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痕一愣。
她之前从来不会吻他的,为什么会如此娴熟的吻他?
难道是因为之前早就和赵子尘吻过多次了?
突然一股生气的感觉又上心头,赵子痕恶狠狠的推了一把虞清绝,然后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虞清绝被推还没反应过来,便瞧着只穿着龙袍的赵子痕单薄的转身离开了。
而且临走的时候还拂了袖。
她一脸奇怪,这赵子痕又怎么了?
难道是赵子痕不喜欢她亲吻他么?
这般嫌弃她的么?可能也是,想来在赵子痕的眼中她不过就是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吧?呵,算了,无所谓了,他既然不喜欢以后绝对不不会这样了,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来撩动她?真的好笑,是在惩罚她吗?她现在越来越看不透赵子痕,她像是一个可以随时抽身而出却可以把感情当做玩物的男人。
是的,玩弄的是她的感情,他根本不需要投入什么,也不需要假装很深情,便可以使得她如同提线木偶一样。
虞清绝回了清水居。
但是御花园的动静不会因为这两人的离开而落幕。
李成原本散了宴会就直接回府的,没想到,却和那李子柒同路了。
李子柒一路上有些尴尬,李成为了缓解尴尬,便主动找话题道:“你……也走这条路吗?”
她点了点头道:“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
总觉得这个话题找的不是很合适,李成又说道:“今日在宴会上……”
“今日宴会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李成大人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对骂?”
面对着李子柒如此善解人意,李成突然对这李子柒生出了些许的好感,微微道:“倒不是这样,只是我心底有人了,所以不敢辜负姑娘的美意,对于我来说,保卫国家,为皇上分忧才是我最核心的职责,所以我若是娶了姑娘不就耽误了姑娘您的一辈子了么?”
李子柒笑了笑,道:“李大人过奖了,不知道李大人的那位心上人是谁?”
李成本是随口胡诌,便道:“是一个很奇特的女人……”
说到这里,李成的脑海之中竟然浮现出的是那哑巴的模样。
是,是皇贵妃的样子。
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当年只有一面之缘,尔后都是妃臣相见,怎么会脱口而出的是她的样子。
李子柒瞧着李成不说话,微咳了一下,道:“李大人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李大人说她是奇女子,那么一定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倒是我不同,十六岁之前我还未出阁过,今日是第一次出丞相府参加皇上的除夕晚宴。”
李成挑眉道:“看不出来姑娘竟然还是个才女,想必这些年在闺阁内看了不少书籍吧?”
李子柒笑盈盈:“还好,和李成李大人和任杰任大人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眼前便是岔路口,两人要在这里分道扬镳。
临走之前李子柒回过头问:“从今日起,我们算是朋友了?”
“当然是朋友,以后子柒姑娘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便是。”
刚出宫门,任杰便醉醺醺的凑上前来,勾唇一笑道:“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李成皱眉有些嫌恶的说道:“哎哎哎哎哎,你干啥?”
“啥干啥干啥的,你我回去同路,我府邸就在你对街,咱们一起走得了呗?互相照应一下。”
“照应啥照应,我又不需要别人照顾我,你需要我搀扶着你吧,贪杯撒?”
任杰笑道:“你说你,李成,这些年没见,说话还是这么贱,走呗。”
两个人的影子在长安城被拉的老长。
“你不是提前走么,怎么还等上我了?是不是特地等着我来搀扶呢?”李成鄙视的说道。
任杰神秘的说道:“那可不是咋滴,难道我要坏了你的兴致还是咋地,毕竟,那个李子柒长得挺漂亮的,你们刚刚聊的如何?”
“也不咋地,就那么回事呗,我反正是说好心里有人了。”
任杰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我可知道你心里有谁,你觉得可能吗?”
李成莫名其妙的心里一紧,突然站定了脚步,微微的说道:“你喝醉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任杰依然是那副轻松的模样,笑道:“别装了,你在席间一直在看谁,你以为我任杰不晓得吗?”
难道自己已经这么明显了吗?奇怪。
看着李成思考的模样,任杰挑眉,“你是不是看上皇贵妃了?老实说,你心里的人是不是她?”
李成一把推开任杰,任杰原本是靠着李成的,他走路摇摇晃晃的,贪杯了些,如今被李成这般一推,险些摔倒,任杰笑道:“怎么了,生气了?”
李成冷冷的说道:“看你真的是喝醉了,说话都不知轻重,罢了,不说了,我走了,你自己看能不能找到你家门口,拜拜。”
说完李成倒是真的转身离开了。
任杰巴巴的看着,不就是宴会上多看了几眼皇贵妃自己拿这件事情调侃了一下么,怎么就突然这么大的气性,看来这些年,这李成本事没见涨,这脾气倒是涨的很快嘛。
没办法,任杰最后只好酿酿跄跄的一路跌跌撞撞才回了自己的府。
一回府管家一看,自己主子脑壳上竟然还有几个包。
叹了口气,瞧着这模样,八成是醉的不行了。
皇宫里面,赵子痕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竟然大发慈悲的让风瑾晚上跟虞清绝呆着,白天再去琴音那边让琴音教课。
晚上,虞清绝瞧着风瑾乖巧的坐在床榻,摸出怀里一个糕点,递给虞清绝道:“酿亲,吃吃!”
这小家伙还懂得藏好吃的给自己带过来?
以前怎么不知道孩子这么窝心,比赵子痕好多了。
接过糕点,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来这里这么久,还是不太习惯被叫娘亲,虞清绝对着旁边的小德子比划:“让风瑾唤我妈妈!”
“妈妈?”小德子有些奇怪,难道还有这种喊法吗?
不过主子的意思,还是不能违逆的,想了想,便对着风瑾道:“小主子,叫妈妈。”
小风瑾疑惑的看着小德子,然后对着虞清绝道:“麻麻?”
小德子忍俊不禁的想笑,小风瑾又叫了几声:“麻麻,麻麻。”
“主子,这麻麻是什么意思?”
虞清绝勾唇笑着比划:“也是娘亲的意思,皇上是小风瑾的爹,理应叫爸爸,所以你应该教会小风瑾叫爸爸。”
小德子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皇宫里面的人都知道,赵子痕对那位“皇贵妃”有特殊的情感,名义上是皇贵妃,实际上却连个秀女都不如,秀女好歹还有下人跟着,皇贵妃住的简陋,没有下人,这几日倒是瞧见带着一个太监。
不过,大家还知道,即便是皇上看起来不太待见皇贵妃,但是,最喜欢去的地方便是清水居。
这简直是一个史诗级别的未解之谜。
第二日,小德子拿着一些棉被对着虞清绝说道:“主子,这棉被是李成李大人送来的……奴才说了不要,他硬塞给奴才,奴才委实没办法。”
“放那吧。”她比划到。
不知道今日的小风瑾又在琴音那边学到了什么,不过,不管怎么说,赵子痕还算是有那么一点良心,至少每天晚上可以看见风瑾,现在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快点到晚上,这样才能看见风瑾。
赵子痕进来之后,一眼便瞥见了放置在一旁的棉被。
本来说好给她送点过来的,但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忙着忙着便忘记了。
“这棉被是谁送来的?皇宫里面竟然有人胆敢不告诉朕私自给你送东西?”赵子痕皱着眉头看那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