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后娘娘对小女的褒奖,臣也会教导小女做一个贤妻良母。”
张成文道,别人看得起他女儿的同时,他女儿也要自己争气,如此,这份荣耀才能长长久久。
“张大人,元白不日就要离京,如今亲事定了,但暂时还办不了婚礼。婚期定在明年秋后如何?”景婳问。
张成文倒是希望他们尽快完婚,但如今马上就要到年关了,暂时又没有合适的日子。
而且,皇家定下的亲事,除非他的女儿德行有亏,除此之外,再也不可能更改。
而且,他也相信沈元白。
“一切但凭皇后娘娘做主。”
“好,此事就这么定下了,宫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景婳起身就要走。
“皇后娘娘,臣已命厨房备好了酒席,不如皇后娘娘用过饭以后再走?”
张成文记得,景婳当时去林尚书府提亲的时候,是没有留在府上吃饭的。
他如果能把景婳成功留下,他就觉得比林尚书又高了一截了。
他和林尚书关系其实挺亲近的,就是二人年纪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忍不住较劲。
景婳不知张成文的心思,但她确实没有想留下来吃饭的意愿,于是便拒绝了。
“张大人的心意我领了,饭就不吃了,留着下次吧。”
“是,皇后娘娘。”张成文见没有留住景婳,一阵失望,“那臣送送您。”
“不用送,留步吧。”景婳离开。
虽然景婳不让送,可张成文依然送他们到了大门口。
“恭送皇后娘娘,心月郡主。”张成文看着沈元白,一脸笑意,“沈将军,有空请到府上来吃饭。”
“我会的。”沈元白道。
“元白,你要进宫吗?”景婳问。
“今天暂时不去了,师父,弟子准备今天和其他师兄弟几人见见面,明日一早就启程回边疆去了。”沈元白道。
“可以。”
“师父,弟子明日再来宫里向您和皇上辞行。”
“好。”景婳吩咐冷月,“我们走。”
“恭送师父。”沈元白道。
沈元白和景婳他们分开以后,就去了黎然的府上,去找裴璃他们去了。
景婳回了坤宁宫,见容隽不在,她便开始去做自己的事了。
这边张成文送走景婳他们以后,就让张月香自己登记了这些聘礼。
他和林尚书一样的想法,这些虽然是景婳给他们的聘礼,但更像是景婳给她的徒弟和未来徒弟媳妇的东西。
让徒弟未来的家变得富裕一些。
这是景婳作为师父的一片心意,他们当父母的更不可能将其占为己有。
翌日。
沈元白先进宫向景婳和容隽辞行,接着,他又来到张府,和张月香道别。
张成文和张夫人故意离开,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元白,你这次离开京城以后何时能回来?”张月香问。
她和沈元白刚刚才确定关系,就要面对分离,心中属实很舍不得。
“明年秋后。”沈元白道,“到时候师父会定下日子,我回来以后我们直接成亲。”
“那成亲以后呢?”张月香问。
沈元白看着张月香,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成亲以后,我还是得离开京城回到边疆。”
“香儿,抱歉,你选择了我,我却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
“你不用跟我说抱歉啊,我的意思,如果你在京城,我就跟着你在京城,如果你去边疆,我就跟着你去边疆。”张月香道。
沈元白微微有些惊讶,他心里是很高兴的,张月香愿意跟着他一起走,但她的高兴仅仅持续了那么一瞬间。
“怎么了?你不愿意我跟着你一起去吗?”
“不是不愿意,是边疆太苦了。”沈元白连忙解释,“我舍不得你跟着我去边疆受苦。”
张月香不以为然,“你都能吃得了的苦我也能吃得了,而且跟你在一起,再苦的日子也不叫苦,我想这世间没有什么苦能比得过相思之苦吧?”
沈元白心里感动的不行,他参军多年,已经习惯了军中的生活。
但张月香不一样,她是长在深闺中的娇滴滴的大小姐。
见沈元白不说话,张月香又问,“你是不是担心我像其他千金小姐一样娇气?跟着你不仅不能给你帮忙,还尽给你添乱?”
“没有,没有。”沈元白道,“我是想着你爹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然后你离开他们身边,跟着我去边疆,他们会不会很舍不得?”
“可是我总是要嫁人的,不是吗?”张月香道,“再说我们以后也会回来的呀,而且,我爹娘还有我兄长,姐姐,我的侄儿侄女们,可是你只有我。”
听到张月香如此说,沈元白感动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沉默了许久才说,“香儿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儿,这辈子才能遇上你这么好的姑娘?”
他揉了揉酸酸的鼻尖,“你放心,我沈元白这辈子一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让你做世间第二幸福的女子。”
张月香问,“那第一幸福的女子是谁?”
“是我师父。”沈元白笑道。
这是事实,张月香无言反驳。
她看着沈元白红红的鼻尖,心疼得不得了。
铁血将军绕指柔,最是人间温暖情。
她真的好爱好爱这样的沈元白。
“香儿,时辰不早了,我要走了。”沈元白站起身来。
“等等,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张月香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递给沈元白,“这荷包早就绣好了,一直没有机会给你,里面我放了一块玉佩,是我专门去寺庙里面求的,希望能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好。”沈元白像是珍视宝贝一样将荷包放在怀里,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根簪子。
“这个簪子也是我早就给你准备好的,希望你能喜欢。”
他将簪子递给张月香。
张月香没有接,而是开口说,“你帮我插上吧。”
“好。”沈元白走到张月香身后,动作有些生疏,他生怕弄疼张月香,动作小心翼翼的。
很快,他插好了玉簪。
张月香转过身来笑问,“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