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就是赵子清,那个所谓的天堑国风流大才子,是也,才子是真的,风流也是真的,我在他的眼里,不过只是一个过眼云烟,一个露水情缘罢了,但是他对于我却是这辈子的欢喜,是不是很有意思,我自己也觉得。”
虞清绝皱起好看的眉头,她也有所了解。
小德子是出了名的宫里最八卦的太监了,整日在她耳边说的全是宫内的奇闻异事。
所以这位云游儿和赵子清的爱恨情仇,虞清绝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微微的在地上写到:“不管怎么样,如果赵子清和金陵公主在一起的话,你最好尽早抽身,否则到时候来不及,你会被伤的很惨的,那公主的身份和你的身份,一比便知。”
云游儿靠在虞清绝的胸口,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也是,大抵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离开他的人,反正我是没有办法面对他,他杀了阑照。”
虞清绝偏过头看着她。
“阑照是我之前大发脾气决定放纵自己以后遇见的一个男人,我们都成亲了,赵子清不甘心我嫁了人,所以就把阑照逼死了,我当着赵子清的面,自刎,但是被赵子清救回来了,我原本不打算来天堑的,但是我想在路上杀了赵子清,本来差一点就成功了,我又下不去手,我真是个废物。”
虞清绝听着云游儿说的话,叹了口气,如果要她杀了赵子痕的话,估计也做不到。
真的是一点都做不到,她根本不可能下的去手,所以云游儿自然不是个废物。
“谢谢你今晚陪我,听我诉说这么多,我在这天堑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什么都没有,可能是上天垂帘,让我遇见了你。”
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云游儿目光盈盈的看着虞清绝。
虞清绝报以一个微笑。
“你长得这般好看,倘若可以说话就好了,而且根据我个人的感觉,你也不是传闻中的那样……”
虞清绝奇怪的比划:“哪样?”
虽然看不懂,但是也能猜测其中的意思,云游儿道:“也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祸国殃民,说你是个祸害,相反我倒是觉得很好相处,而且,如果你能说话的话,那简直是完美,你长得太好看了,真的。”
虞清绝忍俊不禁。
回到清水居,却瞧着奴才们接二连三的往里面搬东西。
小德子站在门口一脸无奈的模样。
“他们在做什么?”
小德子立马说道:“娘娘您可算回来了,这些人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给您送棉被来着。”
虞清绝差点吓掉了眼珠子,比划到:“送棉被?”
赵子痕是疯了吗?一天没事做就知道作妖?看着满屋子都堆起来的棉被,虞清绝真是无语。
很快,那位肇事者就出现了。
赵子痕瞧着这些棉被很是满意,道:“怎么样,这下够了么?”
“这么多棉被你要我放在哪儿?”
看着虞清绝气急败坏的比划,今日烦躁的心情突然好像被融化了一样,赵子痕冷哼一声道:“这就不是朕应该去思考的问题,这些被褥你必须收下,否则朕就治你一个欺君之罪,你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罪名吗?”
虞清绝死死的咬住下唇,真的,赵子痕一旦无耻起来,简直是全天下最恶心,最无耻,最贱的贱人了。
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毕竟对方是皇上,打碎了牙还能怎么样,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咽。
“皇上,我感觉到疲惫了,所以请皇上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虞清绝冷冷的比划。
赵子痕愠怒:“休息?你刚出去闲逛便有精神,瞧着朕便觉得疲惫?真是有趣的很。”
虞清绝没说话,不声不响的坐在了床榻上。
赵子痕走上前去,也坐在了虞清绝的旁边,脱下长靴,冷冷道:“给朕洗脚。”
虞清绝皱眉,微微的瞧了一眼这个男人。
“你有奴才伺候,你还有女人,但凡是你叫一声便有许多女人来给你洗脚,你又何必来为难我?”
是啊,喜欢赵子痕的女人恍如过江之鲫,她又算其中的什么东西。
赵子痕目光沉沉的看着虞清绝,讥讽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朕赐予的,你住的地方,你的吃喝拉撒都是朕给与你的,你凭什么跟朕讲条件?嗯?朕问你。”
是的,虞清绝逾越了,她凭什么讲条件。
让小德子打了一盆水,虞清绝握住赵子痕的脚。
赵子痕因为常年穿黑色长靴,加上征战四方来来往往,脚底有些茧。
不过脚面倒是挺光滑的。
虞清绝埋头帮赵子痕洗脚,半晌,擦完了脚以后,赵子痕又命令道:“这些日子头疼,你过来给朕舒缓一下头疼的毛病。”
潜台词就是让虞清绝给他揉揉脑袋。
虞清绝撸起袖子就要上,赵子痕却一脸的嫌弃,道:“你的手刚碰过朕的洗脚水,现在又来碰朕的头,你在跟朕闹着玩么?”
嘿,这个男人是真的搞笑,自己的洗脚水自己还嫌什么嫌?不是,她都没嫌弃,这个男人倒是一脸嫌恶的是什么鬼?
虞清绝狠狠的瞪了一眼赵子痕,然后转过身去找了一盆水洗了个手。
才走到赵子痕的面前,伸出手开始帮赵子痕揉太阳穴。
果然,赵子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天的烦闷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尽情的纾解。
这赵子痕皇位都到手了,还在那烦个什么劲儿?虞清绝奇怪的放下手,突然拿起了赵子痕的手,在手掌心上问赵子痕为什么这么烦心。
赵子痕神情一紧绷,突然回忆起了虞清绝之前在王府的时候,一直就喜欢在自己手掌心上写字的,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却再也没有在他的手掌之中写过字了,难道,她都不知道了吗。
张口的声音都变得温柔了起来,“白炎想要降低楼兰人的税收,还想朕给他们贴一点福利,这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真的当朕不存在吗?”
虞清绝想了想,这楼兰大抵是因为觉得自己帮赵子痕夺了天堑,所以才会这般得寸进尺。
赵子痕不由得说道:“这任杰和李成想了两天还没有给朕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真是气煞朕也。”
虞清绝不由得在赵子痕的手掌心下写到:不如这样,先满足一下白炎的要求。
写到这里,赵子痕不由得忍着骂人的冲动道:“任杰和李成都是这么说的,朕真是不知道养这两个废物有什么用。”
虞清绝没理会赵子痕说的话,继续写到:“满足一下白炎的要求,然后下令让天堑全国的人看见楼兰的人都礼让三分,到时候楼兰国的人被最大化的尊敬以后,到时候楼兰国的人必定会日渐嚣张,然后一举拿下,这叫温水煮青蛙。”
赵子痕喃喃的说道:“温水煮青蛙?”
虞清绝点了点头。
赵子痕有些诧异的看着虞清绝,道:“确实,没错,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了,你的意思是说等到他们失去自我的时候,再数罪齐发,到时候白炎就没有什么理由再提出这种要求了,朕既不会落下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也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个女人原来不止是会气人,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赵子痕眯着眸子,道:“这个清水居和朕的御书房离得颇远,朕觉得你应该换个地儿住。”
虞清绝又摇头,之前都已经拒绝过了,这次还提什么。
赵子痕稳了稳呼吸,问道:“怎么?你是不愿意看见朕么还是怎么?怎么朕给你安排什么你都不乐意?这皇宫还轮不到你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