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殊野形容自己化作一阵烟雾飞走了,哀酒的表现还是非常的欣赏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殊野要用“豆绿色”的烟雾来形容自己,这难道不是在破坏美感?
还是作为一个妖怪,就不能是普通的颜色,就得是点什么黑色蓝色绿色之类的显得妖艳贱货一点的颜色?
可能殊野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吧……毕竟对于一个直男来说,他的审美是有限的,殊野能够在短时间内编排出来一个如同戏文一般的故事,已经是不容易了,所以说,哀酒是在不能够要求太多。八壹中文網
而一旁的头目听完了殊野这一个仿佛就是志怪故事一般的奇遇记之后,心里不得不说,是存在一定的质疑的。
毕竟那个姑娘确实挺厉害的,并且貌似真的是会什么妖术,但是这化作一阵烟雾飞走了的话,未免实在是有点太过胡扯牵强了。
毕竟说白了,假设这姑娘真的是一个可以化作烟雾飞走的人,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姑娘的道行,哦不,准确来说,是这个妖怪的道行,一定不浅,既然如此,那么一开始为什么要调虎离山呢?直接将他们这些人全部定住或者是迷晕不就好了?
所以,头目对殊野的话,多多少少是存在一点质疑的,只是这质疑还没有表现出来,殊野就依旧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知道,她在我眼里,就是天神,可是这皇家猎场,深山老林,毕竟都是魑魅魍魉,哪里来的天神下凡,所以我知道,那个姑娘一定是这皇家猎场里的妖怪,可能是花妖,也有可能是树妖,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妖怪,她之于我,如同这杨花飞去,惊艳我的岁月,给我留下诸多的念想……你们找她有什么事情么?我也想再看她一眼,不多,一眼就够了,我要将她画下来,此生都背在身上,想她的时候,就看她一眼,我知道,人妖殊途,我……”
看着殊野一副痴人的模样,头目的神色又凝重了许多,因为按照头目的眼光来看,这个隐楼的人,话实在是可疑,但是看他这样一副脑子有病的模样,头目又寻思着,貌似这些隐楼的人,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话,都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就是一副如此疯疯癫癫的模样。
但是,如果按照他所说的来继续查下去的话,貌似结局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肯定是没有什么线索的。
毕竟说一句难听的,这什么妖怪笛声还有化作一阵烟雾飞走之类的,实在是不能够成为他们继续调查的方向啊。
而这个人身上的披风,他自己给了解释,说是那个妖怪不慎遗落,然后送给了他的,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们怎么可能不信呢?
所以……头目只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多谢阁下告知,不知阁下可否愿意与我们一同前去寻找这一位姑娘的下落?”
头目此话一出,殊野的神色明显有了一个短暂的呆滞,虽然吧,在此之前,殊野一直在强调,想要再找到那个姑娘,并且在此之前,殊野也说过,他们能不能帮自己找到那个姑娘,所以说,现在头目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理论上来说,殊野是要同意的,因为之前这样的话题,是自己提出来的,所以说,现在头目如此“邀请”自己,殊野怎么说也不应该是要拒绝头目的。
但是事实上,殊野怎么可能会同意和他们一起去找哀酒?哀酒到底在哪里,殊野心里没点b数么?并且殊野一开始的目标,实际上就是要摆脱这些人,然后将这些人给甩了,自己好和鵺灼哀酒继续和冽琰门的人周旋,甚至于一开始的时候,殊野还在想来着,自己如此和十二楼的人周旋,冽琰门的人能不出手偷袭一把么?可是事实上,真的就是没有,冽琰门的人不仅仅是没有出手,甚至俨然一副根本仿佛“不存在的”的模样,估摸着到现在为止,十二楼的人都不知道这里的另外一边隐藏着冽琰门的人。
所以说,冽琰门和十二楼打起来的事情,是没有多大的指望了,现在看起来,殊野到底该如何摆脱这个头目的“邀请”,才是现在重中之重的事情。
而问题来了,这一个话题,是自己挑起来的,现在头目都已经这样说了,殊野如果要拒绝的话,未免会显得太过突兀了,这样很容易让头目引起怀疑,可是自己如果同意的话,结局就是自己羊入虎口的和十二楼的人结伴而行?这貌似也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所以说,殊野在这一刹那里面冥思苦想了许久,最终想到了一点。
他殊野现在的身份,可是隐楼的人,这隐楼的人,又怎么可能去按照正常人的心里去揣测?所以说,殊野不管怎么说,他做出任何一个看起来匪夷所思的决定,头目都是应该觉得理所应当的,因为殊野毕竟是一个隐楼的,不正常的人。
所以,介于自己的这样一个人设,殊野便非常戏剧化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不是想要真心找到她么?”
