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璟给每一个人描述了现场的情况后,几乎所有人的反应如出一辙。都认为柳乔乔是被冤枉的,而且是一种非常显然的是被嫁祸的情况。
可断案仍然讲究证据二字。柳乔乔若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她卖出的这一份蛋糕时,并没有毒,或者找不出下毒之人,或者有足够充分的证据去证明下毒另有其人。
那么柳乔乔便一直不能被随意的放出牢狱。
许怀璟将自己的来意全部都说与庄先生听,很是详细。
庄先生听后,摇了摇头,说:“我这时候倒是希望她有明确的得罪过谁,能够一眼便看得出这个人眼下是真的生了柳乔乔的气了。可惜,并没有!”
“没有?您能确定吗?”许怀璟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庄先生可以给自己指点一番。却没想到,庄先生除了教学生的礼仪点数,其余的都指望不上!
庄先生点头,说:“当时我们买下那块田地和宅基地的时候,当时征地,村民们都不大愿意卖出宅基地,当柳乔乔将自己宏伟的理想和想法与规划都告诉了村民们之后,村民们认为这是一项非常伟大的事情,完全支持柳乔乔放开了手的去办。所以不存在产生什么敌意,或者像你说的什么利益纠纷。”
许怀璟听后,叹了一口气。
原以为能同庄先生一起寻找到一些线索。没想到一下子,线索便在这里断掉了。
庄先生问许怀璟,是不是只要与柳乔乔接触过的人,他都想要去跟对方聊一聊。说不定就能从谈话之中找到真相。
许怀璟点头,回道:“自然是如此。”
庄先生表示明白了,然后将柳乔乔与钱江柳认识并且拉他来一起参与到私塾的建设中去的事情转述给许怀璟听过了。
许怀璟听了之后,不敢相信,在这样男女授受不清的时代,柳乔乔居然还结识了这么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男人!
“她柳乔乔到底接触过多少男人!”许怀璟想要努力平缓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有些气愤,然后便问庄先生,他口中那位名叫钱江柳的男子,到底是何人。
“钱江柳你不认识?”庄先生感觉到奇怪,着镇上除去年幼的孩子以外,几乎没有人不认识钱氏当铺和钱庄的老板——钱江柳的。
许怀璟摇摇头,表示自己确实不认识钱江柳。然后看着庄先生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之后,便将自己得了失忆症的事情告知了庄先生。
庄先生这才终于明白许怀璟为何不认识钱江柳了。
“他给我们这个私塾四百两白银,让我们拿去建房。若不是他给的这些钱。怕是我们这个私塾也不可能会那么快立成。”庄先生简单的描述,便让许怀璟明白了,钱江柳的身份是他不可估量的。
“所以,我只要去钱氏钱庄或当铺,便能够找到钱江柳。”
“不一定,他的店铺遍布了县城内外,他此时此刻在哪里,或者说在哪一间店铺里面,还很不好说。”
许怀璟算是听明白了孙校长的话,这也是完全靠运气。
钱氏的产业太大太多。若是许怀璟一家一家的去碰运气,怕是早已天黑了。
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于是在告别了庄先生之后,许怀璟便开启了一家一家的寻找许怀璟的背影。
许怀璟找了两家,终于找到了钱江柳。当时钱江柳正准备出门去办些事情。
“你是柳乔乔的丈夫?我曾经见过你!”钱江柳记得当时柳乔乔因为创办学校需要钱的时候,许怀璟有同柳乔乔一起来店铺找的他。所以他对许怀璟还有些印象。
“是,钱老板,或许我曾经和内人一起来找过您。不过还请您不要见外。我不记得了是很正常的事情。”
“什么?”钱江柳没明白许怀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怀璟对钱江柳解释道:“我得了失忆症,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大脑里面记得的所有事情,只有我醒来之后,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这次我来找你,是有要事想要咨询你。”
钱江柳点头问道:“恩,什么事情,许兄尽管开口,只要我钱江柳能出马,能够为你们办妥的,我绝不推辞!”
“柳乔乔今日一早便被人使了跘子,被人栽赃嫁祸了一桩人命官司,给关押入了大牢里面。听说牢狱之中阴暗潮湿,我实在是担心——”
“许兄是希望我出马帮忙打点一下,让狱中的女狱卒们多多照顾着柳乔乔一些?”钱江柳能够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恩,不是。不是为了让钱老板帮忙找人打点一番。能打点的地方,我昨日便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我今日来,想想要问问钱老板,以前在与柳乔乔的相处之下,是否有听她提起过,自己何时因为什么事情,而给别人产生了不好的影响吗?或者确切的说,有没有得罪过别人?”
钱江柳仔细想了一番,便回答说:“若真要说得罪人,那便是你家老宅的那几个兄弟姐妹了。尤其是你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他们更是过分到,轮番来找柳乔乔的麻烦。”
许怀璟有听大哥许怀喜说过那段往事,心中也是对柳乔乔有着许多的亏欠,认为是自己没有做好丈夫的责任与担当,从而才会让自己家人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但是这件事情若真要说是老宅那几个办的,他许怀璟是绝对不相信的。
他们虽可恶,但是也只敢做些小吵小闹的事情。至于这人命官司,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犯的。
更何况,如今最爱闹事的老死许怀宇已经被关入了大牢,需要服刑一年,才能被放出来。
许雪卉之前也是恨不懂事的跟在两个哥哥后面闹事,后来自己上当受骗后,被柳乔乔留在了家里,对她也是千恩万谢的,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至于许怀朝嘛,胆小如鼠,更加不可能闹出人命官司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