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景婳为了查自己的身世去过姜国,还在皇宫给姜国皇后说过书。
后来,她查到了真相,留下了书以后就走了。
如今过去了数月,姜国皇后早就把景婳留下的书看完了,她为了找景婳,几乎把整个姜国都翻遍了。
这一次,卢弘毅来大秦,姜国皇后就让他去民间搜集书。
现在他已经吃过饭了,正准备出门。
与此同时。
西域的镇王也准备出门。
之前司马太后和元里睿的事情曝光,元里睿回到西域以后就被西域皇帝弄成了一个废人。
此次,西域就派了镇王元里信来。
元里信是第一次来大秦,他自然是要出去走走的。
他到天迎居门口,正好碰到卢弘毅出门。
“睿王。”
“镇王,你也要出去?”
二人同时打招呼。
元里信点头,“睿王是去做什么?”
“随便逛逛,领略一下大秦的美食美景。”卢弘毅道。
“我也正有此意,不如一起?”元里信问。
“如此甚好。”卢弘毅道。
于是,二人结伴而行,一起出了门。
二人在街上逛了许久,等他们回到天迎居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他们并肩回来的一幕,正好被从宫里出来的裴璃和夜天盛看见。
“六师兄,他们二人以前认识吗?”夜天盛问。
“据我所知,不认识。”裴璃解释,“镇王之前的名号一直被齐王压着,他在西域的存在感很低。而睿王一直很低调,西域和姜国相隔甚远,二人没有机会认识。”
夜天盛摸着下巴,像个小大人一样,“如果只是第一次见面,二人就如此相熟,这就不正常了。”
“有没有可能,二人相见恨晚,一见就引为知己?”裴璃问。
“六师兄,你是在逗我玩吗?那两人的眼里明显没有真情,只有算计,但是表面上又那么亲热,这二人肯定有问题。”夜天盛分析。
“那他们为何不分开而行,而要结伴同行,这样一旦被人撞见,不就被人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吗?”裴璃问。
“这大概就是兵家所言,兵不厌诈,真亦假来假时真,容易迷惑人。”夜天盛道。
裴璃竖起大拇指,夸奖道,“八师弟真厉害,分析得很到位。”
“六师兄!”夜天盛哭笑不得,“我已经长大了,我不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像以前那样哄我开心。”
他们师兄弟几人,夜天盛最小,而且比他们小得太多。
所以,大家都很宠他。
夜天盛拜景婳为师的时候,也就和现在的小朝朝他们差不多年纪。
那个时候,师兄弟几人京城哄他开心,鼓励他,诱导他分析很多事情。
一旦他做对了,大家就给他竖大拇指夸奖他。
这一晃,都过去了数年,当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夜天盛回忆起过去,嘴角扬得很高。
拜景婳为师,和师兄弟几人待在一起的经历,是他目前人生当中最美的回忆。
裴璃一脸欣慰,又有些感慨,“我都忘记了,八师弟已经长大了。”
夜天盛道,“我们都长大了,昔日,师父保护我们,如今,该我们保护师父了。六师兄,我们立即将此事禀报给师父。”
“好。”
此时,坤宁宫。
景婳坐在梳妆台前微微闭着眼,容隽在给她卸妆。
“夫君,你卸妆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景婳一脸享受。
容隽动作很轻柔,他在卸妆的时候,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到景婳的脸颊,撩动景婳的心弦,激起千层浪。
“那是,做得多了,也就熟练了。”容隽一脸自豪。
“夫君,你这拿御笔指点江山的手来给我卸妆,真是委屈了啊。”景婳心疼道。
“作为一国之君,我就应该指点江山,作为夫君,我就应该为娘子卸妆,这是两个身份做他们应该做的事,不矛盾。而且,我很喜欢。”容隽道。
景婳甜甜地笑着,“得夫如此,我此生足矣。”
“我和娘子心意相通,今生得娘子为妻,我也足矣。”容隽给景婳净面,然后取下耳坠,“好了,完成。”
景婳睁开眼睛,望向铜镜中的自己,露出满意的神色。
“真干净。”
她站起身来,拉着容隽的双手,踮起脚尖在容隽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阿隽,谢谢你。”
“怎么谢我?”容隽笑着问。
景婳问,“夫君想要我怎么谢?”
容隽一把搂过景婳的腰,“不然,以身相许?”
“不是早就是你的人了吗?身心都是你的,还要如何相许?”景婳问。
“可是,我怎么也要不够啊,婳婳,我就想永永远远的和你在一起。”容隽拥着景婳,温柔到了极致。
“会的,不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们都要在一起,如此一来,也等于我们永永远远的都在一起了。”景婳道。
“好。”容隽低头用鼻尖碰着景婳的鼻尖,轻声细语的说,“婳婳,我们歇下了吧,明天登基大典要早起。”
登基大典的仪式很繁琐,就是妆容,也要花很多时间。
景婳勾着容隽的脖子说,“好。”
容隽一把将景婳抱起,然后向床榻走去。
他将景婳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欺身压下,紧接着,唇也贴了上去。
与此同时,他一掌打过去,掌风扫灭了灯,瞬间,屋里暗了下来。
容隽从上往下,屋里瞬间充满了暧昧诱人的气息。
春风一夜散满屋,伴随着香汗淋漓和累,一切终于结束了。
二人相拥而眠。
翌日。
天才蒙蒙亮,容隽就起了。
他一起床,景婳也跟着醒了。
“吵醒你了。”容隽在景婳额头亲了亲。
“没有,就是你一起床,枕边空空的,我就能够感受得到,睡不踏实就醒了。”景婳闭着眼睛享受容隽带给她的温柔和爱意。
“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先起床有事,我吩咐冷月看着时间,等差不多到时辰再叫你。”容隽道。
“不用,今天的事是大事,不能有一丝差错,那么多使臣看着呢,这要是丢脸就丢到九州去了,早起做准备是好的。”景婳道。
“好。”容隽拉着景婳的手将她拉了起来,“那我就先走了。”
“好。”景婳满眼温柔。
等容隽一走,景婳立即吩咐冷月进来给她梳妆。
一切准备就绪时就到了容隽登基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