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样不可思议的发生了。
对于这一点,哀酒不可谓是不好奇,所以便直接开口说道“你是说,这里是玄都没事干造出来的?”
听到了哀酒说出了这样的一句疑问,一旁的殊野就更疑惑了,一开始殊野的想法和哀酒是一样的,那就是想,为什么这里会和玄都有关系?殊野虽然不是什么皇室中人,但是小慑山庄也算是在皇室有些地位的江湖门派,所以对皇室的一些事情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了解的,这玄都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会假扮成为一个宫人的模样偷偷摸摸的跑来这皇家猎场?皇家猎场虽然僻静,可是说到底野兽繁多,一般没有一些身手的人根本不敢过来,所以自然而然的,这玄都根本不可能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啊。
而殊野除了疑惑这一点,更疑惑的,实际上是这哀酒为什么也是一副刚刚才知道的模样,这哀酒看起来和鵺灼貌似关系很不错的模样,如果殊野没有猜错的话,哀酒可能是鵺灼身边才收的一个侍女,虽然鵺灼之前介绍了哀酒是一个流亡之人,但是哀酒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的流亡之人,就从她身上那一股子似有若无的邪气都能够看的出来,一般情况下的流亡之人,根本是不可能有的,再说了,哀酒模样不差,皮肤更是白的几乎不似普通人一般,虽然看起来瘦弱了些许,但是这和那些逃难的和无家可归的姑娘,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当然了,哀酒的衣服看起来真的是让人觉得有些……嗯,流亡的感觉。
但是,哀酒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的姿态,根本就不是一个寻常姑娘能够有的,再说刚刚哀酒泡茶的手法吧,这种手法一般人更不可能会有,所以自然而然的,殊野怎么可能会以为哀酒是普普通通的流亡之人?
看起来,哀酒更是像是鵺灼身边的打手兼侍女一般的感觉,所以说,当哀酒也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的时候,殊野真的是挺疑惑的,嗯?这两个人难不成也是和自己一样,才认识不久的?
问完了这个问题,哀酒真的是恨不得往自己天灵盖上猛拍一巴掌,自己这么说的话,不就是说明自己和鵺灼疏远了么?但是哀酒还要仰仗着鵺灼带自己离开陧国呢,并且这殊野虽然是和鵺灼貌似有什么上一辈子的交情,但是这交情到底是什么交情,有没有孽缘误会在其中,还是另当别论的事情呢,所以哀酒心里想着,自己还是要和鵺灼抱紧取暖才对,这个世道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好人,哪一个不想要她的命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戏精如哀酒,便立马乘着鵺灼还没有回答自己,便一把将掌控权握在了自己的手里,立马神态自然仿佛就是理所当然一般的又接着说了一句“你不是和我说你和玄都只是兄妹之情么?嗯?这里竟然是玄都的地方,你还真敢带我来啊,要是知道这里是玄都的地方,我今天就算是被那几个人一路追杀到亓国,我也不会信你的鬼话”。
哀酒的一番话说罢,殊野心里立马就大概知道了这其中大概是怎样的一番故事了,恐怕这哀酒是对鵺灼有什么别样的想法,或者说这二人怕是根本就是一对冤家,而鵺灼和陧国的玄都公主关系密切,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说是因为玄都的生母和鵺灼的母亲鸿妃貌似是认识的,所以二人关系密切许多,不过具体是什么感情,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不过,现在看来,有这哀酒在其中,怕是鵺灼对玄都,还真的可能是兄妹之情了。
“这里是玄都建造的没错,这里的东西也都是玄都的,但是玄都很少来这里,最多也就是和她母后置气了来这里待上一会儿,所以大部分来这里的,都是我,你姑且不必如此动怒,我和她不过是兄妹之情罢了”鵺灼也算是一个好演员,意识到累哀酒要演什么戏之后,鵺灼立马便顺着哀酒的话说了下去,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殊野到底是不是殊野,还有待考证,虽然殊野知道神惑天妃的事情,但是这是整个小慑山庄都人尽皆知的事情,如果说,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殊野的话,那么这个就危险了。
因为薄姬的失踪,导致天星位只有明姬一个人守护,而明姬一个人,不仅仅要守护天星位,还要去替小慑山庄扶乩祈福,所以根本忙不过来,再加上,小慑山庄因为早年的事情,所以对于天星位已经不再那么的在乎,明姬一个人说到底又扭不过众人,所以小慑山庄便利用明姬素来心慈手软的性格,将殊野交给了明姬扶养,这一扶养,便将明姬给留在了小慑山庄,所以,利润上来说,小慑山庄的所有人,对薄姬都没有什么好感的,因为要不是薄姬忽然失踪,那明尾山上的天星位就有人守护了,虽然天星位没有人守护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但是明姬有过预言,天星位,迟早是个祸端。
介于这一点,小慑山庄全体对薄姬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估摸着只有明姬抚养的那一个叫做殊野的人对薄姬没有偏见了,所以说,因为这一点的考虑,鵺灼也是想要继续演下去,表示自己和哀酒是“同伙”,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两个人,对殊野一个人。
对于鵺灼的话,哀酒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也就佯装赌气一般的将手中茶杯给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眼神凛冽的看了看殊野,接着说道“你看什么看?我难不成不比玄都好看?”
