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便站起来推开了窗户,外面丝丝的凉意。
“公子现下觉得如何?”
赵子尘突然站起来,大步走到了鸢儿的面前,按住了鸢儿打算弹琴的手,他目光游离,声音却是那般充斥着欲的味道,“不知道为何,我突然觉得很燥热,而且很不舒服。”
鸢儿瞬间站起来抱住了赵子尘,然后声音低沉的说道:“若公子觉得热,我便抱紧公子,这样公子就不会觉得热了。”
赵子尘只感觉到一阵冰凉的东西紧贴着自己,低下头才发现一个女人正抱着自己,而且那个女人此时此刻也是身上一丝不挂,他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连同骨子里面似乎都有蚂蚁在啃食自己的关节一般,全身燥热不堪。
他低下头,惊愕的发现贴近自己的女人不是别人,是虞清绝……
他先是吃惊,随后是兴奋,再是受宠若惊。
微微的抱起小哑巴,小哑巴的脸色变得娇羞起来,赵子尘低下头吻住了小哑巴的眉心。
“清儿……”他爱意浓浓的看着抱在怀里的虞清绝,眉眼都是宠爱的喊道。
鸢儿的身体一僵硬,这次可是听得实实在在的了,他叫的不是鸢儿,而是清儿。
清儿和鸢儿模糊的喊起来确实有些分不清楚。
原来这一开始不过就是个美丽的错误,他喊的从来不是她的名字。
“清儿,朕,朕真的好爱你,好喜欢你……可是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赵子痕,为什么?”
鸢儿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打破这份美好,是,她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能被皇上宠幸那只能说是上辈子祖坟上冒了烟,她还能有什么妄想?不,她绝对不会打破这份美好,尽管这份美好来的实在是太过于短暂。
赵子尘抚摸着小哑巴的锁骨,意乱情迷,他深知低下头在小哑巴的耳边问起来:“怎么样,朕有没有弄疼你?”
鸢儿在想,那个清儿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皇上如此宠爱?
在青楼里面虽然人蛇混杂,多的是达官贵人,然而她却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这个清儿是谁,不知道,这天底下,谁才能算得上是皇上的心尖人。
她素来是不必接客的,毕竟,她是被皇帝宠爱过的女人,根本无须接客。
所以接受的信息量有限。
不过看着赵子尘眼底里面那一抹浓烈的似乎要把人给化掉的温柔。
鸢儿也好,清儿也罢,她都义无反顾的宁愿为了这一抹温柔沉浸,沦陷。
一夜的疯狂,赵子尘接收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只是当醒来看见旁边睡的是鸢儿的时候,他愣了愣。
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
鸢儿也感觉到了赵子尘的苏醒,便低声问道:“公子您醒了?”
赵子尘突然扼住了鸢儿的脖子,冷冷的质问:“昨天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鸢儿脸色一白,慌忙的解释道:“没有,奴家哪里敢下药,大抵是因为那茶叶……”
“少跟我拿茶叶说事,你当真以为我好糊弄?还是你活腻了?”
鸢儿感觉到男人掐住自己的脖子越发的用力,她慌忙的承认道:“对不起,对不起,奴家该死,奴家该死,为了想让公子开心一点,所以才下了药,那药不过是寻常公子来这青楼寻欢,对于那放不开的公子才下药的,目地是让公子忘记烦恼,公子不要动怒……”
赵子尘皱了皱眉,难怪昨晚会把鸢儿看成虞清绝。
妈的,这个女人的眉眼实在是有些像虞清绝,不然自己也不会看错。
而且,赵子尘昨晚好像还没有做什么防护措施,这是最糟糕的。
赵子尘放开鸢儿,冷冷的说道:“我一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懂吗?我喜欢来这里不过是欣赏你与世无争的状态以及能随时随地让我觉得比较舒服的感觉,而不是你自作聪明引我上床榻。”
鸢儿的脸红到了极致,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赵子尘站起来,穿好了衣服以后准备欲走。
鸢儿突然拉住了赵子尘,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感觉就是赵子尘这一走的话,估计再也不会来这里了,所以她不顾一切礼义廉耻一般直接拉住了赵子尘的手。
“对不起,公子,您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公子不要再生鸢儿的气了好吗,鸢儿真的很……很喜欢公子。”
赵子尘转过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试探了我的底线,懂吗?你这张脸,固然好看,不过,在本公子的面前简直不及千万分之一,本公子之所以会流连这里,不过是因为你和本公子喜欢的一个女人长得极为相似而已。”
说完之后,赵子尘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青楼。
鸢儿呆呆的坐在床榻上,此时此刻的她明白,自己什么梦,似乎都碎了。
随后,进来两个侍卫,捏住了鸢儿的嘴,尽数往鸢儿的嘴下灌下了药。
“你们……你们给我喝了什么?”鸢儿一脸惊恐的看着两个侍卫。
两个侍卫倒也不言语,走了以后,老妈子才左顾右盼了一番进来,微微的说道:“刚刚那侍卫给你喝的是让你不能怀孕的,昨晚那公子喝了你下的情意绵绵散以后便没有什么措施跟你春宵,今日走了便喊了侍卫来给你喂药来着……”
看着鸢儿失魂落魄的模样,老妈子一声叹息道:“都是我的错,早知道就不这样做了,不过你也想想,人家是龙之子,天之骄傲,能是你这种青楼里面满身风尘味的女人能高攀的上的吗?”
鸢儿冷冷的揉着自己的肚子,道:“什么红尘女子,我家世清白,不过只是因为遭人陷害才落到如今的下场,我沐鸢儿,上对得起天地,下对的起自己,我怎么就不配皇上?”
老妈子深深的又叹息了一口气,“哎,痴儿。”
清水居内,虞清绝正拿了个拨浪鼓逗着风瑾玩。
小德子微微上前一步道:“那个珍妃在冷宫扎了一个稻草人,上面写了……”
虞清绝淡然如斯的比划:“怎么,写了我的名字?”
小德子摇摇头,然后把目光放在了赵风瑾上。
小风瑾看着小德子的目光,咧嘴一笑。
“摆驾冷宫。”虞清绝站起来比划。
珍妃早就被人给架了起来,此时此刻的珍妃看起来真是比之前更加落魄了几分了。
瞧着虞清绝进来的时候,珍妃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日。
虞清绝原本是想留着珍妃的贱命一条的,但是珍妃屡次三番的找她的不是,而且这次她让人厌烦就是把这种巫蛊之术施加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是的,她的命本不值钱,但是谁要是打她儿子的主意就是罪该万死。
虞清绝抬眼看了看小德子,小德子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手中拿着一杯毒酒,冷冷的说道:“来吧,珍妃,这是我们娘娘早就为您准备的东西。”
珍妃死死的看着虞清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贱人虞清绝,你的名字就叫虞清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赵子痕的女人,那个烂货!你是皇帝的女人又是皇帝哥哥的女人,你是皇帝的嫂子,哈哈,笑死本宫,你就是个烂货,身为嫂子却生了皇帝的儿子,你这种烂货以为会长命百岁吗?告诉你,我今日饮下毒酒以后,死在这里,那又如何?你以为你的下场不会是这个吗?”
虞清绝静静的听着珍妃这般说着,看着床上的稻草人,上面果然写了赵风瑾三个字。
有些厌烦。
小德子瞧着自己的主子不高兴,赶紧捂住了珍妃的嘴。
然后掰开珍妃的嘴,一杯毒酒尽数的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