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家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黎然,成隋,裴璃三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向容隽解释。
按照常理,这三人现在被诬陷和景婳有染,他们应该极力向容隽证明自己的清白才对。
可这三人除了愤怒,相当的淡定。
所有使臣说完话以后,谢大人再一次开口,“请求皇上废除皇后,以正朝纲!”
和谢大人一个阵营的也跟着喊,“请求皇上废除皇后,以正朝纲!”
“元里信,卢弘毅,傅昱深,还有你们一帮蠢货,你们方才说的这些话,朕要让你们一个字一个字的吞回去!”容隽冷声道。
刹那间,他身上的气势释放出来,整个御书房顿时陷入一股压抑的氛围中。
容隽的眼里满是杀意。
元里信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然后笑了笑说道,“皇上,你对我们动怒有什么用?又不是我们和皇后娘娘有染,你应该动怒的人在那里。”
他指着黎然三人。
卢弘毅的跟着笑,“皇上,如果你真的能够忍受这种羞辱,非要戴这顶帽子,我们也不勉强你。”
傅昱深也笑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人有这样的爱好,喜欢和别人共享自己的女人……”
“啪!”
傅昱深话未说完,脸上就被狠狠地打了一耳光。
但是,他连打他的人都没有看清楚。
这时,一直沉默的景婳开口了。
“傅昱深,你爹娘难道没有教你做人的基本道理吗?”
景婳之所以没有开口,她和成隋一样,她在观察,她要看看这些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听了他们几人的话,她心里已经有数了。
所以,现在是他开始反击的时候了。
“既然你爹娘没有教你,那我就替你爹娘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景婳面色冰凉,目光冷厉。
她就站在那里,便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冰山。
“没有证据,听信谣言,以讹传讹,侮辱他人,你们几个说话的使臣,在自己国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到大秦来就变得如此愚蠢呢?”景婳怒声骂道。
“皇后娘娘,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事,难道还不允许我们说了?”元里信问。
“是啊,皇后娘娘不是敢作敢当吗?既然敢做,就不要怕被我们说!”卢弘毅嘲讽道。
“你不要以为你做了皇后就了不起了,你敢打我,等着瞧!”傅昱深放出狠话。
不怪他们如此嚣张,不把景婳放在眼里,是他们认为证据确凿,确定景婳这次已经跑不了了。
景婳冷冷一笑,她看着傅昱深,“等着怎么瞧?你回大昭去带兵来打我吗?傅昱深,你忘了你之前败在我手里的狼狈模样了?如果你忘了,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傅昱深满脸难堪,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
接着,景婳又看着元里信和卢弘毅,“西域镇王,姜国睿王,你们二人才认识几日,就好的跟亲兄弟似的,是在打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呢?”
二人脸色一变,相视一眼,正想反驳,景婳又开口了--
“我知道你们都特别好奇我和黎然,成隋,裴璃为何那么亲近,所以你们就无端猜测,猜测不到你们就胡乱编造,你们只图自己爽快了,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这样的你们和畜-生有何二异?”
比口才,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景婳的对手。
景婳一开口,他们就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我就告诉你们,我和他们三人是什么关系。”
众人屏气凝神,他们想看看景婳是如何编故事的。
景婳说,“我,景婳,是他们三人的师父,我和他们是师徒关系!”
众人猜测了无数可能,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景婳开口是这样的答案。
“哈哈……”元里信直接笑了,“皇后娘娘,我们都知道你口才好,你可真会编故事!”
“皇后娘娘,你不要大言不惭,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收来当做徒弟的!”卢弘毅满脸讽刺。
傅昱深冷笑道,“你是不是要说连蓬莱得皇帝也是你的徒弟啊?”
“没错,夜天盛就是我的徒弟!”景婳道。
“真能吹牛!”元里信道。
“天下人都知道景婳心比天高,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真是可笑。”卢弘毅道。
“皇后娘娘,你说他们三人是你的徒弟,你有什么证据?”傅昱深道,“如果你拿不出证据,那我也可以说他们是我的徒弟。”
“我们可以证明!”
这时,又一道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景婳抬眸望去,见是沈元白,莫辛洲,何珊瑚,唐初雪。
四人并肩而立,昂首挺胸,一身正气。
四人迈步进来,跪下向景婳行礼--
“三弟子莫辛洲,拜见师父!”
“四弟子沈元白,拜见师父!”
“五弟子何珊瑚,拜见师父!”
“七弟子唐初雪,拜见师父!”
接着,黎然跪下,“大弟子黎然,拜见师父!”
成隋跪下,“二弟子成隋,拜见师父!”
裴璃跪下,“六弟子裴璃,拜见师父!”
“师父,八师弟有事先回国了,现在,我们七人在此祝贺,恭喜师父”沈元白说道,“师父,弟子回京途中被耽搁了,没能参加师父的封后大典,请师父责罚。”
莫辛洲也道,“师父,弟子来晚了,请师父责罚。”
“来了就好,师父不怪你们,都起来。”景婳微微一笑。
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如果一开始大家嚷嚷着叫景婳拿出证据证明他们是师徒关系,那此时此刻,他们就不再需要任何证据了。
沈元白,西北小天狼,不畏强权,他的人生名言是,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以外,不跪任何人。
莫辛洲,江南首府,也称腰杆比铁还硬的人,他那高贵的膝盖是宁死不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