此话一出,头目猛然一怔,因为殊野说的没错,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心要找到这个姑娘,而是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眼前的这一个隐楼的人,也只有通过这一个隐楼的人,头目才能够更加的靠近自己想要找到的人。
而自己的表现,貌似也是足够的明显,毕竟自己带着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在这皇家猎场里面一来二去的找着,搁谁看见,都不会往好的事情上面想吧?
所以,头目恍若急中生智一般的谦虚了笑了笑,然后说道“阁下会错意了,我们本是亓国公子鵺灼的侍卫,只是因为公子无故在这皇家猎场失踪,我等才会如此慌不择路的找寻公子,我们只所以想要想要找到那个姑娘,是因为我们怀疑公子和那一位姑娘在一起……”
“不可能!”听到了头目这么一说,殊野忽然就放声大呼,一副“你们说什么呢”的神色,严肃的说道“那位姑娘怎么可能和你们公子在一起!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孤身一人,她那么的遗世孤立,怎么可能会和你们的什么公子在一起!”
“阁下莫要激动……”头目也是因为殊野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给吓傻,所以立马便安抚下了殊野的情绪,毕竟头目明白,隐楼的人都不是正常人,都不是正常人……所以,头目便在安抚了殊野之后,又非常注意措辞的说道“实则我们只所以如此怀疑,是因为阁下身上的披风,乃是我家公子之物,而我家公子之物现在在阁下身上,阁下又说,这披风是那一位姑娘所赠,所以在下怀疑……”
“你胡说!怎么可能!”殊野这一次就跟踩了尾巴了猫一样,反正现在头目不提要和自己结伴而行的事情了,所以殊野索性便开始借题发挥的继续低吼道“这披风是那姑娘的!怎么可能是你们家公子之物!你们休想妄论!”
“实不相瞒,阁下如果不信,在下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一般姑娘家,应该是不会用这么大披风的吧?”头目俨然一副要和殊野就这个问题纠缠到底的模样,随即就如此说道。
听到了这一句话,殊野便戏精味儿十足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披风,然后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说道“你胡说!这披风之物如何分的了男女?这披风明显是男女皆可用,你们莫言造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种凡夫俗子的贪念,你们只不过是替自己想要替见那姑娘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对于这样的一句话,头目真的是个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毕竟这种沉浸在自我想像之中的人,貌似不管外人怎么说,都是说不醒的。
而对付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说着他的话说下去,可是很问题来了,如果头目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结局貌似显然是不尽人意的。
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头目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所以,头目带有一定不耐烦的情绪说道“阁下如果不愿意陪同我们一起寻找的话,那么,我们只能……”
“你们找不到她的”殊野听到了头目的话,忽然挑起嘴角微微一笑,这一笑里,包含了蔑视和嘲讽,甚至还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在其中。
而对于殊野的这样的一句话,头目却是神色忽然凝重了起来,不管这人之前所说的,那姑娘化作一阵烟雾飞走了是否是真是假,就是此时此刻这人的这一个表情,实在是让人……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如此肯定他们找不到那个姑娘?
虽然他们真的是在这皇家猎场里面找了很久了,从昨天到今天,他们甚至都没有休息过,也真的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