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突然想起昨日听见几个卖菜的小贩说的话,便立刻对着薛夏说道:“据说现在天堑国在大肆修建寺庙,不知道里面要供奉什么神……”
薛夏也知道此事,冷冷的说道:“修建的并不是什么神庙,里面供奉也不是神,而是天堑国太后。”
琴音惊愕的问道:“这修建寺庙本就伤民伤财的,里面不供奉神明怎么供奉起太后了?”
“呵,说是什么神女入梦。”
什么神女入梦,不过是搪塞天堑那些百姓的说法罢了,明明是那太后喜欢权利,自从太子登上皇位以后,便垂帘听政,看起来是那赵子尘掌握着整个天堑,却不想那赵子尘被太后给吃的死死的,一点权利都没有。
这次修建神庙,那太后怕自己出面遭人诟病,所以才让皇帝做这件事情,那个女人还真是胃口大啊。
也不怕天堑国的百姓怨声载道。
临行之前,薛夏又吩咐了一些事情,等到琴音点了头以后,薛夏才急匆匆的回宫。
看着薛夏离开,琴音拿起了毛巾给赵子痕擦脸。
赵子痕无动于衷,脸上没有表情,眸子里面也没有半点色彩。
琴音拿起毛巾擦拭赵子痕脸的一瞬间,他突然拉住了琴音的手。
然后自己的手掌摊开,微微的说道:“写字。”
琴音疑惑的喊道:“王爷?你要我写什么字?”
赵子痕又没了声音。
这个动作似乎非常的熟悉。
琴音仔细想了一下,然后心凉了半截。
之前那哑巴不会说话才经常在赵子痕的手掌心里面写字来着。
没想到王爷都这样了,还想着那个该死的小哑巴。
楼兰国的皇宫内。
白炎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几日你好似很忙的样子?”
薛夏装作不在意的微微回答:“不是很忙,太子殿下为何突然这般问?”
白炎瞧着薛夏脸上的神色不是很自然,倒也没有戳穿,只道:“自从你从天堑回来以后好似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是有什么事情么?还是,在想那个男人?”
说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白炎稍微有些不舒服。
毕竟从自己嘴里说别的男人,是个男人都会不舒服。
薛夏心里一惊,心里想着,未必白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看着白炎,想要抓住白炎脸上的一点点情绪,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
白炎的五官是极好看的,不同于天堑人,天堑人的五官比较柔和,而楼兰人的眉骨略微突出一些,五官也比较立体,他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眸光里面带着一点点耐人寻味。
“太子殿下说这个便没有什么意思了,如今我已经嫁做楼兰人,怎么还会去想天堑国的什么。”
“那你可否告诉本太子,为何这么久了,你却未曾和本王洞房花烛夜过?”
薛夏低下头,微微道:“之前不是有告诉过太子吗?我从小体弱多病,如今太医院每周都会给我开一些滋补的药,太子殿下暂时是不能碰我的,除非太子想我生下来的孩子也如同我一样体弱多病。”
白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走到薛夏的面前,抱住薛夏,闻着薛夏发丝间的香气,缓缓道:“本王刚刚也是性子急躁了些,或许是本王有些患得患失吧,总而言之,本王这辈子就只想和你在一起,希望你能理解本王。”
只有薛夏自己才知道。
她自己才知道,她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体弱多病。
当初选择嫁到这边来完全是因为赵子痕的所作所为让她彻底死心。
作为一生下来就有皇帝宠爱的皇子,因为母后的死去,而被封了王爷,却没有半句怨言。
她那个时候感觉未来无望,一般来说,王爷都会远离京城去自己的封地。
也就是说,她必须要离开楼兰,恰逢那个时候楼兰要和天堑结亲。
皇帝也未曾有什么女儿,她想着反正都是要离开家乡,不如去做个太子妃,到时候当上皇后。
如今一来便是3年。
这3年来,她未曾让白炎碰过自己。
说真的,那个男人怎么能是说忘就忘呢?
根本忘不掉,而且,她感觉倘若自己真的和白炎真的洞房了,那么永远和赵子痕就有隔阂了。
她好像是在等待什么,如今赵子痕失心疯来了楼兰,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么?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治好赵子痕。
……
而天堑这边也不消停。
徐言又一次带了几个奴才闯入了虞清绝的偏殿。
虞清绝原本是住在皇宫里面最偏的位置,最偏的偏殿,偏偏这里还有人来闹事。
自从搬来了这里,几乎是没有怎么外出的,每日都在偏殿里面和雪痕作伴。
看着闯入的徐言,虞清绝现实吃了一惊,随后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徐言挑眉走到虞清绝的面前来,居高临下的说道:“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不过只是一个王妃而已,何况你的王爷已经以逆反罪给送去封地了,如今皇上垂怜你,才让你住在皇宫里面,我是你,我应该感恩载德的住在这里,而不是如此嚣张跋扈,本才人的位分是才人,你什么都不是,你还在宫中对我如此不尊敬,今日,我必定要好好的收拾你一番,让你知道,这宫中应该尊卑有序!”
说完,徐言就走上前来,对着身后的奴才们挥了挥手。
说起来,她可是问过太后这件事情的,所以自己也相当于是有太后撑腰。
这样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而且还是造反王爷的家属,收拾她一番,自然不会有什么后果吧?
虞雪痕似乎也感觉到了来者不善,立马从床榻上跳下去,对着徐言就是一顿乱叫。
“这狗还挺凶的……你们不要再迟疑了,好好教训这个女人一顿——”
话音一落,身后的奴才们都冲了上来。
得,即便是虞清绝在现代的爱好是散打,也不惧怕打架,但是这身子毕竟不是自己在现代那副饱经风霜皮糙肉厚的身子,由于前些日子一直在生病,加上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虞清绝几个回合便被奴才给按在了地上。
雪痕趁机溜到了徐言的腿边,恶狠狠的就是对着徐言的脚狠狠的咬了一口。
徐言始料未及,猝不及防的叫出了声,然后使劲儿的对着雪痕踢了一脚。
雪痕被踢痛了,哀叫了一声,然后灰溜溜的跑到虞清绝的面前,蹲着。
看着虞清绝被奴才们给压着,脸紧紧的贴在地面。
“本才人就是看不惯你一副故作清高的样子,皇上把你放在皇宫里面,你居然如此安心的在皇宫里面生活着,你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充其量是个罪人的家属,这里是皇宫,容不得你胡搅蛮缠,还敢闯入本才人的偏殿,抢走本才人的宠物,你真是极其可恶,不过也无所谓了,本才人向来不会和一个残废计较,今日过来不过只是给你这种卑贱的人一个教训罢了,以后千万不要招惹本才人。”
虞清绝轻皱眉头。
她原本是可以还手的,但是估摸着这个时间段赵子尘应该快来了吧?
所以她根本不需要出手。
徐言看着虞清绝脸上的神色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一副不谙世事,不羞不怒的模样。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捏住了虞清绝的下巴,微微的说道:“你说你这个死哑巴长得还不错,难不成你在皇宫里面不肯走,是因为你妄图想勾引皇上?本才人今日定要划烂你的脸!”
“划烂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