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有好几个人的刀砍在了赵子痕的身上,虞清绝猛然说道:“我和,我和张帆可以参战吗?”
李成愣愣的看着虞清绝,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奇怪的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嗯?”
虞清绝又一次说道:“我说,我们能不能参加战斗?我和张帆都是天堑的一份子,如今天堑落了下风,我们身为一份子不应该是如同外人一样站在这里看着,我和张帆都会一些功夫,想着能帮个忙啥的。”
李成觉得好笑道:“你们既不是士兵也不是战士,没必要上战场,而且这战场又不是儿戏,稍不注意就会死…”
虞清绝截断了李成,微微的问道:“如果你有功夫的话,你会下去战斗吗?”
被这么一问,李成错愕了,半晌才道:“必然会下去的。”
“那不就得了,有什么小路可以让我和张帆直接插下去,然后支援皇上和傅星辰吗?你看虽然咱们大军也在艰苦奋斗,但是皇上和傅星辰在敌人之中,后面的大军跟不上,这跟不上还怎么打?这样下去,赵子痕和傅星辰都会有危险的。”
李成:“你们当真要这么做?”
“我们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李成:“行吧,从这里一直往前面走,前面有个陡坡是下去的捷径,你们不必走前面的单行关太麻烦,但是我还是要最后告诫你们一声,这可是危及生命…”
话还没说完,虞清绝和张帆便走了。
李成无语。
张帆跟在后面一脸的苦相,“我说我的个亲妹妹,你自己要来打仗我不说话,你要打就打,免得又说我干涉你,但是,你自己打就打呗你非得把我薅上干啥?我不过只是一个云游四方的神医而已,没必要被抓来打仗吧?”
虞清绝头也没有回,道:“你陪我怎么了,你不陪着我,万一我死了怎么办?虽然是我主动来送死,但是哥哥保护妹妹不是天经地义吗?而且,你瞧瞧你的伙伴,傅星辰在地下厮杀的这般火热,你一个朋友站在山上看得起劲,这不太合适吧?你还是傅星辰的朋友吗?”
张帆委屈的说:“谁说我一定是傅星辰的朋友了?你搞清楚,傅星辰是个款爷,咱们都是酒肉朋友罢了,你还当真了不成?这种卖命的事情我是定然不做的,我没杀了赵子痕就不错了,你还让我去帮赵子痕打仗,你在想什么呢?”
虞清绝轻咬下唇,看着张帆,“我说你一个俊俏的美男子,怎么老是在这种事情上这么怂?真是丢身份,让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甭管这一仗谁输谁赢,都没关系,楼兰赢了,天堑没了,正合你意,天堑赢了,你好歹也是参加过战斗的人,对不对?”
“那又如何?”张帆奇怪的问。
“那又如何?天堑赢了你就是功臣,你离接近赵子痕又靠近了一步,要知道,想要知道敌方的弱点,就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那么想杀赵子痕又担心自己功力不够,这不就是个好机会吗?接近赵子痕,然后…立下汗马功劳,然后顺利获得赵子痕的信任。”
看着虞清绝这般一本正经的叙述,张帆似乎有些心动了。
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便说道:“我有一种想法知道么,总觉得我这亲哥哥的智商没你这亲妹妹的智商高,难道是我的错觉么?还是你本来就诓我来着?”
“我诓我老哥我也没好处呀,行了别说了,咱们去帮帮忙?我觉得你的银针用的出神入化的,你要不想想先把那些躲在暗处的弓箭手给弄死?”
张帆点了点头,“行吧,那你呢?”
虞清绝手指着前面的一个石头堆,道:“我就坐在上面,我让莲生和莲白去,我功夫不行我就不去了,我弹琴就行了,就正好可以练练琴的技术。”
“你倒是想的挺好,还有点指挥的样儿…”
张帆抱怨着离开了。
虞清绝拿出背上的琴,盘地儿坐,然后把琴架在自己的腿上,带上手套,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开始拨弄琴弦。
傅星辰一直在赵子痕的左右,但凡是赵子痕应付不过来的,傅星辰第一个舍命保驾护航,这些赵子痕都看在眼里,趁着对方的攻击弱了些,他大声说道:“星辰,你在京城当个游手好闲的公子不好,非要上阵杀敌。”
傅星辰忙里偷闲回过头,听见赵子痕的调侃,回答:“皇上抬爱,如今天堑和楼兰一战至关重要,我为皇上子民,爹爹又是朝中重臣,我又是热血男儿,必定是要保家卫国的,甘愿为皇上肝脑涂地。”
赵子痕抿唇一笑,“你可有听见什么琴音?”
傅星辰有些诧异,耳畔尽是兵器相撞的声音,但是仔细听的话,好像…夹杂着一股弱弱的琴音。
“微臣听见了,不过这声音好像太小了,有些听不清楚。”
随后那琴音像是听见了对话一般,猛地加大了声音,傅星辰顺着悠扬的琴声方向看过去,只瞧见不远处的一个石头堆上面,一个白衣女子正在盘腿而坐弹琴。
这根本上已经算是深夜了,唯一有光亮的大抵就是敌人的炮火和我放的炮火了,但是那一袭白色极为的刺眼夺目,她就坐在石头堆上面,抬起眸子之间,似轻描淡写的扫过了整个战场,随后又专心致志的弹琴起来。
她琴的调子,如同流淌在山间潺潺的溪流,不疾不徐。
连赵子痕也注意到了石头堆上的虞清绝。
他只是看了一眼,没来得及细看,敌人又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两人渐渐有些不敌。
几乎是从刚入夜就打了起来,这后半夜了,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需要休息的。
就在这个时候,战场突然一阵冷风袭来,随后,便瞧着两个小个子如同野兽一般迅速冲入了战场。
傅星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冲进来了,只是看见原本自己被敌军包围难以突破,那东西穿梭在敌军中间,快的如同一阵风一般,包围自己的敌军便到底而起!
“好厉害——”傅星辰不住的赞叹道。
此时,不远处的琴声悠悠,赵子痕自然知道是谁在远处弹琴,他凝了凝神,对方晚上作战除了有优势以外更多的是消磨他们天堑战士的意志。
不行!战斗的意志绝对不能被消磨!
赵子痕猛地怒吼一声,道:“天堑所有士兵,看朕的位置!”
在人群之中的赵子痕突然举起双手,继续喊道:“朕乃天堑的皇帝,乃一国之君,今日朕势必要灭了楼兰的士气,让楼兰的人知道,咱们天堑即便是夜战,也不会输给楼兰,现在!朕已经深入敌方,朕的后备军!朕的大军!还在等什么,看我的位置!你们的一国之君都冲到最前面,你们皇帝都冲到了最前面,还在等什么!此时此刻,我不再是天堑的皇帝,而是你们每一个人的弟兄!冲!”
虞清绝身上冰凉的血液似乎也被捂热了,她脑子之中似乎自然形成了一个个音符,然后凭借着手指的记忆力拨弄琴弦,那琴音从潺潺流水的变成电闪雷鸣,每一个弦声如同天雷夹杂着狂风骤雨袭来。
战场上所有天堑士兵的战火被点燃了,落后的士兵们以千军万马不破之势纷纷向着赵子痕所在的点冲过去。
正好,对面楼兰的弓箭手也被张帆给制裁了,这简直是翻盘的好时机。
这场酣畅淋漓一场战役,最后以楼兰被打退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