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夏嗤笑,“人家可是天生的帝王,你跟他斗,拿什么斗?”
糯米站在门口瞧着这两人,微微的说道:“听说这个薛夏曾经也是咱们天堑的人,后来嫁到了楼兰那边,算是和亲吧,肯定早就和楼兰人融为一体了,如今以楼兰皇后来天堑,不知道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呢?”
花生道:“皇上不是和这个薛夏曾经认识吗,必定不会给这个薛夏难堪呀,对不对?而且皇上又不会在意后宫是否多一个女人。”
桃子倒掉了手中的潲水,转过头也插话道:“我总觉得皇上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御膳房内,赵子痕正眯着眸子小憩。
“皇上…这凤鸾殿的仕女过来了,咱们见吗?”小德子问道。
赵子痕揉了揉眉心,一副不悦的模样,小德子赶紧说道:“那奴才现在就去回绝。”
“罢,让她进。”
一个婢女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她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奴婢是奉了皇后之命特地来给皇上送礼物的。”
赵子痕有些不耐烦道:“她在凤鸾殿里面被禁足竟然还有心思知道外面的事情,朕觉得看来这惩罚算轻松了。”
那婢女一听立马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冤枉啊,不是的,皇后娘娘这些日子在凤鸾殿里面潜心给皇上准备礼物,皇上出征那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情啊,娘娘不想知道都难,皇上请看。”
那婢女说罢便从手中呈上了一副画卷。
赵子痕打开那画卷。
那画卷并不是用笔墨画的,而是用刺绣刺的。
慢慢展开画卷,赵子痕有些诧异。
上面画的是他骑马穿着金色盔甲的模样。
那模样刻画的无比威武,又栩栩如生。
再往下面拉,绣了一个女孩,那女孩脏兮兮的模样,好像是跌倒了,而他正伸出手邀请那女孩上马。
赵子痕觉得这女孩颇有些眼熟,
下面的婢女瞧着皇上看的入迷,便说道:“皇上,自从您出征打仗去了以后,娘娘便天天在凤鸾殿里面绣这一幅画,一直在期待皇上能打了胜仗归来,如今皇上终于归来自己不能出这凤鸾殿,才让奴婢把这东西送过来的…皇上不知道…娘娘整日绣这幅画,绣的眼睛都快瞎了。”
赵子痕面无表情放下画卷以后,对着那婢女说道:“你先退下吧。”
那婢女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小德子提醒道:“皇上累了要休息了,你还不快走?”
听着小德子的话,那婢女这才悻悻的离开。
凤鸾殿内。
琴音看见那婢女回来,立马冲上来拉住她,急切的问道:“怎么样?皇上还不肯放我吗?皇上收了东西了吗?”
那婢女低着头,道:“收是收了,只是皇上的态度看起来不是很明显,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没说放,也没说不放。”
琴音刚刚热情似被冲散,顿时整个人变得颓丧起来,道:“就知道,皇上不可能会那么简单的放我出去,他曾经那么喜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死了,还如此念念不忘,皇上又怎么可能会原谅我?”
那婢女不甘心的问:“自从皇上出宫,娘娘在皇宫里面一直给皇上绣这十字绣,娘娘每天都绣到深更半夜的,皇上根本都不知道娘娘到底有多辛苦…怎么可能不明白娘娘的心意呢?”
“罢了。”琴音摇摇头。
如果自己的心血都不能换来赵子痕对自己的原谅,那么她再怎么努力都没有意思了。
犹自坐在床沿上,琴音突然有些想要笑自己。
从一开始在王府的时候,赵子痕对那个女人是厌恶的,明明之前那女人要死要活的嫁入王府赵子痕是厌恶的,为什么会发展到今日,曾经以为她一直陪伴在赵子痕的身边他总会爱上自己,再不济…至少身边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现在,自己成功的当上了皇后,可是那又如何?
锦衣华服?还是吃喝不愁?
这些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现在越清醒的活着,越觉得,根本自己要的不是这样,她宁愿当那个被宠爱一生却死掉的皇贵妃,也不想独自面对这漆黑的凤鸾殿,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冷的吓人。
看着琴音这样子,那婢女也有些感触,低头安慰道:“娘娘不要难过了,娘娘难过奴婢也不自觉的跟着想哭,娘娘…”
就在这个时候,小德子突然带着人进了这凤鸾殿。
“娘娘,奴才这是特地过来给娘娘解封的,门口的侍卫奴才已经吩咐过了,娘娘以后可以自由出入这凤鸾殿了。”小德子这般说道。
琴音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道:“小德子,你说皇上…解除了我的禁足吗?”
小德子点了点头:“是的,娘娘,今晚皇上设宴让您准备好。”
看着小德子离去,琴音欣喜若狂,回头抱住那婢女,道:“你听见了吗?皇上今晚要宴请咱们,让咱们一起去跟皇上用膳!”
瞧着自家主子如此激动,那婢女也是一脸激动的回答:“是的,听到了,咱们一起和皇上用膳,所以今晚娘娘一定要准备妥当,穿好看一点,争取让皇上一眼便喜欢娘娘了。”
偏殿。
薛夏看着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士兵把手自己,可能有什么侍卫在不远处盯着,不过那侍卫倒也巧妙,未曾让她看到,转过头,瞧着司正卿正趴在窗户处左看右看。
“皇上压根没打算怎么样你,但是你也跑不掉。”
司正卿没好气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赵子痕这个狗贼在想什么,被押进来之前你是没有看外面的告示还是咋地?这赵子痕颁布一向法令,说是从楼兰的户籍移到天堑户籍给各种好处,又是房子又是金币的,这让我楼兰的人蠢蠢欲动,这狗贼花招真多。”
薛夏笑道:“瞧着你这模样还打算死灰复燃还是怎么回事?司正卿,虽然我知道我说出来肯定会和你无情,但是我还是告诉你,你已经败了,知道吗,败了,没机会再死灰复燃了。”
司正卿被戳中痛点,甩手就把桌子上的杯子给摔坏了。
薛夏还想说话,这个时候进来了几个侍卫。
带头的是任杰。
瞧着地上的玻璃渣子,任杰道:“君主怎么这般暴躁?是那些奴才伺候的不周到还是住着不舒服?要不本官去给皇上通报一声,到时候让你们换个地儿。”
这任杰喊司正卿君主,颇有些味道,司正卿现在已经是算是个亡国奴了,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所以任杰应该称呼司正卿名字,而不是称君主,君主有一国之君的意思,这也算是给足了这司正卿面子了。
当然,薛夏也深谙此道,笑道:“任大人真是口齿伶俐,百闻不如一见。”
“过奖过奖,今日皇上在这皇宫里面设宴,准备宴请大家,当然,这其中也有您们二位。”
一听这话,司正卿立马回绝道:“休想,孤王绝对不会吃你们天堑的东西的。”
任杰瞧着司正卿的模样,一副那种誓死不从,要杀要剐都随便你们。
“没关系,若是君主不去的话,到时候皇上会亲自来请您的,不过,皇上可没有本官那么好说话。”说完任杰对着那薛夏行了个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薛夏转身道:“如今这赵子痕待你不错,想来也是有求于你,你想复仇,可以,首先你要保证你自己的性命,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你却在那说要什么复仇,不是扯淡吗?今晚的宴席你必须去,否则赵子痕会觉得你冥顽不灵失去了对你的耐性,你真的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