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绝懒散的躺在床上回答:“怎么了?太后改变主意了?”
“倒也没这么直接的改变主意,反正就是谁也不见,估计是气到了。”
虞清绝懒洋洋的笑道:“可能是太后想通了吧?这也很正常,毕竟皇上决定的事情太后也改变不了呀。”
赵子痕道:“哦?是么?怎么朕这里听说的版本好像不是这个样子来着。”
“那皇上听见的是什么版本?”
“说是你怒气汹汹的跑去威胁太后,让太后去死,朕想想,这种威胁太后的罪名其罪当诛吧?”
虞清绝心里咯噔一声,然后尴尬的笑道:“我没有威胁太后,我只是说了一些事实的东西,比如说,我说太后娘娘和您相处的不是很愉快,所以我建议太后娘娘顺着皇上,等皇上高兴了,那岂不是阖家团圆其乐融融吗?我这说的也没错呀,对不对皇上。”
“欺君之罪,其罪当诛。”
“我没有欺君,我就是这么说的。”
“狡辩天理不容。”
“我对太后毕恭毕敬的…”
“有人全场都看到。”
好吧,虞清绝没办法说什么了,只能说道:“皇上…皇上嘴里的我十恶不赦,那不如现在把我杀了为快。”
赵子痕摇摇头,“明日你要封后,就不要穿这么素的衣裳了。”
“嗯?”
赵子痕离开之后,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娘娘?”
“小德子?进来。”
小德子推门而入,当看见虞清绝容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实在是长得太像是他的主子了。
还没说话呢,虞清绝就挑眉浅笑道:“小德子,别来无恙?”
“真的是您?您是…”
虞清绝点了点头,“是的,没错是我,我是你的主子,我没有死,你不要激动。”
小德子站也不是,跪下也不是,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有些站立不安,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能跟着白痴一样傻傻的笑,虞清绝道:“这件事情你不要外传,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小德子,你是自己人,我才告诉你,当年的我没有死,而是换了一种方式活下来,至于其中的细节,你就不要再问了。”
小德子点了点头道:“主子…奴才…奴才真的很想你,从你一开始进清水居我就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你就是主子,只是不敢认。”
虞清绝叹了口气道:“好了,现在我回来了。”
“李大人求见。”
“小德子,把李成带进来。”
“喳。”
李成进来就瞧着虞清绝长长银白发,他皱了皱眉头道:“你…你要当皇后了?”
虞清绝咳了一声道:“我觉得当皇后又不是不行,再说了,之前我就是王妃,让那琴音当了这么久的皇后,我也该回来了,对吧,这皇后的位置本来就是我。”
李成迟疑的说道:“可是你这样接近赵子痕,他迟早会…”
“你安啦,你放心,假使,我说的是假使,假使赵子痕发现了我的身份,到时候我绝对不连累你,我知道,现在的你不一样,你有孩子,你放一万个心,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所有的后果,都有我,一力承担,李大人,别一见面就如此严肃嘛,说点开心的事情,或者跟我叙旧一下?”
李成还想说什么,但是瞧着虞清绝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便转移话题道:“罢了罢了,我还有什么不相信的,你都走到这一步来了,再不相信也不行了呀,好久没见你了,今日就当是叙旧吧。”
虞清绝抿唇笑道:“本生就是叙旧,你好久都没有去咱们食客居了,好歹你也是有股份的,对了,到时候我还会再开一家分店,你要不要再投点?”
话说到时候要是亏本了还有个李成顶着压力也不是太大。
李成摇摇头,“不行,等孩子出生以后本官还要忙着带孩子什么的,总之忙得很,没有闲暇之余的时间再去弄什么店铺了…”
虞清绝笑嘻嘻的问道:“怎么了,咱们的李大人莫不是传说中的惧内?”
李成脸色一红立刻说:“胡…胡说,本官怎么可能惧内呢?只是因为孩子的事情比较麻烦,所以…”
虞清绝不怀好意的坏笑,“之前看见李大人在街上走的时候还在李子柒的旁边摇着扇,那么热的天气,李大人也不管自己,只为了夫人能凉快一点,这不是惧内这是什么?”
“我…”
“哈哈,打趣一下罢了,其实惧内也是说明你爱你的夫人嘛。”
李成深深得看了一眼虞清绝,她还是那般容貌,没有任何改变,虽然头发和眼眸变了颜色,但是她的美丽却没有因为这一点异样而打折扣,虽然心里还是喜欢,但是他早就把心底的那一份喜欢给压的死死的了,毕竟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的话,那么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的。
李成离开之前,深深的说道:“其实,本官不应该想那么多的,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好了,本官也很想看见以前那个虞清绝回来。”
虞清绝勾唇:“放心,会回来的。”
封后大典比较麻烦,虞清绝凌晨三点就被拉起来了。
来了不下十个嬷嬷伺候她。
梳头的梳头,修建指甲的修建指甲,挑衣服的挑衣服,虞清绝还在朦朦胧胧期间。
嬷嬷们看着虞清绝的长白银丝,一时间没有了招数,不知道该怎么盘起来,比较适合。
虞清绝伸了个懒腰,道:“不用盘起来,直接垂下来,去采摘几朵新鲜的花儿做成花环。”
衣服自然不能穿素的了,今日要穿凤袍的,凤袍这东西,不比之前在王爷府的时候那王妃长裙差,甚至更繁琐一点,束腰,缎带,内衬,外面的长裙,都要一一给弄好。
约莫着从凌晨3点直接折腾到了早上7-8点的样子。
虞清绝看了看铜镜,里面一袭红色长裙,银发碧眼的女人就是她了。
这凤袍是以金线以极为罕见精致的手法勾勒的,上面的凤凰栩栩如生,如同要飞出长裙一般。
小德子亲自来接虞清绝去金銮殿。
把手放在小德子的手上,被小德子拖着,感觉还是别样的好。
去金銮殿的路上全部都由红毯铺着,别说,这种感觉就好像在走戛纳电影节的红毯一样。
旁边站的侍卫们都纷纷看向这位头发银白色,眼眸湛蓝色的皇后,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一路走上金銮殿的台阶,最后在文武百官的注目礼之下,虞清绝慢慢的走到了正中央。
赵子痕正坐在龙椅上。
“从今日起,这就是新…”
赵子痕还没宣布,其中的一位大臣就立刻截断了赵子痕的话,道:“皇上,微臣认为不妥,这花绝尘来历不明,又长相奇怪,白发蓝眼,如同怪物一般…看起来委实可怕,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如何当得上皇后这个称呼?”
虞清绝转过身,眼神犀利的看着那个发言的大臣,道:“你我很清楚我是人还是怪物,如今这金銮殿上应当是诉说真理之言,而不是说一些乱力乱神的东西,而且难道头发的颜色和眼睛的颜色不一样就不配当皇后么?当皇后不是要贤良淑德么?什么时候这颜色排第一位了?”
赵子痕没说话,挑眉欣赏得看着虞清绝。
这个女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你这妖女…我天堑…”
虞清绝淡然如斯的说道:“我天堑生死存亡之际,是本妖女帮了皇上在边关重振雄风。”