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安萨曼又在云游儿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可是感情的事情我是不会手软的,不好意思了,在金陵国的规矩里面,公主嫁给了驸马,驸马只能娶公主一个人,所以……这里是天堑,本公主就不拿金陵国的规矩来了,你既当了侧妃,本公主自然不会让子清把你给休了,但……子清更喜欢谁全凭本事,本公主可没兴趣把自己的男人让给你。”
说完之后饮下了茶水,淡然如斯的把茶杯往地上一扔,道:“出去吧,本王妃有些累着了。”
云游儿从里面出来,看着外面的艳阳高照。
公主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不会为难她,但是感情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也好。
这样她报复起来就可以没有什么顾虑了。
……
“娘娘,听说,皇上的母妃死而复生了。”
虞清绝抱着风瑾逗趣,旁边的小德子突然插了一句。
挑眉看着小德子,小德子继续说道:“之前先皇在的时候把皇上的母妃是给赐死了的,还一起送进了皇家陵墓,如今竟然死而复生真是颇为神奇了。”
虞清绝思索着这压根人家母妃就没死,所以也算不得是什么死而复生。
如今重新找到赵子痕,大概就是想上演一出母子情深呗?
果然,虞清绝还没说话,小德子就啧啧的说道:“那女人也是可怜,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这才见到皇上,听说一回来就封了太后,眼下真是好了,前半生的苦没有白吃,现在可以好好的当太后了。”
虞清绝根本不必猜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晚上,赵子痕来的时候,虞清绝也没有提及此事,倒是赵子痕自己问了起来:“你听说了朕母后回来的事情么?”
虞清绝点了点头。
“你怎么看?”他这般问她。
虞清绝能怎么看?这是赵子痕的母妃又不是她虞清绝的母妃,不过碍于礼貌,虞清绝还是正儿八经的比划:“既然你的母妃还活着,那么活着的话就要对她好,她对你有生养之恩,相当于是血浓于水,这是无法抹去的,所以你要好好对她好才是。”
赵子痕声音却冷的不行,“是么?如果朕说对她只有恨意呢?她当初生下朕不过只是因为想要讨好父皇而已,她根本没有她自己说的那般喜欢朕,如今长大了,她没有死,又来找朕,你说朕该不该对她好?”
原来表面坚强的赵子痕在这种事情上也迷茫啊?
说起来,看着赵子痕的模样,似乎颇为苦恼。
是的,一向感觉可以主宰一切的赵子痕眼下看起来就跟一头凶猛却没有了力气的狮子一般。
虞清绝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比划:“看你自己吧,我不了解你的过去,所以不敢擅自说什么,你可以原谅她,这是不礼貌的,凭借你的心情去做,不就好了么?再说你不是已经给了她太后的位置了么,不就行了,何必这般执着想着对她好还是不对她好?”
赵子痕嗯了一声,然后抱着虞清绝。
或许虞清绝说出来的话,是他迄今为止觉得最有道理的话。
全朝廷的人都在重复父母之恩这种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不管以前母妃怎么对待他,他都要接受母妃,还要无条件的对她好,可是,群臣们怎么会了解他的过去?所以当问出该如何处置母妃的时候,几乎百分之九九的大臣说应该好好对待他的母妃,这样才算是孝顺。
那种不懂别人过去就随意叫别人原谅的人,是最可恨的。
或许这就是虞清绝的闪光点,所以他注意到了。
虞清绝突然被赵子痕这般热情的拥抱,显然吓了一跳了。
她迟疑了一下没有推开赵子痕。
“朕对你真是,又恨又……”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不恨这个女人吗?之前的事情还似乎在眼前一般,她绝情的拿走了虎符,她绝情的转身,即便是他死,她也不会眨眼。
想到这里,赵子痕突然放开了虞清绝,心脏又开始隐隐的作疼了。
“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以后便转身离开了。
虞清绝从开始到结束都是一脸懵的状态,总觉得赵子痕既在生气她,又似乎在表达什么。
罢了,不用想太多了,想太多了委实容易疲惫。
虞清绝一直在自己的清水居没有怎么和那位太后打过照面,想着,也没有什么见面的必要。
倒是闻香宫的那位琴妃娘娘,没事就往太后宫里面跑,想来,当初琴音陪伴赵子痕的时间比较长,所以一定认识那位太后了。
这皇宫里面最开心的大抵就是琴妃了,突然有个靠山,那自然是不错的。
金銮殿内。
“我们已经抓了几个闹事的楼兰国的人,他们都是在我天堑行商的商人,因为强买强卖所以被本地的商人举报,报了官。”任杰微微的说道。
赵子痕冷哼一声,道:“这些楼兰国的人还真是沉不住气,现在,李成你去修书一封告诉楼兰国白炎,问问他应该如何处置这些楼兰国的人,毕竟天堑和楼兰是有誓约的,朕可要先礼后兵才对。”
任杰嗯了一声道:“皇上真是英明,李成李大人的手笔是最为厉害的,通常满篇讽刺却不带一个脏字,想来让李成写修书一封到楼兰,那白炎估计看了都会吃不下饭。”
“皇上,太后娘娘来了……”突然上前来一个太监说到。
“好了,任杰你先下去,顺便吩咐一下李成。”
任杰作揖退下。
太后莹曼雪带着琴音两个人一起来到了金銮殿上。
莹曼雪对着赵子痕疑惑的眸子,微微的说道:“皇儿,今日哀家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跟皇上宣布。”
赵子痕懒洋洋的说道:“母后说的是宣布还是商量?”
莹曼雪微微道:“皇儿不要说的如此生分见外,哀家是你的母妃难道还骗你不成,今日来是因为琴妃怀孕了,不过目前为止皇上的后位还是悬着的,今日哀家就做主,打算把这皇后的位置封给琴妃。”
琴音虽然脸上带着谦卑,但是内心早就已经是生龙活虎了。
赵子痕吃了一惊,奇怪的站起来,走到琴音的面前,“你怀孕了?”
虽然赵子痕的气场极为的强大,而且说话的声音里面带着质疑和不肯置信,但是琴音仗着有太后在旁边,所以理直气壮的回答道:“是的没错,这几日臣妾感觉到身子不适,便让太医开了几副药,喝下去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开始干呕起来,同时胃口也变大了,臣妾重新找了王太医把脉,王太医说臣妾这是喜脉,臣妾又找了太医院的其他太医,都诊断为喜脉。”
赵子痕又问道:“朕不记得什么时候临幸过你的,你哪儿来的喜脉?”
这么一问,琴音的内心立刻“咚”的一声。
看来赵子痕是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了,但是他早上是在闻香宫里面苏醒的,这件事情赵子痕是绝对不可能忘记的,便道:“皇上忘记了,那日皇上临幸了臣妾,早上还是在闻香宫醒来的。”
赵子痕沉默了一下,随后捏起琴音的下颚,冷冷的质问:“你确定,那天晚上是朕临幸了你?朕怎么可能一点记忆都没有?”
琴音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的说道:“皇上忘记了臣妾可没忘记,皇上喝了那梨花酿以后便不省人事,晚上临幸了琴音,皇上都不记得了么……”
赵子痕目光如同利箭一样看的琴音心慌,生怕自己说的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