枝去?”陈心娇问,“安王怎么样?”
她说完才发现自己问的话不对劲,于是又加了一句,“皇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