“好看,好看,好看一万倍还多”殊野深知女人生气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而女人如果因为吃醋生气的话,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了,所以殊野立马非常乖巧的态度一点也不敷衍的说了一句敷衍的话。
如果是哀酒真的生气了,听到了这句话的话,估摸着哀酒真的是会有一种被火上浇油的感觉,并且可能还会有一种要杀了殊野的念头,毕竟如果一个姑娘真的是因为吃醋生气的话,听到了这样的回答,那个说了这个回答的人,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但是现在哀酒仅仅只是在演戏,所以哀酒便笑了笑说道“算你小子有眼光”,然后便坐下来没有再生气的模样。
意识到了哀酒的戏收场了以后,鵺灼便没有再演下去,而是又和殊野说道“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现在至少有奖波人在找我和哀酒,你留在这里,可能会趟一趟浑水”。
一旁的殊野听罢,便忽然挥手笑了笑,仿佛无所畏惧一般的说道“没事没事,我也有一批人在追我,我们到底谁趟谁的浑水还不一定呢”。
“那行了,三拨人,一人一拨,按人头分,正好”哀酒倒是不在乎什么,随口就开始调侃了起来,对于哀酒来说,能逃则逃,如果能保下来鵺灼,那么对于自己来说,就等于是卖了人情,这鵺灼的身份终归是对自己有用的,所以不管怎么说,自己这水,都是要趟的,当然了,如果趟不过去的话,哀酒说到底只是一个多余的,到时候投降就是,反正她没什么立场。
听到了哀酒的话,殊野倒是心里有些对哀酒刮目相看,因为在殊野的眼里,哀酒看起来就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现在既然还能够如此风轻云淡的说着这些话,足够看得出哀酒实力多强,才能够如此的处之泰然。
而鵺灼心里明白的狠,哀酒是聪明,但是就论单打独斗来说,哀酒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当然了,这是建立在鵺灼还没有知晓哀酒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虽然鵺灼心里因为千珏眼的事情对哀酒有一定其他的看法,但是那也仅仅只是看法而已,不足够构成鵺灼对她的实力有什么期待的可能。
但是,很快,鵺灼就对哀酒有所改观了。
“不过,你一个亓国皇室,为什么还在陧国的境内被追杀啊?”殊野也是一个江湖气息特别重的人,所以这个时候才会顺口就问出这样的话,而殊野问完了之后,发现鵺灼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所以便有些意识到自己可能失礼了,有些尴尬的说道“是我逾越了……”
“你没逾越,现在我们是临时战友,自然是要坦诚相待”哀酒接过了殊野的话说完之后,扭头又看了看鵺灼,然后说道“是与不是?公子?”
“嗯”鵺灼知道哀酒心里在想一些什么,估摸着,哀酒是想利用殊野为打手,为他们保驾护航一条路,从刚刚的绳索之中就能够看的出来,殊野的身手不错,现在鵺灼看不见,哀酒终归只是一个女流之辈,能用的上的,只有这一个误打误撞来到心里的殊野了。
所以说,临时和殊野建立一下友谊,然后利用一下殊野,也是未尝不可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